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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2 / 3)

洋躺着,一只脚踝被抓着抬高了,其他地方都沾着床,一点不觉得累。

他舒服地眯缝着眼睛,任男人在他发丝和脸颊、脖颈处印下细碎的吻,只偶尔轻哼一声。

今天本来是没预计有这出的,自打清言总是睡不醒以来,两人自孕后本就不高的同房频率,更是转变为了完全没有。

今日是洗了澡后,见邱鹤年还是没有那个意思,自打说要洗澡就期盼着的清言就有了意见,嫌邱鹤年最近都不疼他。

邱鹤年哪里是不疼他,而是太心疼他了,见他总是睡不好,才每天都早早让他睡了,忍着没有碰他。

可清言已经提了意见了,除了身体,孕夫的心情也很重要,所以就如了他的愿。

邱鹤年怕伤了他,也怕累到他,整个过程都是轻柔而温和的,只在最后关头实在没忍住,又急又深地来了几下。

侧躺着的清言倏地背部绷紧,头往后仰去,过了好一会,才呼了一口气,放松下来。

完事以后,邱鹤年给他又简单擦洗了身子,把那小垫子撤了,被子赶紧盖好。

收拾完了,邱鹤年躺回到床上,清言还没睡着,翻了身过来,软软地靠进他怀里,打着小哈欠。

邱鹤年低头看着他,没忍住,又低头吻在他唇上。

过了一会,邱鹤年离开那副柔软饱满的唇时,怀里的人已经呼吸匀长地睡熟了。

未发生的过去

清言知道自己在做梦,不是第一次了。

刚入了梦境,他就意识到不妙。

这是深秋的清晨,很冷,雾很大。

清言看见自己身处在一个闹市中,但四周的店铺都关着门,街上的行人却不少。

有人在喊,“走快点,别晚了看不到了。”

另外一个人朝那人招手,说:“等等我,等等我。”

还有人在兴奋地大叫:“去年我就错过了,今年我一定得看看。”

旁边有个女子的声音道:“这有什么好看的,怪吓人的。”

那人道:“看的就是吓人的,你想一下,那大活人一个,往地上一押,脖子伸长了,刽子手吐两口唾沫在手上,咔嚓一下,活生生的脑袋就掉在了地上,热乎乎的血就喷得满地,那样子,多刺激!”

那女子发出了干呕声,连忙转身小步往回走去。

另一人“切”了一声,继续兴奋地朝反方向跑去。

清言下意识跟在那人的身后,心里跳得飞快,右眼皮也跟着没规律的狂跳,心慌得像要蹦出来。

直走了大概半炷香工夫,人越来越多了。

清言被挤在人群中,双脚几乎离了地,不由自主地就随着人流往某个方向而去。

越是接近,越是心慌。

清言睁大了惊恐的双眼,四处看着,视线却被浓浓的雾气所遮挡,只能看见许多兴奋的人脸,听见乱七八糟嘈杂的话语声。

“咣咣!”

浓郁的雾气中,突然响起了两下响亮的敲锣声。

拥挤的众人都朝那声响传来的方向看去,就恰恰在此时,浓雾突然尽数往边缘散去。

清言第一眼就看见了敲锣声方向有一处木制的高台,台子上有个魁梧的身影站在那里。

这人他知道,是周艳良的父亲周大山。

周大山长相凶狠,虽年岁老了,脸上也有了皱纹,却肌肉壮实,双眼中的戾气比年轻时更为瘆人。

他此时正如刚才那人所说,将双手吐了唾沫,抹了抹,然后,就拿起有力的双腿夹着的一把大刀来,刀身锃明瓦亮,刀刃锋利无比。

他试着在空中挥砍了几下,周围人便传来阵阵叫好声,那周大山便得意地笑了笑,随即低下头看向一旁跪着的人。

雾气仍在那处弥漫,看不清跪着那人的长相,只能看见他身着灰色长袍,袍子已有破口,但因为他身姿挺拔,身形矫健,破衣烂衫也折损不了他几分气度。

他的长发束起在脑后,发丝随风飘到了他胸前,贴在他脸颊上,又随风飘荡回去。

清言心跳如鼓,睁大了眼竭力去看。

像是在回应他的期盼,雾气恰在这时猛地向后退去,那跪着的人也恰好抬头看了过来。

那双湖水般静谧的眸子里满是血红色。

清言张了张嘴,想叫他的名字,嗓子里却像是被水溺住般发不出声音来。

就在此时,高台的尽头处,雾气继续向后消散,露出坐在高位上身穿官服的人。

那人垂着眼皮,神情淡漠地看着高椅下方,随手拈起竹筒里的一根令签,啪一声扔在了地上。

等清言意识到这是什么,而撕心裂肺地喊出“不”时,周大山小山一样的身躯已经动了,咔嚓一声,人群里传来惊叹和呼喊声,一颗人头滚落在地,红色的血喷溅出来。

清言愣愣地与那颗人头上血红的双眼相对,看见那双眼睛流出两行血泪来。

咚咚咚。

清言在黑暗中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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