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要下属背上这人,随自己一起赶路。
邱鹤年当时就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走了之后,又找了借口和启年分开,单独绕了回来,躲在树林中偷看。
邱炎手下里有武功高强之人,发现了以后不动声色,悄悄告知了主人。
邱炎便装模作样与下属道:“我们快些下山,这下面镇上说不定有人认识这人,到时候把他交于他家人,我们便能安心赶路了。”
这话说完,果然,那邱鹤年便不再有所怀疑,悄悄地离去了。
邱炎在半路上便给昏迷的秦凉川下了药,但药量很小,他并不想害死人命。
待这秦凉川醒来,便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其他一概不知了。
路上,邱炎曾数次犹豫,想将这秦凉川送回,但最后还是私心作祟,终是铸成了大错。
战事起来后,邱鹤年果然越战越勇,上层有意要提拔他。
邱启年知道后,发了一次火,从那以后两人就不大说话了。
再后来,一次突袭任务,两人要合作,才又一起随大部队出行。
就是这次,邱鹤年趁夜只身一人杀进荒狼一处军帐,把在其中议事的五六人杀掉了,另外逃走的一人,被随后赶到的邱启年杀了。
这次突袭,他们获得了丰硕的战果。
荒狼就是在那次突袭后,迅速势弱,溃败到了边境线以外。
两年的战事结束了,所有人都通宵达旦地喝酒狂欢庆祝,等待日后的论功行赏。
那时恰逢邱炎升官回到北方,他去风雨关探望,得知了此事,他把那武功高强的仆从暗暗部署在险地。
他便以当时在外未归的下属的命作为要挟,逼迫邱鹤年喝下了那毒药。
杀了帐内五六人的,变成了邱启年,杀了一人的,变成了邱鹤年。
养父母给捡来的孩子起名“鹤年”,是期望他能长命百岁。
他们亲生的孩子叫启年,是期望他大鹏展翅、鹏程万里。
这两个孩子的未来,也算是如他们所愿,“各得其所”。
……
六月中下旬的天气越来越热了,清言穿了薄衫在外屋里,把刘发媳妇送来的香瓜洗了,去皮切开了,用勺子把里面的子都清干净,再切成一块块的,摆在盘子里。
他端了盘子进了里屋,阿妙闻到了香瓜的甜味,跟在他脚跟后头,一个劲儿喵喵地叫,清言坐到桌子旁,它便跳上了桌子,在盘子旁边嗅嗅闻闻,小爪子激动地哆哆嗦嗦。
清言就笑着给了它一小块,放到桌面上,阿妙低头用小猫舌头舔了舔,吃了起来。
清言一手撑着额侧,拈起一块香瓜也吃了起来。
香瓜一直放在屋里水缸旁边,沾了水汽的凉意,吃起来清甜沁凉,非常美味,好吃得让他眯起了眼睛。
邱鹤年推开外屋门时,隔着里屋开着的门框,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的夫郎懒洋洋地倚靠在桌边,因为天气热,头发随意盘在了脑后,身上只穿了件薄衫,撑着头侧的胳膊衣袖滑了下去,露出白净细嫩的小臂。
他两腿随意交叠,小腿肚和脚踝都在衣衫外露着,孕肚在薄衫下鼓起得很明显。漂亮的眼睛含着笑意看着正在吃东西的小狸花,自己的唇上也还沾着些香瓜的汁液。
邱鹤年静静看了一阵,才刻意加重了脚步往里面走去。
清言听见了动静,往这边看了过来,见是他回来了,便露出惊喜的笑容来,说:“你回来了!”
然后忙站起身,接过他的外袍挂起来,又去水盆那边给他洗了布巾擦脸擦手。
待邱鹤年擦好了,他便拉着他的手,让男人坐到桌子旁,拈了一块香瓜喂给他,问:“甜吗?”
邱鹤年看着他的唇,“嗯”了一声。
清言便动作相当自然地坐到他大腿上,邱鹤年垂眸看着他,一手环住他的腰臀,将他往自己这里又靠了靠。
两人一起边吃香瓜边唠嗑,清言问他见面见得怎样,邱鹤年就简单把他和邱炎的对话重复了一遍,也把过去发生过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讲完了,盘子里的东西早就吃光了,阿妙也吃完了那块瓜,见他们一直在说话,觉得无聊,便去别处玩去了。
听完了邱鹤年的讲述,清言唏嘘地叹了口气,说:“当时我猜到邱炎应该就是对你下毒之人,只是没想到竟是为了这样的事,人的贪欲太可怕了。”
邱鹤年说:“从县里回来的路上,我去了趟香韵坊,跟李婶说了过去的事。”
清言抬头看他,“婶子她怎么说?”
邱鹤年说:“这事虽不是我的错,但确实因我而起,否则她和秦叔现在日子还过得好好的,我跟她道了歉,她只是说这都是命,并没怪我。”
清言知道邱鹤年向来不喜欢亏欠别人,此时心里一定不好过,便转过身来,起身跪在他腿侧椅子的空处,抬手搂住他,把他抱在自己怀里。
邱鹤年脸侧贴在他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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