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人,还有像刘永福、张菊这样,为了利益,为杨怀作伪证,助纣为虐之人,这类案犯就在当地就近处理。
按当朝律例,他们都被送到大北方边境流放。
这两口子从刘发那里弄去不少钱,本来回去老家能过得不错,偏偏贪心不足,大老远的又回到木陵县,最后落得这么个下场。
那刘勇倒是没参与此事,他之前被杨怀找人打得够呛,但是养了这么久也该好了,但他父母被流放,哭爹喊娘地被押走了,他是一面都没露的。
任孝和妻子来探望岳母时,跟邱鹤年聊了好半天。
他前几天才跟县衙那主簿喝了顿酒,据那人说,那杨怀在县衙大牢里时,也很不老实。
开始时,他可能还存着侥幸之心,一脸的傲气,对牢里的衙役不大搭理。
后来,等那县令也被抓进去之后,杨怀才觉出这次他可能真的要完了。
便日日疯子般破口大骂,骂他爹娘,骂被他害死之人,骂那县令,也骂邱鹤年。
据说杨家人为了捞他,也是花了不少银钱,四处奔波求人。
可这次不同以往,审案的是皇上亲自派来的大官,谁敢插手,岂不是在自找麻烦送人头?
所以,除了趁火打劫骗钱的,杨家连银钱都送不出去,更别提找人帮忙了。
不过也不都是坏事。
犯人都被带走了,杨家人没法只手遮天了,这县城茶馆里的《怀阳记》直接改名成了《杨怀记》,又开始热火朝天地讲了起来。
茶馆里日日爆满,掌柜的和说书人都借此机会赚了一笔。
可谓是几家忧愁,几家欢喜。
……
清言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便像往常一样,日日去香韵坊里忙。
他离开这段时间,李婶和秋娘虽有些手忙脚乱,但清言已经把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能提前做的都做好了,流程也是清清楚楚,所以两人该做的都没落,经营得也是有声有色。
他回了店里,便和她们商量了一番雇人的事。
商定好了,第二天,清言没着急去镇上,而是去了大地里。
柳西村村民的田地分布在村子周围的山脚下,一片片的。
这个季节地里的作物都在旺盛生长,抬眼望去,入眼都是绿油油的庄稼。
清言走到一片玉米地里,现在玉米杆子还不太高,他一眼就看到了在其中忙碌的人。
清言喊了一声:“大嫂。”
大太阳晒得人睁不开眼,申玟抬起头眯着眼看过来,见是清言,便惊喜地从玉米杆子之间穿过,走了过来。
等走近了,他打量着清言说:“看你气色好多了,这几日怎么样,身体可养好了?”
清言点头,“我没事了,这次往返京城幸亏有你,要么恐怕我撑不下来,谢谢你。”
申玟摆了摆手,说:“你和二弟以前照顾我甚多,我一直觉得亏欠,却没办法回报,这次我能帮上点儿忙,自己心里也踏实了许多,你不用客气的。”
清言笑了笑,看向他身后的田地,说:“今年地里种的都是玉米吗?”
申玟也回头看了一眼,说:“大部分是玉米,另外还种了些青菜,夏天到秋天就不用自己买菜了。”
清言算了算账,说:“这一年到头忙下来,你自己的吃喝倒是够了。”
申玟苦笑了一下,“也就这样了,再就是冬天能添件棉衣裳,我一个人起早贪黑也只能做这么多,地少雇人的话,就更剩不下什么了。”
清言看着他,试探地问道:“香韵坊现在缺个看店的人,赚不到什么大钱,但比你这片地的收入还是要多不少的,而且也不用这么辛苦,你愿意来吗?”
申玟惊讶地睁大了眼,低头看了看自己,“我……我能行吗?”
清言笑着道:“行啊,我教你,几天便上手了。你样子好看,把店里的衣裳首饰穿戴了,还能帮我带货呢!”
申玟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低下头弯起嘴角笑了,可不大会,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脸上神情又紧绷起来,看着清言道:“你是因为这次我陪你去京城才要我的吧?店里我还是不去了,我活得下去,不想再给你添麻烦。”
清言握住他的手,真诚道:“是有这个原因,可店里也确实需要人手。”
申玟看着他,犹豫了一阵,到底是咬了咬牙,说:“如果我做得不好,你便直接辞了我。”
清言点了点头,同意了。
申玟说:“好,我跟你去。”
六个月的孕肚
申玟来店里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只是他那点儿地还需要有人打理,清言私下里问他,愿不愿意像自家一样,把地交给三幺管,以后地里收成了,分给三幺一部分就行。
申玟高兴道:“那自然好了,给我留下够吃的就好。”
清言说:“这眼看着夏天过去,就该收地了,你地里种子是自己买的,玉米杆子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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