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找律师?万一……”
“我会向秦霂那边施压。最坏的结果,是拖两年。”母亲似是料到她的顾虑,语气凝重,“假如骆菁的事故真是秦霂暗中所为,虽说能借此机会尽快办理离婚手续,可后续对方会不会用更偏激的手段还不知道。你是我们唯一的女儿,你的安全我们不敢赌,倒不如防患于未然,直接离开一阵子。”
“嗯。”黎苡沫沉默少许,轻轻应了一声,“问清楚骆菁出事的真相后,我再出国。”
她希望秦霂没有参与其中。
或者说,这是她留给自己对alpha的最后一点念想。
她希望,她并没有彻底的看错人,这场婚姻也不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欺骗。
……
消毒水的气味布满了整条走廊,浓郁的甚至有些呛人。
黎苡沫站在重症病房外,听主治医师与骆菁的双亲激烈交涉。冰冷的灯光落在每个人脸上,都无形中削弱了人情味,仿佛是一场谈判。
“医生,腺体真的无法恢复吗?我们家近年来虽然落魄,好不容易供出一个s级alpha——”
“这位家属,您的情绪我很理解。目前的情况是,病人能够抢回一条命已是万幸,后续还需要住院观察。”
“那毁掉腺体后,还是alpha吗?”
这个问题落下后,骆菁的母亲自知失言,主动摆了摆手,示意没有别的问题。在医生离开后,她缓缓呼出一口气,挺直的背脊慢慢弯曲,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我就这一个孩子啊……”
自言自语的声音很小,可落入黎苡沫耳中时,却让她感觉心口压抑得难受。想说些什么安慰,见对方取出纸巾默默拭去眼泪,她忽然觉得自己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
走到拐角处,她自决定离婚后第一次拨通了秦霂的号码。
“老婆,我最近一直在外出差,有些急事需要处理。”女人语调不乏意外,但更多是呼之欲出的喜悦,“我送你的项链喜欢吗?还有戒指,我又让人定制一款新的——”
“秦霂,”黎苡沫打断道,“我们见个面吧。”
……
alpha风尘仆仆地出现在门口,进来之前不忘把手中文件扔给助理。深灰的女式西装,长发干练地扎起,冷色系的哑光眼妆无端为其更添了分凌厉。比起一周前的见面,黎苡沫隐隐感觉对方身上威势更重。
记忆中,秦霂每次从秦家老宅回来,都会低气压好几天。她从来没有问过缘由,对方也素来对此事三缄其口。
“沫沫,你怎么会来这里?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女人瞟了一眼医院的墙壁,急切地开口。
她的神情满是担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若非黎苡沫知道其本性,此时恐怕还会有点感动。
“不是我来看病。”她定了定神,打开手机,翻出打了码的嫌疑人图片,“这个人,是不是曾经受过你资助?”
“什么意思?”
女人上前一步,抓着她的手腕,语气罕见的出现明显波动,“你怀疑是我暗中指使他下的手?”
“不是的,”黎苡沫蹙眉,试图挣脱对方越来越紧的桎梏,“秦霂,你弄疼我了。”
“所以今天,你是因为那个被破坏腺体的alpha才来找我。”
女人气极反笑,在片刻的激动后,神情渐渐变得玩味,“老婆,你希望从我这里得到怎样的答案?如果我说,是我吩咐的,你是不是会觉得果然如此?”
黎苡沫注视着对方看不出情绪的深邃瞳孔,心中忽地升起一阵无力感。
她为什么要来和秦霂见面呢……
抛开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不谈,在看到alpha的第一眼,她脑海里冒出的念头是对方似乎瘦了一点,最近肯定没有好好吃饭和休息。
五年来,有些习惯已深入骨髓,不是她想丢掉就能轻易割舍。
女人似乎误解了她的沉默,语气冷下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来找我求证为的是什么?若此事真与我有关,身为涉案的alpha,我们之间的离婚手续不需要拖两年也能办下来。可是,你觉得我会愚蠢到主动露出破绽放你走吗?”
“跟我回家吧,沫沫,我们重新开始。”她敛去眸中浓重的寒意,换上笑容,柔声细语安抚脸色苍白的oga,“我可以出资资助受害人——如果这样能让你心里好受点。”
在不明真相的路人眼里,她们只是闹了点小矛盾的ao伴侣,在一方低头后很快就能和好。
“……不。”
如同面对蛇蝎时的避之不及,黎苡沫后退两步,余光扫见母亲为自己安排的保镖,悬着的心脏稍稍放下一点。
她最后看了一眼气定神闲的女人,嘴唇微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掏出那条可以说是项圈的项链交给对方。由于没有钥匙,强行拆除时不可避免地勒着皮肤。但对她而言,一直戴着才是种折磨。
“秦总,麻烦你跟我们去做一下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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