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差,你如何敢做这等朝叁暮四之事?”
他一字一句质问出口,青梨哑口无言。
谢京韵挡在她身前,道“你别怪她,是我逼着她行事,是我你听我一句,君子有成人之美爷”
“呵,你们二人如此反复无常,只当我是泥捏的性子!”
他声音陡然提高,传到青梨的心尖上。
谢京韵愣住片刻,又听赵铮手叩在桌上,提高声量道“谢家已应过,她送到国公府上,便是我府邸的人。若没记错,谢家得了我的准令在这汴京城里的船运生意赚的盆满钵满。你如今是来同我说要带她走?要做逃命鸳鸯,是因着赚够了?”
“哼,国公府一道折子递上,只怕你谢家再没活路。你父亲年事已高,怕受不了牢狱之灾罢。”
“至于你。梨娘。你已嫁入半年,现在回去,未免迟了些。谢家的人如何看你?你如何在内宅生存?若是怀了种,是谁的都说不定。”
他冷笑一声,似是自嘲,继续道“梨娘,我这月入你入的可不少。”
青梨瞠目,万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
他瞧着淑人君子,仪表堂堂,行事有章,竟能将这等话直白地说出来,是为羞辱她么?
身边的谢京韵呼吸沉重的了些,手握成拳。
青梨心痛难忍,是窘迫也是难堪,她才出声道“我”
“要回沉家?只怕你那四等文官的爹爹不敢认你罢!”
赵铮的气势逼人,指尖叩在桌上,发出“佟佟”的响声。
落在跪着的二人耳中是定格的钟响,消陨了所有的回转之力。
谢京韵还欲再驳,青梨的手覆在他手上。
她轻声叹了口气,好似在说:认命罢。
居高临下睥睨着二人的男子见状神色一黯,忍着那股在胸口撺掇的火气。由着二人静坐了片刻,他终于对着女郎出声“不走吗?”
青梨不说话。他便上前拢起她,再用披风裹住她,打横抱起出了阁门。
待真要出去时,他定住步子,没有回头,留了一句话给还跪在地上怔愣的那人。
“下回再出这等事,我不会轻饶谢家。”
踏踏在木板上的声音远去,她同谢家的所以纠葛也就此远去。
青梨才知他并非表面端的那样冷静,原是等着回去折腾她。
“你们行了几回?婢子说你自午时就出去。”
她不答,他便卯足劲儿的鞭挞她,逼着她说出口。她说了,他又气得咬牙切齿,闷声弄她,她这才意识到他从前同她都是收了力,在他的攻势下她连连求饶,顺他意说出再也不同谢京韵来往,只将身子给他肏弄等浪话…他怒火不见消解,直弄了一夜后,他出了她的寝阁,一月里再也来过,从前总来送吃食的询阳也再见不到踪影。
他这样的官场人,最会拿捏尺度分寸,冷着她,她日子不好过了,自会来折腰求他。他再勾勾手指,她又感恩戴德地继续侍奉他。她斗不过他的!
可是俞姨娘的眼疾。
身上的雨水冷湿一片,黏腻在身上。
他喜静,最厌拿乔的货色,不然流月泮不会这么多年没住进去人过
可青梨想到姨娘,心一横,也不管有无旁人,朝居室里喊道“爷,救救我姨娘罢!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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