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空气散发着湿润泥土与青草的芳香,地上的水洼映照着蓝天白云。祝窈走过,留下波动的倒影。
走进景天巷,经过巷中的洋槐树时,树底下正在浇花婶婶,问她在哪买的小裙子,改天给女儿也买一条。
祝窈笑着说在津市。
她穿的是一条纯白色过膝圆领长裙,简约的设计在镇上几乎找不到第二件,是妈妈五年前去市里出差时买的,奶奶说再不穿就穿不上了。
四年前祝窈一米五八的身高,如今已有一米六五,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再长,她希望自己还能再长高一点。
高个子有气质,漂亮。
江初七家的院门没有锁,两扇门虚掩着,祝窈推开铁门走进去,叫了声他的名字,无人回应。
他应该在家,因为房门没关紧,有条缝。
青天白日,新出的阳光格外温和,祝窈站在门前顿了顿,怀着忐忑的心情伸手推开。
“江……”
“江初七”的话音还未出口,祝窈就被眼前的景象定在门外、浑身僵住,呼吸都为之停滞。她的眼睛瞪得混圆,清澈透亮,流露出满溢的惊愕与手足无措。
沙发上的少年闻声抬眸,只是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微歪着头继续做手上的事儿。
他上半身未着衣物,慵懒地靠在那张被光照亮的沙发上,身体仿佛被光线渗透,蒙上一层透明的光泽,一条腿随意搭在茶几上,黑裤的拉链大敞,深肤色的阴茎被他有力的大手握在其中,极快地上下撸动。
皮肉之下的青筋随动作而暴起,从他的手臂蜿蜒至手背,最终似乎与颈性器的经络相连,充血而狰狞。
雨后的天是清爽的,祝窈却像是被炙烤在高温锅炉里,连呼吸都伴随着他人的滚烫,周围粗沉的喘息声使她面红耳赤、心跳如雷。
那就是男生的生殖器吗?
好丑。
片刻之后,压抑的欲望被释放,低沉沙哑的轻哼从他喉间溢出,碎发盖住眉目,黑沉的眼眸染上餍足的暗光,转过头看向满目惊恐的祝窈,他兴奋的连嘴角都在上扬。
整间客厅都被浓郁的腥檀味覆盖,祝窈一呼一吸不可言喻的味道瞬间占据她的呼吸道,潮湿荤腥,精液的气味使人崩溃。
江初七泰然自若地擦掉手上液体,再将软下的性器放回去,拉住裤裆拉链,翘起二郎腿斜眼凝视祝窈。
嗓音有着被欲望支配后的哑:“看够了吗,我鸡巴大不大?”
——我鸡巴大不大。
祝窈眼巴巴地望着江初七,樱唇半张,吃惊到不能自已。
他站起身,接近一米九的个头携着压迫走到她眼前,惹眼的腹肌线条,沟壑分明,身上疤痕不少,为这具精瘦的身体增添了几分狂野的气息。
江初七抬手逮住转身要逃的祝窈,大掌紧扣她的后脖颈,强使她仰头,一张白里透红的小脸,鹿儿般的眼睛里映出他近在咫尺的俊脸。
“祝窈。”江初七薄唇轻扯,皮笑肉不笑地将她名字尾音拉的很长。
“我这两天连续做梦,你猜我梦到了什么?”
他直勾勾的盯着她,黏腻的目光,祝窈身上泛起鸡皮疙瘩。她不想猜,更不想知道,只想离开这儿。
他皮笑肉不笑的露出两颗虎牙,对她说:“我梦到你一丝不挂,躺在我的床上,我压着你,在客厅、卧室还有……”
“别说了!”
祝窈面露羞色,迅速用手掩住江初七的口,颤抖的身躯、头发丝儿、眼睫毛……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叫嚣,提醒她赶紧离开眼前流氓混子。
掌心传来湿润柔软的触感,祝窈瞬间瞳孔急剧收缩,急忙抽回手,目光落在那只被舔过的掌心上。
指尖的颤抖愈发剧烈,大到她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眼神中发出无声的爆鸣。
江初七的笑声贯彻她的耳膜。
祝窈已经彻底疯了。
“江初七,你这个变态!”
祝窈伸手掐住江初七的脖子,把他摁在墙上,凶的不得了。
而他笑地无力,靠着墙让她掐。
笑够了,脸色一变,单手就钳住了祝窈的两只手,顺势一拉把人就抵在了墙上:“闹两下行了。”
祝窈挣扎不开,委屈全写在脸上。
当然,江初七可不懂得怜香惜玉。
祝窈声音发颤:“我是来找猫的……”
江初七点头嗯了一下,随意回应:“死了。”
祝窈的眼睛霎间湿润,嘴唇微动,眼中划过一抹悔意、痛心。明知他恶,她居然侥幸把猫给了他,那是一条生命啊。
“你怎么能那么残忍?”
江初七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他淡然的态度像是在谈论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挑衅、激怒她:“你把它送进我手里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我或许会把它杀死,嗯?祝窈。”
说着,他松开钳制祝窈的手,静赏她的反应。
祝窈从未如此厌恶过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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