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会儿,浴室门重新打开,时年没注意到裴泽的不自在,拿着睡衣冲一样跑进了浴室。
时年在浴室里磨蹭了许久,等他出来时,裴泽头发吹干了,坐在沙发上在看杂志。
见他出来,裴泽起身,将他拉过去坐下,站在边儿上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拨弄着发丝,给他吹头发。
裴泽站着,时年坐着,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对方腰腹部位。
时年不自在地移开视线,盯着木板缝隙饶有兴致地看起来。
“好了,睡吧。”
“嗯。”
灯一关,被子一盖,那种难为情和紧张忐忑的心情被无限放大。
时年从未感觉裴泽有这么强的存在感过。
他分明就躺在边儿上什么都没做,甚至呼吸的声音都很低。
可他就是克制不住地去想他在干什么,睡没睡,在没在看自己,如果自己假意翻身转过去,他会不会知道等等。
“睡不着吗?”
蓦地,黑夜中传来裴泽磁性的嗓音,下一秒,他结实的手臂环上时年的腰,稍稍一拢,时年被圈进他的怀里。
后背传来滚烫的温度,心跳澎湃有力地穿透胸腔传入他的身体。
“你……靠太近了。”
“那这样呢?”
裴泽贴得更近了些,近到时年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
而他自己,变化也是异常的明显,只是裴泽并未将手向下,戳穿他此刻的难为情。
那只环在腰上的手顺着睡衣衣摆探入,时年忍不住一阵战栗,而后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脖颈。
第二天时年醒来时才八点。
门外是时泽峰的催促声。
“赶紧起来了,哪有新年第一天就睡懒觉的。”
时家的规矩,除夕夜要守岁等着零点放鞭炮放烟花,但初一早晨必须得早起,不能懒,更不能说一些听上去让人觉得不吉利的话。
时年困顿地起身,手落在边上,空空如也。
他睁大了眼睛,侧头看去,只见自己昨晚给裴泽的睡衣都被他整齐叠放在枕边。
手机上有裴泽一个小时前发来的消息。
有他起飞前坐在靠窗座位的自拍,和一句等你回来。
溜这么早。
时年掀开被子下床,脚还没落地,先被自己身上斑驳的痕迹吓了一跳,迅速跑到浴室对着镜子看了又看。
还好这家伙懂得分寸,没在脖子那些会露出来的地方留痕迹。
想到昨晚热烈如火猛烈如野兽的裴泽,时年就觉得以前那些说裴泽清心寡欲怀疑他是否性-冷淡的报道极其讽刺。
就他那样饿狼一样的性子,性-冷淡?
谁冷淡他都不可能冷淡。
不过昨晚因为没提前准备,两人也只是互帮互助一下了,并未真的做到那一步,但也足够让时年回味的时候害羞半天了。
洗漱完,时年在衣帽间挑了件高领薄衫,一下楼就听到时泽峰在问。
“哎这表是谁的啊,看着不是咱家的啊。”
时年一眼就看见了那只黑色的腕表,那是裴泽昨晚洗手时摘了放在边儿上的。
早晨忘记带走了?
时年马不停蹄跑过去,从时泽峰手里夺过手表揣进自己兜里。
“我的,找我代言的品牌方送的新品。”
“签了代言合同就好好给人代言,东西别乱放。”
“嗯嗯,知道了。”
快中午时,时年才收到裴泽的消息,已经安全落地。
时年将手表拍了照发给他。
n;[你手表落在厨房了]
裴泽那么谨慎周密的性格,每天戴在手腕上的表落了肯定知道。
但他看到消息时还是回了句。
泽:[早晨走得匆忙,忘了,过完年你帮我带回来一下]
n: [要表可以,得拿什么当报酬才行,否则这表就归我了]
泽:[我把我自己打包当礼物送你?]
时年盯着屏幕笑得明显,心里甜滋滋的味道刚起,就见裴泽又发来一条消息。
泽:[再附赠些必要的消耗品]
时年看着消息盯了一会儿,在反应过来的瞬间脸唰一下就红了。
这个老流氓!
时泽峰问他是不是感冒了,时年拿起酒杯冰自己的脸。
“嗯,应该是昨晚吹了风着凉了,我上去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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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你记得吧,总跟我一起钓鱼头发都快掉光了那个,他儿子最近博士毕业回国了。
我也是才知道,他儿子也是同性恋,那孩子我见过,长得不错,性格也好,从小就聪明,你有机会去见见,你们应该合得来。”
时年低头看消息的时候,时泽峰一个劲地安利老友的儿子,想让时年去相亲。
时泽峰那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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