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小鸡倒是没什么问题,当时正好鸡窝扣下来,这三只就在里面跟骰子一样被晃的七荤八素。
几只大兔子没什么为什么,就是那唯一一只得怀孕母兔可能是动了胎气,现在正在难产,李慕赶快帮忙先把兔子窝搭上,在里面垫了厚厚的稻草,把母兔子放进去,边上放了新鲜的白菜叶、萝卜条和水,就让它独自努力。
其他兔子都没有什么问题,全都先塞进一个窝里,俩人现在没有力气搭建那么多窝。
绿头鸭都还在,就是正在孵的和今天刚下的十几个蛋碎了一地,甚至有几个都是成型的小鸭子了,现在也都没了,最惨的是栓住,因为被拴着,所以身上没有大伤,又因为被栓着脖子差点儿给勒断了,现在只能无力的张嘴,嘎都嘎不出来,再也没有了领头鸭往日的嚣张气焰。
袈裟崽之前被摔晕过去了,现在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趴在自己窝附近,乔晟完全不想把它拿起来,简直了,毛上占满了鸭屎,被鸭子洗澡水打湿的皮毛依旧还挂着水,俩黑豆眼委屈屈的盯着她,乔晟愣是一点儿没动恻隐之心。
后来还是李慕收拾完兔子窝,走过来,同样略带嫌弃的用食指和拇指掐起袈裟崽后脖颈上的皮毛,带进了一层的卫生间。
感谢卫生间马桶的设定是随时刷新,不然现在可能就屎尿满天飞了,李慕在用自己的浴桶和洗脚的木盆之间,选择了出厕所,走到还没来得及盖上的浮板位置,就着海水,就给袈裟崽一通搓洗。
海水是冰冷的,袈裟崽心凉不凉不知道,反正李慕觉得手挺凉,直到把它彻底洗干净,才捞出来,拿了淡水重新冲洗一遍,没有吹毛的工具,就拿了一块棉布反复的帮它吸干毛发里的水分,就这样。
直到彻底干净了乔晟才伸手戳了戳袈裟崽的脑袋,并表示最近几天都不想要亲近它,好好在窝里蹲着吧,当然理由给的也是相当的冠冕堂皇,因为要修整船只,没办法逗它玩,坚决不说是嫌弃它被糊了一身屎。
把家畜区收拾干净,俩人决定先上去看看厨房和暖室,午饭只吃了一半,她都不敢想象,还特别心疼那些麻辣兔头和兔肉,还没吃几口呢,就撞上了鲸鱼。
暖室的门是李慕打开的,乔晟实在是下不去那个手,不想第一时间被暴击,她站在后面,虽然看不见,但传出来的麻辣味儿还是很明显的,从后面探出头,俩人直叹气,这得要怎么收拾啊。
从来没觉得吃饭做汤有什么问题,但是此刻俩人被褥全都湿漉漉的,上面还挂着排骨海带汤里的海带,那麻辣兔头更是飞的到处都是,墙上,头顶的甲板上,炕上,全都挂着汤汁。
没办法,俩人被迫拿着湿抹布进去擦拭,擦之前,乔晟还问他,能不能接受被窝里的麻辣兔头和兔肉,面对李慕不解的眼神,她说这个扔了可惜,要不洗洗重新炒一下,味道应该不会差,就怕他心里膈应。
李慕没回答,转身去了厨房,拿了平时洗菜用的木盆,伸手就把乔晟被子上的兔头捡了起来,放进盆里,俩人分工合作其实还是挺快的,乔晟负责把被子抖开,把里面的食物抖出来,李慕就负责在后面捡。
抖过的被子扔到外面的甲板上,把所有的食物都捡到木盆里,俩人再开始站在炕上擦拭木墙和头顶的甲板,擦了三遍还是依稀有一股麻辣味儿,乔晟觉得今天太委屈她的胳膊了,不是抡圆了划桨,就是一直抬着擦墙,真累啊。
“先这样吧,这得散味儿,光擦没用,凑合几晚,白天打开通风,晚上睡觉,就这天气,没有火炕,咱俩得冻成冰棍,尤其是被褥全军覆没的情况下。”乔晟决定自暴自弃,这味道还是交给时间和空气吧。
收拾了完了火炕,这被褥也成了个老大难,乔晟蹲在船舱里翻看了一下,全都得拆了清洗,没办法,有些可能棉花里有浸上了油。
拽了把竹椅,坐在上面,先把被褥拆开,当初棉花就是直接填在里面的,她也没做棉花套,现在一拆开,就很容易就把浸了油的棉花摘了出来,其他没问题的,明天拿到三层甲板上晒一晒。
又问李慕能不能想办法做个能弹棉花的工具,把棉花弹一弹,松软一些,做个棉花套,以后也方便拆洗。
干净的棉花单独放到一边,兔毛褥子和毯子也全都脏了,专门洗皮毛的方法他们也不会,就只能这么直接用猪毛刷刷一下,挂到仅剩的晾晒架上。
被里和背面都让李慕拿到一层卫生间去了,放进他的浴盆里,在有油渍的地方打上肥皂,然后浸泡在水里,能洗下去多少不知道,洗不干净的话,回头就拿棉布再做个被套好了,总有办法解决。
解决了铺盖的清洁问题,俩人又进了厨房,灶台和烟囱,李慕检查了一边确定没有什么问题,捡了口铁锅刷了一下,乔晟用铁锅炒了个辣子土豆丝,炒了个酸菜白肉,切了两只猪耳朵,熥了一下前几天剩的馒头,汤没敢做,油大的菜都不敢做。
晚饭做好, 端进暖室,坐在光秃秃的火炕上,乔晟只想唉声叹气, 这咋越过越凄惨呢,家当都过没了,晚上睡觉可怎么办。
李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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