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近日,封家迎来了不少修仙门派,现如今云雁是云家小公子的事情被传得人尽皆知,既然他不再是封君山的儿子,大家也无需顾忌,索性就提议杀了云雁以绝后患。
不过,却遭到了封君山的强烈反对。
有人甚至指着封君山说:“你这么包庇那个小邪魔,没资格做仙门之首。”
封君山站出来道:“云雁由我收养,这便是封家的家事,我会想办法驱除云雁身体里的魔,而不是一剑杀之,如此作为,那跟魔又有什么区别?”
那些小门派的人争不过封君山,索性便赖在这里不走了,倒要看看他们怎么把云雁身上的魔清除干净。
封家是正道大家,也不可能赶人离去,只能任由他们了。
但虞洛芽知道,这些人多半是受了贺无霜挑拨,才跑来质疑封君山的。
本以为事情便就这样平复下去了,可是,还是出了事。
一天夜晚,府里发出了一声惨叫,众人寻到惨叫声处,发现那就是云雁的院子。
而他的院子里,死了好几个人。
是空山门派的弟子,他们死状惨烈,眼球凸出,胸前大刺刺的窟窿,血肉模糊,心脏已经不见了,众人看得皆是胆战心惊。
“云淮愿!你这个凶手!”
门派掌门哭红了眼,提剑往着云雁的屋子冲去。
屋内,云雁半靠在榻上,单手支着下颚,月光浅浅铺于他脸上,只见他对众人露出一个颇为无辜的表情:“我可真是冤枉啊。”
这次用不上虞洛芽,封家人自己就开始了解释:“各位,这绝对不可能是云雁伤的。且不说云雁身上这千年玄铁与六十四张符,就连他的房间门口,我们都是一直有弟子轮番值守的,而且门上还挂着传声风铃,如果云雁真的杀了人,那我们怎会不知?”
“尸体都躺在这里,还有什么好解释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封青玄道:“许是有魔物闯入了封府。”
“那他们也不该死在这里呀,要死也是死在风居苑。”
封青玄又道:“各位,如果真是云雁所为,他既这么有本事,为何不逃走?为何还待在屋子里?”
四下窃窃私语,大家的心开始动摇。
虞洛芽在这时也出声道:“大家别中了那些奸人的圈套了,这明摆着就是想让我们自乱阵脚,趁我们互相撕咬乱作一团时,他们再出手击垮我们。”
“对!好好想想吧。”秦雨淞大声附和。
虞洛芽往雕花窗户里瞟了一眼,见云雁正在冲她笑,她心间一颤,干嘛笑得那样摄人心魂?
虞洛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刚躺下就听见空气里传来了云雁的声音,这把她吓了一大跳。
她四处观望,都没有看到他的人影,随后才发现那声音是从传声玉牌里发出来的。
她猛拍着胸口,吓死了,她还以为他逃出来了呢。
她将玉牌放到了耳边静听,听见云雁的笑声在夜里如泉水叮咚。
“你笑什么?”她满脸困惑。
云雁却好似遇见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一般,笑了好一会儿:“师妹你就这样相信我吗?”
“当然。那些人肯定不是你杀的。”她语气自信满满,对他丝毫没有半分怀疑。
云雁停了笑,问:“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如果我说,就是我杀的呢?”
“不可能!”虞洛芽不信地摆手,“云师哥,这个时候就别拿我寻开心了,你是什么人我再清楚不过了,绝不是你杀的。”
“我是什么人?”云雁第一次问别人这个问题,他从来不知在她眼里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虞洛芽不假思索地回答,“大坏人。”
“我……真的很坏吗?”云雁自己恐怕都没有听出来他声音有点紧张。
“坏得离谱。你还记得吗?在寒山渡的时候,你为了利用我找到师姐,任由那只鬼抓着我飞来飞去,颠得我胃都要吐出来了。”
“还有,我们御剑去往金陵城的时候,你也是这样欺负我……”
“我眼睛瞎了那阵子,贺无霜把脚伸出来绊我,你自己当时做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
虞洛芽一桩一件地回忆,说得根本停不下来。
“我竟有如此之坏啊……”云雁听起来好似在反思。
虞洛芽又道:“虽然你是很坏,但我知道,你没有想过要杀棠夫人,她死后你也一直在内疚,后来帮忙找她的尸体,你也是最主动积极的。”
她见他不说话,笑问:“我说的对吗?云师哥。”
“不对。”
“哪儿不对?”
“反正就是不对。”
虞洛芽盯着手里发光的玉牌,顿了会儿,说:“你,该不会是在害羞吧?”
“你想多了。”那边的人道,“你还不快睡觉。”
“睡睡睡,我这就躺下了。”她往着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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