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外甥,小星星为什么讨厌我啊?”
“额,他可能心情不好。”
“是因为要上学吗?”虽然她不知道幼儿园是什么地方,但是上学她是懂的。
“以前娘,妈妈也要我上学,还找榕树爷爷来天天教我读书写字,不能出去玩,我那时候也很不开心。”霍萄萄这么一想,瞬间就理解了商问星。
商问青有点惊讶:“你还能认字?”
霍萄萄挺起小胸脯,带着骄傲的语气说:“萄萄已经会背《三字经》了。”
“真厉害。”
“一点点厉害了,”霍萄萄被夸地有点小羞涩,耳尖红红的,“等小星星回家,我也可以教他。”
然而,商问青现在没空去管弟弟的功课,他想的更多的是如何让他们饿不死。
自从吸毒风波发生以来,他在娱乐圈接不到任何通告。而年仅19岁的他只有高中文凭,又因为这张已经被很多人熟知的脸,让他几乎找不到什么办公室里的工作。于是除了晚上的酒吧驻唱之外,他还找了个白天搬砖的活。
就是字面意义上的搬砖,这个工作只需要卖力气,一般也不会查你的背景,日结还管饭,最最重要的是这里的工人们不关心娱乐圈,谁都不认识他。
他已经做了好几天,这也是他为什么没空去接弟弟放学的原因。
商问青带着霍萄萄到工地之后,引起了工人们的围观,还没见过谁搬砖带个小孩子的,尤其是这么可爱漂亮的女娃娃。
工地负责人王姐年近60,本来对于这种行为十分不满,可是被霍萄萄奶声奶气地喊了好几声“阿姨”之后,顿时态度就软化了,不仅没有责备商问青,还主动提出让霍萄萄待在她的办公室里。
商问青正愁不知道怎么安置霍萄萄,就顺势答应下来,同时叮嘱霍萄萄不能乱跑,她一口答应。
王姐的儿子儿媳妇结婚多年,却说要过二人世界,一直没给她生个孙子孙女,害得她特别馋别人可以含饴弄孙,所以现在看着霍萄萄,越看越喜欢。
“萄萄,阿姨这里有糖。”王姐从办公桌抽屉拿出一个小糖罐,递给霍萄萄。
“谢谢阿姨。”霍萄萄看着糖罐里泛着五颜六色光泽的糖果,眼神都亮了,但是她只拿了两颗。
霍萄萄剥开一个粉红色的糖果送入口中,抿了抿,瞬间瞪大双眼,好甜啊,有牛奶和草莓的味道,比她以前吃过的任何糖都要好吃。
她小心翼翼地把另一颗放进裤兜里,等会儿给大外甥吃。
王姐瞅着霍萄萄的小动作,心都软化了,这么可爱的孩子怎么不是她家的呢?她能宠上天。
霍萄萄坐在沙发上含着糖果,扫到桌上有一张红纸,问:“阿姨,这个纸你还要吗?”
王姐抬头看了看,是之前做宣传裁剩下的边角。
“用不着了,你拿着玩吧,这里还有好多呢。”
“谢谢阿姨。”
霍萄萄拿起红纸,埋头鼓捣起来。
搬了一上午的砖,直到中午才有一个小时可以吃饭休息一下。
商问青脱得只剩一件白色汗衫,脖子上挂着条汗巾,整个人灰头土脸,全身汗津津的。以前总是打发蜡的头发也被汗水浸湿了,黏在额头上,饶是此刻有他的忠实粉丝走过,八成也认不出来。
别的工人都在排队领盒饭,商问青决定等人少一点再过去。他一屁股坐在满是灰尘的地上,背靠着石阶,看了眼起了血泡的双手,自嘲地笑了笑。
这双手以前是用来弹吉他的。
而现在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陷害他的人,偏偏他完全不知道那个人是谁。现在的他就像一个跳梁小丑,而幕后的人正在底下肆无忌惮地看他的笑话。
商问青心情阴郁,把头埋在膝盖间,好像这样可以逃避一下痛苦。
忽然,他感觉一股湿润的暖风徐徐吹向他的手指,带来微痒的触感。
商问青抬头一看,撞进了一双纯真含笑的眼眸。
霍萄萄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正嘟着小嘴“呼呼”地吹着他的手指。
“大外甥别哭,萄萄给你吹吹就不痛了。”
合着霍萄萄以为他是被痛得埋头在哭呢。
其实倒也没错,心在滴泪。
不过被霍萄萄这么一吹,他好像真的感觉手指的痛楚消减了一些。
“还痛不痛啊?”霍萄萄吹的时候只知道一味呼气,不知道吸气,一小会儿把小脸憋得通红。
商问青嘴角勾起:“谢谢你,不痛了。”
“那就好。”霍萄萄这才长呼一口气,微微翘起的嘴角挂着满心的喜悦。
商问青扫了一眼领饭的队伍,已经没什么人了,才慢悠悠走了过去。
放饭的工头看见他带着个孩子过来,直接给了他两个盒饭。
商问青接过盒饭,犹豫了好几秒,才开口:“大哥,能不能再给我一盒?”他怕霍萄萄不够吃。
要是有办法,谁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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