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潮停顿一秒:“两个孩子,起码一个亿吧,对你和谢家来说,不为难吧。”
商问青和谢知亦对视一眼。
“好,我答应你。”
“商问青,我要你明天一个人带钱过来。”郑潮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说出目的。
商问青警觉:“去哪里?”
“等一下我会再通知你地点,”郑潮快速道,“记住,你一个人来,不然的话,现在你还能听到霍萄萄的声音,万一我不高兴了,你就等着替他们两个收尸吧。”
话毕,手机里突然响起一声“哎哟”的痛叫声。
“是谢澜,”谢知亦脱口而出,“郑潮,你把他怎么样了?”
然而,电话已经被挂断,只听见“嘟嘟嘟”的余音。
谢知亦转头问警方:“怎么样,查到他在哪里了吗?”
警察遗憾地摇摇头:“时间太短,对方不在市区内,没有追踪到。”
“我觉得郑潮的目的似乎并不是为了钱。”商问青沉思两秒说。
谢知亦颔首:“我也有同感,他像是随口报了个数字,他的目的应该是你。”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明天我都要去。”商问青神色坚定。
谢知亦接话:“我陪你一起去。”
“不行,郑潮说了,只能我一个人去,不然不知道他会对两个孩子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郑潮明显恨你入骨,你在明他在暗,你一个人去是斗不过他的。”谢知亦眉头紧锁。
他不可能在家干等着,一想到萄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受苦,他就坐立难安。
他必须亲自去救女儿和谢澜。
警察也不同意商问青冒险单独前去和绑匪交涉,众人决定在得到郑潮通知的地点后,好好计划一下。
“谢澜哥哥,你的脖子还痛不痛啊?”
在和商问青打了那通电话之后,郑潮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把霍萄萄和谢澜关在木屋的一个小房间里。
房间里又黑又潮,还很脏乱,也没有灯,只有天窗上隐隐约约透露进来一点点月光,让两个孩子能看见对方的脸。
“没事,不痛了。”当时郑潮忽然把刀往他脖子上一压,作出要划一刀的样子,把他吓得惊叫出声。然而郑潮却只是吓唬他,并没有做出下一步动作。
现在两个小孩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相互依偎,彼此取暖。
“谢澜哥哥,我好渴,肚子也好饿。”霍萄萄舔着嘴唇,试图分泌出口水。
自从被郑潮抓来的这几个小时,两个人滴水未进。之前一路紧张的状态,她还没什么感觉。现在被关在木屋里,大坏蛋不在跟前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终于可以稍微松懈下来。
这一松懈,又饥又渴的感觉立马涌了上来,胃部都饿得一抽一抽的。
“早知道中午的时候多吃两个鸡腿啦。”霍萄萄捂着肚子,现在只能画饼充饥般地回想之前吃过的美味佳肴。
谢澜凑到她的耳边说:“嘘,小点声。”
“怎么了?”霍萄萄缩着肩膀低声问。
谢澜警惕地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确定应该没人之后,才压着嗓子说:“你掏一下我的裤兜。”
两个人的手现在还被绑着,他自己不方便拿,只能让霍萄萄去掏。
霍萄萄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按照他说的去做。
她扭着手腕,费了好大的劲才伸进谢澜的裤兜里,摸到了一个条状的东西,掏出来一看,竟然是一块巧克力棒。
“哇,谢澜哥哥你还有巧克力!”
“本来打算放学的时候拿给你吃的,那个坏蛋没搜我的裤子,没被他发现,”谢澜抿着唇说,“你不是饿了吗?快吃吧,等他回来发现了就吃不到了。”
“谢澜哥哥~”霍萄萄瞅着手心里的巧克力棒,小嘴一瘪,大颗的眼泪瞬间涌上眼眶,“是我害了你。”
谢澜轻笑道:“关你什么事?又不是你抓了我。”
“呜呜那个大坏蛋是想抓我,你是被我连累的,”霍萄萄抽抽搭搭,十分自责,“如果你不跟着我去车子里拿杯子,就不会被他抓到,也不用被关在这个地方啦,就是我害了你。”
“不是你的错,是坏蛋的错,”谢澜语气轻柔,“再说了,还好我跟着你啊,要不然你一个人被关在这里,肯定会被吓得哇哇叫,多可怕啊。”
“可是……那个坏蛋好坏的,万一……呜哇哇……”霍萄萄哽咽得说话颠三倒四。
谢澜越是不怪她,她越是难过自责。
谢澜艰难地抬起被绑缚着的双手,借着月光,轻轻拭去霍萄萄的眼泪。
“别哭了,我现在可没有手帕给你擦眼泪了。”他试图开个玩笑缓解小团子难过的情绪。
霍萄萄听见“手帕”,哽咽一声,眼泪流地更汹涌了。
“谢澜哥哥,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啊,这里这么脏。”
平时哪里稍有不干净,谢澜的洁癖就会发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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