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侯宗嗤笑一声:“你现在还能这么说,再过个几年,你就知道时间会冲淡一切。”
“你的圈子那么多漂亮女人,我不信你真的能一辈子守着个念想过下去。”
谢知亦淡定道:“我不是你。”
“那好,我等着看,”谢侯宗苍老的脸闪过几分冷意,“我会好好活着,还要活很多年。我要一直看着你,只要我不死,你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最后一句,几乎是从他的喉咙里硬憋出来的。话毕,他就不停喘气。
谢知亦十分无奈,给他递了一杯水,被他挥开。
现在他再看着这个老人,竟然没有生气,而是感到深深的悲哀。
“爸爸,我觉得他不是身体病了,是脑袋生病了。”出了病房后,霍萄萄忍不住开腔。
谢知亦叹气道:“他是脑袋生病了,患了一种偏执病,现在没人能改变他的想法。”
谢侯宗被他的偏执毁了一辈子。
“他到底为什么不喜欢妈妈啊?妈妈可是青鸾神鸟,哪里不好了?”霍萄萄为妈妈叫屈。
谢知亦摇头道:“这个问题很复杂,不是你这个小孩子搞得懂的。”
霍萄萄突然提出个奇怪的想法:“难道因为爸爸和妈妈是早恋,所以他反对。”
“谁说我们早恋?我们俩那时都成年了好不好,别瞎猜。”未成年怎么会有小萄萄。
谢知亦说完又觉得奇怪,问:“你怎么会想到早恋,该不会是你……”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没有,爸爸,我没有,”霍萄萄疯狂摆手,“我绝对没有早恋。”
“这还差不多。”谢知亦满意点头,他对女儿十分信任,她不会欺骗自己。
霍萄萄嘟嘟囔囔道:“我只是把他们当好哥哥。”
他们?
谢知亦听觉敏锐,心头顿时警铃大作。
难道有臭小子想要勾搭他闺女,还不止一个?
是谁,竟然想要拱他家精心投喂的大白菜。
谢知亦感觉血压无限升高。
“他们是谁?”
番外四
“小澜啊,最近在学校怎么样?”周末谢澜来找霍萄萄和商问星出去玩,俩人去换衣服,他就被谢知亦按在了客厅沙发上谈心。
谢澜笑了笑:“叔叔,都挺好的。”
“现在初三,快要中考了,准备得差不多吧?”谢知亦漫不经心地问。
“正在进行中。”
“最近学校餐厅的饭菜怎么样?”
“不错啊,每个礼拜都会弄一些新花样。”谢澜觉得小叔今天有点奇怪,似乎在没话找话聊。
谢知亦尬聊不下去,沉默半晌,抬头盯着谢澜,沉声道:“小澜,我要问你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和萄萄有关,你要如实回答我。”
“……好啊,什么事你问。”谢澜心头一跳,差点结巴。
难道小叔发现了什么,这是要兴师问罪来了?
谢知亦停顿几秒,表情严肃道:“你最近在学校有没有发现萄萄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的地方,哪里不对劲?”谢澜糊涂了。
谢知亦想了想,挑明问:“我的意思是,她有没有和哪个男生走得很近,或者这么说吧,有没有男生在接近她?”
谢澜望着谢知亦认真的眼神,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来小叔不是来责问自己的。
“没有,没有这样的事。”他说。
谢知亦不大相信:“你确定,真的没有发现异常?”
谢澜苦笑:“真的没有,萄萄还小,根本都不懂这些事。”
“说的也是,我相信我闺女是不会乱来的,就怕那些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打她的主意,”谢知亦眉头紧蹙,“这样吧,你帮在学校盯着她,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立马告诉我。”
谢澜嘴角抽了抽,应和道:“没问题。”
“你是她的好哥哥,我相信你。”谢知亦诚恳道。
谢澜露出心虚的神色,忽然觉得自己产生一种负罪感。
“你们在聊什么?”换好衣服的商问星走了过来。
谢知亦朝他招手“你来的正好,我也要交待你一下。”
商问星不解道:“姨外公,什么事啊这么严肃?”
谢知亦:“你和谢澜在学校多注意一下萄萄,我怀疑有男孩子在追她。”
“哦这件事啊,你让谢澜去盯着?”商问星故意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向谢澜。
谢澜暗暗瞪了他一眼,生怕他管不住嘴,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连忙抢话:“小叔,我觉得星星可能没时间,他自己还要忙着应付米莉呢。”
“米莉?你和米莉有什么事?”商问青刚好走出房间,听到这一句。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米莉的名字简直成了商问星的死穴,一提起他就淡定不起来,急急道:“没什么事,谢澜开玩笑的。”
商问青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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