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僵硬,便是惊叫声都梗在了喉咙中,不敢动不敢喊。
院外传来了开门的声音,随即是倒水的声音,可这些声音阿沅全都听不到。
阿沅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凭着本能的屏住了呼吸,手慢慢伸出,抓住了放在了长凳上的衣服。
与那金黄色的竖瞳对视着,慢慢的慢慢的倒退,伸出手拉住了门扉,缓慢的从背后把门打开。
打开了门后,再退出屋子外,一气呵成的离开了屋子。
出了屋子后,惊慌失措的跑出了堂屋。
霍擎把两桶水倒入了水缸中,提着桶转身正要再去提两桶的时候,便看到白玉一般的阿沅只穿着一件小衣从屋中惊慌的跑出。
小小的一片绿色,许是年岁偏小的时候所做,而随着年岁增长,已然包裹不住呼之欲出的春色。
娇娇嫩嫩的春色落入霍擎眼中。
霍擎呼吸一滞,喉间一滚,所有的热气全涌了上来。
羞怯怯
霍擎脚下如生了根, 半步也挪动不开。不仅脚生了根,就是眼睛也是一样挪不开。
藕臂酥月匈,白花花的一波又一波浪花, 让人眼花缭乱。
阿沅全然不知现在的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一副模样。看到了院子中的霍爷就如同看到了天神一般。
从屋檐下跑了出来, 直接抱上了霍擎的手臂,惊恐的颤抖声音道:“霍、霍爷,屋中有、有蛇!”
软乎乎的身子一贴上来,霍擎呼吸一滞,全身顿时紧绷,体内的血液也都滚烫了起来。
但她的话落入自己的耳中, 下一刻才发现她的脸色白得没有一点血色。杏眸中是满满的惊恐,嘴唇发颤,就是额头的鼻头都涔出了一层小汗珠。
霍擎旖旎的想法顿时一散而空。微微眯眸瞥了眼那屋子,另一手从她的手上拿过衣服, 披在了她的身上。
“你先待着。”霍擎正想走,却发现她紧紧抱着自己的手臂不撒手。
他方动了一下,便感受到了手臂处传来的酥软。
霍擎手臂僵了僵, 喉结滚动,眸色也深了。
她衣衫不整,身上小衣有些不合身, 现在穿在她的身上已经全然不合适了。
所以有一大片白嫩如雪一般的软肉露了出来。
霍擎从来没有觉得七八月份这么热过,简直是热浪如狂潮。
面无表情把她手拉开,只看着她的眼睛, 把她衣襟拉拢得看不见半点春色后, 哑声道:“待在这别动。”
阿沅双腿发软,但还是点了点头,嗓音颤颤软软的提醒:“霍爷你、你小心些。”
霍擎“嗯”了声, 随即冷峻着脸转身,拿了根竹子就沉步的往屋子走去。
阿沅看着霍爷进了屋子,依旧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拉着衣襟,惴惴不安地望着屋子的方向。
霍擎进了屋子,才发现在阿沅屋中的是乌梢蛇 ,无毒且没有攻击性。
把竹子放到了一旁,动作利落地捏住了蛇的七寸。
抓住了蛇之后,霍擎才看了眼屋中摆设。
自从把木头搬出去后,霍擎就没有再进来过。
屋中很干净,同时也空荡荡的。
小小的一间屋子,却因没几件物件而显得格外的宽阔。
屋中连张桌子都没有,只用长凳来当桌子使。
目光落在窗户底下的那一盆冒着丝丝热气的热水上。
霍擎大抵知道这蛇为什么会爬到这屋子来了,而不是厨房和他的屋子。
因阿沅每日都在屋中洗澡,所以屋中湿气重,蛇喜凉和阴,难怪会来这屋子。
不过是片刻,霍擎就捏着蛇从屋中出来了。
阿沅见他手上还抓着一条比拇指还大,约莫两尺长,棕褐色的蛇。
这还叫小蛇!?
顿时头皮发麻,双腿软得差些瘫在了地上。
阿沅怕蛇,可看到霍爷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蛇给抓了,怕的同时又觉得霍爷英勇无比。
霍擎见她衣衫不整的模样,让她先回屋去。
许是被吓惨了,阿沅杏眸带着湿濡,看了眼那因天色暗了而有些黑的堂屋,再看向霍爷,咬着唇瓣,可怜见的摇了摇头。
阿沅的衣服只是乱,没有什么可露的了,霍擎这才呼了一口浊气,开了院子的门,把蛇捏着出了去。
家家户户都基本上在屋中院中吃饭,所以巷中没什么人。但巷子中的人见到铁匠捏着一条蛇,都怕离得远远的。
霍擎捏着蛇走到了巷子中间,在一家院子外停了下来。朝着院子中喊了声:“许木匠。”
不一会,有一个约莫三十来的男人从堂屋中走了出来。
看到是霍铁匠的时候,微怔了一下。目光落在他手中蠕动的蛇,又是一愣:“这是啥意思?”
霍擎道:“乌梢蛇 ,屋中抓到的,给你做下酒菜。”
许木匠眼眸一睁,吃惊道:“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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