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擎脚步微挪了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
霍擎本就不想让这吊儿郎当,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小公子注意到阿沅,所以定然不会应下什么宴席。
寻了由头拒绝:“我们二人过几日就要成婚,还有许多东西尚未置办,这次趁着在县城中也就置办了,宴席就不用了。”
严小公子不死心:“吃了饭再去……”
“不用了。”霍擎回绝得果断。
严小公子还想劝,但看霍擎那没有半点犹豫的回答,也就歇了心,叹了一口气后,道:“那成吧,下回等恩人你到县城,我一定大摆宴席款待!”
霍擎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牵上阿沅的手走出偏厅。
严小公子送了他们出去。
到了县衙外,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我怎就觉得哪里有些说不出来的熟悉呢?”
挠了挠头,却实在是想不出来。
这时有衙役过来,道:“小公子,大人喊你到书房中去。”
严小公子也就收回了心思,没有再多想,随即转身回了县衙。
入了书房,严知县给了他十锭银子。
“你先前说霍铁匠救了你后也只要了十两报酬,那便说明他不是那等贪财之人,所以救你的恩情往后再还,而这是那诛杀北疆奴,助你爹我抓拿了北疆奴的赏,一会待他们回来后,你给他。”
严小公子上前来,摸了摸银子,随后问他爹:“爹,你觉得那霍擎真的是一个百夫长吗?我瞧着好歹也得是个千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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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儿子的疑惑, 严知县轻嗤了一声:“你连战场都没上过,还知道什么是千夫长?什么是百夫长?莫说出去让人笑话。”
严小公子翻了个小白眼,反驳道:“爹, 我就是没骑过骡子, 那我也知道骡子长什么样呀。”
严知县哼了声:”就你知道的骡子,那也是四不像的骡子。”
严小公子一瞪眼:“爹,有你这么说儿子的爹么!”
严知县挑眉回:“有,在这。”
……
这天没法聊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后,撇了撇嘴:“那爹你说说看,那霍铁匠若不是百夫长也不是千夫长, 哪还能是什么?总不可能是什么王侯将相吧?”
联想了一番之后又道:“要说一个打铁的铁匠是什么王侯将相,我还真想象不出来。”
话落,杨主簿在门外求见,严知县让他进来。
杨主簿来了后, 看了眼小公子。
严知县:“直说,那霍擎的户籍可有什么问题?”
杨主簿脸色严肃了起来,道:“回禀大人, 这霍擎的打铁铺虽然是在县衙落的文书,但这户籍却是从府衙直接给落到武安县来的,而先前是何地人也没有言明。所留信息也是战乱有功, 万事予以优待。”
严小公子露出了惊诧之色。
战乱有功,万事予以优待?
这一听就不是什么普通的百夫长。若那霍擎先前真的是什么百夫长,他头立马给砍下来。
严知县看了眼自家儿子的傻样, 语重心长的说了句:“人不可貌相, 海不可斗量。那霍擎先前究竟是什么身份,你我谁能猜得到?但人家现在已是个打铁的,就说明想过寻常人的生活, 所以莫要太过于探究,以免惹麻烦上身。”
亲爹虽这么说,但严小公子好奇得很,可也没敢表现出来。心说等那霍铁匠成亲的时候,他送上一份厚礼,再亲近亲近,往后打听其身份也容易许多。
“虽说如此,但能结交此人,也比你结交那些只会吃喝玩乐的狐朋狗友要好许多,起码人家是正派人。”
严小公子撇了撇嘴,不高兴的道:“那且等我们到霍擎一样的年纪,那也是会稳重起来的呀。”
严知府斜睨了一眼他:“呵。”
严小公子:……
他大概不是亲生的!
霍擎带着阿沅离开了县衙后,安慰她:“若是你的户籍已不在苏家村,我便求一求知县,看有没有别的办法,如若真不行,也能用知县的身份压一压何家,让其准你出嫁。”
阿沅低垂着头,目光落在相互握着的两手。霍爷的掌心很热,在这九月天有些闷,但她一点都不想挣开,永永远远这么握着才好。
抬起头,面纱底下并没有担忧,而是露出浅浅的笑意:“有霍爷在,我不担心。”
阿沅话语中带着淡淡的依赖。这分依赖让霍擎因见到那小公子而生出了的那几分烦躁感,顿时烟消云散了。
向来表情寡淡的脸,温和了一分,给了阿沅定心丸:“定会有办法的。”
阿沅就是清水镇都很少逛,更别说是比镇上还热闹的武安县。
但大概是从小就让人省心,所以一路上都没敢乱瞧。虽是如此,但当路过的街边有新奇事物时,一双杏眸还是遮不住露出了好奇之意。
霍擎虽在边疆待了十几年,但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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