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后,许木匠拉着霍擎喝酒,不肯放人离开。
阿沅则与许家娘子去小屋子说话。
这两家走得近,关系也越来越好,话也说得越来越开了。
许家娘子想要孩子的事情,阿沅也是知道的。
所以她问:“许嫂子,你有没有想过去县城里边看看?”
许家娘子笑道:“怎么没去,县城去过几回了,好几家医馆都说是我身子的原因,生不出来。县城花销太大,费时费银子,去一趟也麻烦,所以去了几回也就没有再去了。”
阿沅道:“霍爷说等木板车做好后,会关几日铺子,去县城瞧铺子,不若许嫂子你也顺道一块去,再去看看?”
先前许家夫妇在县城吃饭住宿倒是花不了太多银子,最费银子的是租牛车。
去借牛车去一趟县城,也得给别人一天五十文钱的租金。这牛车慢得很,坐马车两个半时辰,坐牛车就得三个半时辰了。
天亮出发,差不多傍晚才到,再花两天时间去各个医馆看病,回来再花一日,那这单单是牛车都花去了两百文钱。
若是顺道坐霍铁匠的马车去,还真能省下一大笔银子呢!
到底是还是抱有希望的,所以许家娘子有些动心了,犹豫了一下后,道:“那等我与我家男人商量后再做决定。”
随即二人还说了好些话,直到外边许木匠说要回去了,许家娘子才意犹未尽的道别。
许家夫妇离开后,阿沅也就出来收拾,霍擎也帮着她收拾。
收拾好后,阿沅才去洗澡。
洗了澡后,趁着霍爷冲澡的时候,阿沅把今日霍爷打铁的收入放到桌面来数。
都是铜板,一小堆。
约莫是因租金从二两银子变成了七百五十文钱一个月了,再着两年都不用付租金,所以阿沅看着这些铜板的眼神都似闪烁着星光一样。
那小表情像个小财奴。
霍擎擦着头发进来的时候,就见到这么个小财奴在数着铜板。
不过是百来文钱,却给她数出了百两银子的感觉。
霍擎走到了她的身后,弯腰贴在她的耳边低声道:“就这么高兴?”
耳边的气息湿热湿热的,让敏感的阿沅缩了缩脖子,抬起水润润的杏眸对上了那双黑眸,羞怯怯的低喃了声“痒”。
还有霍爷的眼神,看的阿沅浑身麻麻的。
忍不住的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推开热腾腾的霍爷。
羞涩的同时又遮掩不住喜悦:“我高兴呀,这铺子两年不用交租了,挣的银子除了铁矿的银子外,都是纯挣的了。”
霍擎虽被推开了,可看着满脸喜悦的阿沅,心底的成就感顿时满满当当的。
更是多了更多的充实感。
打了十几年仗后,生死几乎都已经看破了,哪怕是荣华富贵,都激不起霍擎的激情,所以才会到这清水镇来提前过上养老的日子。
但现在,倒是有了活力。
“要是在县城开铺子,那是不是要招学徒了?”
霍擎把桌面上的铜钱全拨到了角落中,弯下腰,看向阿沅:“是不是该睡了,嗯?”
最后一个“嗯”字,低沉醇厚,听得阿沅耳朵有些酥酥麻麻的。
意思很明白了,阿沅也没有再装糊涂,两朵红晕浮现到了脸颊上,羞怯的抬眸看了眼男人,然后伸出了一双藕臂,搂上了男人的脖子。
霍擎把阿沅抱上了床。
阿沅身上的小衣是翠绿色的。
霍擎最喜欢的便是阿沅穿着翠绿色的小衣,衬托得她更加的白皙,便是小花都显得娇艳欲滴。
哪怕是第二回 了,娇弱的阿沅还是有些承受不住霍爷的强壮。
所以霍擎才享用了开胃菜,阿沅就受不住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半睡半醒间还被霍爷拉着两条细细的胳膊。
阿沅昏昏沉沉之间,忽然想起以前在山神庙的情|事,想起自己勾着霍爷的事情。
她很怀疑霍爷这是要把之前几次她欠下的,都在这一回全部给讨回来。
许木匠的想法
在木铺里边定的木板车做好后, 霍擎让许木匠多加了一个遮风挡日头挡雨的棚子。
许娘子丈夫商量过之后,也决定与阿沅一块去一趟县城。
一则吧,是为了看病。二则是霍铁匠先前被周老太坑得太厉害了, 让他们夫妻二人都有些担心这回到县城看铺子的时候还会继续被坑。
打铁铺关四天铺子, 他们也关四天铺子。
反正他们这铺子也不像是打铁铺那样天天都有人来。订做一个柜子,都得做好几天,赚的利润也少。
关几天铺子其实也没有什么影响。
阿沅与许娘子坐在马车的棚子中,两个大男人坐在外边的木板上。
颠簸了两个半时辰才到县城。
寻了一家普通的客栈,要了两间相邻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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