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起,落叶黄,水稻香,收豆忙。的确,大家经过播种,浇灌,施肥,除草种子在土里的掩埋,黑暗里的对付,一粒种子的牺牲,高温的挣扎,终于有了这一季的许多籽粒。这一季也就丰收在望啦!可每年一到这个季节,我的神情总有点恍惚,一种莫名的忧伤涌上心头,压抑着想要把它降下去,然思念如季节一样不停地拔节,直至欲罢不能。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在辛弃疾的诗间,你是不是已经感受到了水稻穗香的饱满、清风明月疏的静朗,田野里,知了在树枝上低低鸣叫,远处池塘的蛙声一阵阵传过来,麦穗在清风吹拂下一浪一浪地翻卷着。如此丰收的情景,李唐山怎会不让诗人触景生情而感到欣喜呢?李唐山发生自己开始想念新加坡的家人了,想念李家庄的点点滴,不由眼角泛起一点点浪花。
李唐山不由唱起来,前世东南亚很流行一首歌《乡愁》
多少年的追寻
多少次的叩问
乡愁是一碗水
乡愁是一杯酒
乡愁是一朵云
乡愁是一生情
年深外境犹吾境
日久他乡即故乡
大巫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李唐山的旁边,李唐山却没有发现,对于一位学武的人来说是很大威胁。大巫师拍拍李唐山的肩膀:“怎么了,想家了,想亲人了!年深外境犹吾境,日久他乡即故乡。”
李唐山抬头看了大巫师一眼,大巫师眼角也泛着一滴泪花,奇怪问了一句:“大巫师。你也是外来的。”
大巫师深情望着远处一片片稻田,点点头:“我记小时候战乱,也是中原来的难民,父亲也在途中死了,后来部落的老巫师收留了,我从小就跟他学巫术、祭祀、巫医。”
李唐山点点头说:“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去田地看看,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大巫师点点头示意让李唐山快去,他第一次看到这个从小就咄咄逼人,盛气凌人的小孩子,也有多愁善感的一面。一个连白县令都拿着他没有办法的小孩子,也有内心最柔软的一面。大巫师发现他自己完全看不懂这个小孩子内心世界。一个善于隐藏自己的内心的世界的小孩子,长大后是何等恐怖的事情,自己的以后地位放在哪里?有机会要尽量让他离开这个部落,一方面部落池子太小,养不下这条巨龙。另一方面是出于自己的权威来考虑,李唐山慢慢威胁自己的地位了,无论出于公心还是私心,都必须让他离开。
李唐山做梦没有想到连自己相信的大巫师也在算计自己,整个部落中没有一个让李唐山值得留恋的人。石头、吉娅为了爱情已经没有自我,大长老跟自己只是人和心不和,和二长老随时可能为了一件小事跟自己翻脸的。白诗晴虽然跟李唐山算个知己,但有白县令那座高山阻挡,李唐山永远也到不了山的那边的。
秋天里的一个黄昏,田野铺上一层金色的地毯,金黄色的稻谷在落日余晖中散发出璀璨的光泽和诱人的清香。晚饭后,石头从大门背后取下一大一小的两把镰刀,蹲在月牙似的磨刀石边,蘸上水来来回回地打磨,一直磨到寒光闪闪。磨刀石深情地唱起了古老而动听的歌谣,每次听着这熟悉而亲切的歌谣,总让人深刻地感受到农耕文化的精深与博大。石头用指头在刀口上轻轻刮几下,嘴角浮现出一丝满足的笑意。石头手中的镰刀,平时用来割草,而到了收割季节,用来割稻谷,用来割秋天里的一寸寸时光。
石头带领大家顺着沟坎来到稻田边,石头把水壶放在一块光滑的石板上,卷高裤腿,搓几下手,从背后取下了镰刀。乡亲们用刀背碰碰靠边上的那蔸稻谷,弯下腰握着稻杆,用力一拉,“咔嚓”一声,割下一大把稻谷,稻田割出了一道口子。大家接着捆草把,几根稻草绕成草箍,结结实实地把散开的稻谷捆紧,轻轻放在身后的谷茬上。谷茬上的草把,远远望去,像展翅欲翔的鸟雀,小巧而精致。李唐山和石头并排站在稻田里,李唐山学他那样弯着腰左手正握着谷杆,右手握着镰刀用力往后拉,双脚交叉着往前移动。部落山那边是梯田,零零碎碎的稻田从河岸边层层叠叠地往高处延伸,像冒着热气的花卷。大家握着飞快的镰刀,重复着祖先们割稻谷的简单动作,收割着一行行稻谷,收割着一年的心血和希望!
在全部落老老少少的努力下,今年秋水稻收割工作进行非常顺利,看着部落中心广场中堆成像一堆堆小山上的粮食,吉娅和李唐山已经开始发愁。部落从来没有收获过这么多的粮食,而不是一般多,而是超出相像多,如何保存这么多粮食而头痛起来,而部落中根本没有这么多设备来存放这么多的粮食。
吉娅决定每家每户按人头分粮食,大家都沉入丰收喜悦之中。可是还是剩下那么多的粮食却让李唐山和吉娅不知所措,粮食很容易长虫,对于储存要求特别高,吉娅只好从零陵请一些泥瓦师傅回来,让师傅们在街道那边建造一些大型储粮槽,并让大巫师喷洒一些防虫的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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