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光是潮湿和血的味道,还有一种死亡的气息。
“咣”一声,残破的泥墙上瞬间被照亮,监狱的门被打开,中年男子郭解提着一壶水酒走进来,看着那个年轻人躺在干草堆睡觉了,不由笑笑摇摇头,在这样子的环境里,蚊子又多,这个年轻人还若无其事的睡着。
他脸上还是那样子平静,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郭解心里怀疑更加多了一分,但是自己收到消息凶手在那一天会出现,自己和兄弟们在哪里埋伏一整天了,只有这个年轻人走进那间凶屋。
躺在草堆的里李唐山,瞬间睁开眼睛看着郭解说:“来啊!等你很久?”
郭解看着这个波澜不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定力,点点头问道:“对!你的心态不错,你不知道自己犯了死罪。”
李唐山听自己犯了死罪,立刻有了兴趣,站起来问道:“我怎么感觉到你自己都没有说明你自己,而且你也砍不了我的头,既然我性命无忧,想太多不是徒增烦恼吗?”
郭解也坐在李唐山旁边的草堆上,好奇问道:“为什么我砍不你的头?为什么?我本应该非常生气的,但看到你我心里就是生气不起来,感觉打在棉花上。”
李唐山看着郭解眼角不时泛出一点眼光,同情道:“节哀顺便!我是番禺城赵佗食客,梅家家主也是我好友,钦差大人陆贾也是死党。第二,我也没有犯案的动机,第三,我有不在场的证据。”
郭解拿起酒给李唐山倒了一碗,说:“你就不怕屈打成招!我怎么说也是这里捕快头子。”
李唐山不好意思笑一笑,低声道:“这个真的没有考虑过,只是相信和觉得你不会,我的第一感觉你是一个是非分明的人。”
郭解摇摇头,拿起一碗狠喝下来,用手擦一下自己的手,眼角流下一点滴眼泪道:“我的家人好不容易来到从河内郡来到曲江,没有想到全家18口人,一夜之间全部被灭口,连家里的小孩子也没有放过”
李唐山听到郭解的话,眼角也流下几滴伤心的泪,心中同样思念起自己的亲人来,新加坡的亲人相隔2000多年也不知道他们好不好,新郑李家村的家人也不是同样被灭村,自己是唯一的幸存者,自己跟眼前有着同样的遭遇,郭解内心的痛苦自己也有过,拿起地上的酒对着郭解说:“在我几岁的时候,我全村人都被汉军灭口,郭捕头,我会尽全力帮你找到害你的家人的真正凶手!”说完一饮而尽。
郭解也拿起地上的酒坛,一口气喝干说:“大恩不言谢!喝完!”
客栈里,胖子赵长乐和陆贾正在商量让梅擎尽快来曲江一趟,陆贾和胖子两个身份太敏感不方便出面,毕竟是曲江县最大新兴的家族郭家被灭门,他的小儿子的郭解也是曲江县的捕头,以公以私都是好好办案的。
前两天郭解收到风,灭门惨案的人要回来现场寻找他们的重要的东西,所以郭解提前布置,结果李唐山意外进入惨案现场,郭解就把他抓回曲江县治所。
现在大家都知道李唐山不是凶手,各方势力希望快点结案,县令也认为这事情拖得越久,长沙城内的主人对自己就会越来越不满意,他只会关心能不能结案,不会关心凶手对不对?县令也知道李唐山是番禺城的一个小小食客,连官都不算不起的人。番禺城也有人希望他快点死了。
赵佗和吴芮两个人又不对路,县令自己也是吴芮的人,他也不会在乎赵佗是什么想法,甚至他也知道这个案例不是很单纯,背后势力也不是自己一个个小县令能够反对。
此时在监狱中的李唐山还在跟郭解在喝酒,他们俩怎么可能各方面的势力都希望这个事情快点结束,李唐山自己不知道自己也上了凶手砍头的名单了。
客栈里两位着急不得了,陆贾通过自己的关系打听到信息更加详细,跟自己猜测相差不多,应该是长安城的自己那个老板派人做的,李唐山就是一个倒霉蛋,而且各方势力也希望通过李唐山这个倒霉蛋快速平息这件事情。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番禺城也很快收到消息,赵佗大骂长沙王吴芮祖宗18代,利用自己的门客给自己下马威。
雒越族酋长府里就分两派,雒越族酋长和吕幸司听到消息后就非常高兴,而吕娜就很担心李唐山会出事。雒越族酋长看着吕幸司的表现,就知道这事情应该跟他应该脱不了关系。李唐山的行程应该就是他透露出去的,否则曲江那边怎么会知道李唐山行程呢。
雒越族酋长也觉得吕幸司做得不是特别地道,但是这事如果给赵佗知道,就是会认为是自己的指使的,自己就当作不知道是最好的,但是自己的表面功夫还是做足的。
雒越族酋长收到信息后连忙就进入赵王府,找赵佗商量如何营救李唐山的事宜。
赵佗正在大发雷庭,见雒越族酋长到来,就问道:“吴芮那个鸟人,要给我下马威!”其实吴芮也挺冤的,他一个高高在上长沙王,怎么可能知道这种小事。
雒越族酋长点点头说:“这事应该跟长沙王吴芮无关,是曲江那边做不得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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