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绿,在天地间挥毫泼墨,在蓝天白云下,描绘着一幅幅多彩多姿的画卷。映入眼里的或墨绿,或清绿,都完全地脱了天蓝的底子,它是这般的葱茏和葳蕤着,不再浅薄、不再稚嫩,浓浓的把生命的层次极尽展现。它充满激情地吸纳着烈烈的阳光,悠悠的呼吐出纯纯的气息,让大家在这样绿的庇护中,神清气爽,尽享夏日闹热中一丝清凉。
趁着太阳还有升起的凉意,李唐山、胖子赵长乐、吕娜、小吕嘉等一行十来人来到天字码头。这次访问团的人并不是很多,赵佗授权李唐山全权谈判,在赵佗和大臣们的心中反正李唐山就是个配角,成功与否不是特别重要。国与国之间谈判,最终实力才是决定谈判最终效果。
所以码头没有任何官员送这个谈判团,只有他们自己与随行一行人,是史上最坑爹谈判团,一帮毛小孩子组成的谈判团。
李唐山一行从番禺城的天字码头登船出发,沿江而上。
江面很静,静得像一缎色的丝绸。一缕缕阳光轻抚着水面,使人觉得无比的清凉。偶尔会有一阵阵微风吹过,划过水面,泛起层层星星点点的波纹。
胖子赵长乐看坐在船头李唐山正在沉思,便走了过来,在旁边坐下来,无聊的说:“老大,你在干嘛?船头风好大,小心着凉了!”
李唐山凝视江面说:“胖子,你说说蜀泮是什么样的人?”
胖子赵长乐摇头说:“不知道!我以前听说,他们是古蜀国搬迁过来的,再多就不清楚了。”
李唐山心道:“李白口中那个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勾连的蜀国。”
胖子赵长乐不时来了一句说:“老大,这边风太大,我还是回船仓里面去?”
李唐山摆摆手让胖子赵长乐进去,自己继续沉思:“时新古蜀国第十二代蜀王开明王,享年95岁而被秦兵追杀而死,传位于10岁的儿子“泮”,他就是后人称的“开明泮”或叫“蜀泮”。这个开明王不简单,85岁还能有个儿子。这个“蜀泮”,以幼稚之躯,神童之智,与各怀鬼胎的众辅臣继续与秦军作战,更加炼就了他的聪明才智。他一面设法与秦军作战斗勇,一面与众辅臣周旋斗智,蜀国破后,他们撤出,撤退后打了几年,最后难以抵挡秦军,于是向南奔跑。蜀泮带着3万军队,经水路穿越贵州,由云南进入广西,到达今南宁一带。不要小觑了这3万军队,一是数量不少——人们估计举南越、雒越、西瓯之兵力才5万人呢?”
这些事情都是传说,应该有不少夸张和故意神话的成分,李唐山都不是很相信。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是,三星堆文明应该是这些古蜀国的人灭国之时埋起来的。后来他们逃亡到了温暖的岭南地区,并在这边生存下来了!应该比较客观肯定蜀泮对岭南经济文化,社会发展的功劳。
李唐山作为一位来自2000多年的人,对于原始部族之间的争斗的看法,都会以中华民族的框架下来看问题,说白都是民族内部的矛盾。
开船的稍公看着李唐山一人坐在船头发呆,好心说:“小子,船头风大,还是进船仓去,小心着凉!”
李唐山抬头看着开船的稍公,是一位中年男子,笑着道:“老乡,你在这江面行船多少年啦?”
那位中年稍公一边撑船一边说道:“小子,我们家世代都是在江上行船,我也不知道有多久,从我记事时就开始在江上行船了!”
李唐山笑道:“这边江面风平浪静,相对海上行船安全一些。”
中年稍公摇摇头说:“行船都是一样,我们胥家人都是苦命之人,我的祖辈有一半以上都是葬生在这条河里面的,我自己也不知道哪一天也死在这江里面的。”
李唐山听到稍公的话,反问道:“老乡啊!行船这么危险,为什么不上岸的讨生活呢?”
中年稍公苦笑道:“小老弟,我们这些胥家人一上岸更惨,我们不懂如何耕地,离开水,我们就不知道怎么活下去。唯有这个江才是我们唯一的家,也是能让我们活下去的地方。”
明末清初学者屈大均的《广东新语》中详细描述了当时水上行船的状况:北江自清远以北,沿武、湟、浈、凌诸水,一路滩高峡峭,水多乱石,船食水浅,在此航道行驶的船只,一概以樟木制造,底薄而平,无横木以为骨。放之顺流,遇砐硪大石,一折而过,势如矢激。所以称为“纸船”;逆流而上,船触崖抵石,随石回旋。撑者、钩者数人。有的在岸边或者怪石间挽舟之绳索前进,前后之间已被草木遮蔽,互不相见,须终日大叫,一一凄酸郁怒。其船忽前忽停,状如暴虎猛熊。一有失误,舟破沉没,陷入旋涡。历此险境,非强有力的船夫,不能胜任,所以被称之为“铁人”。
在广东省肇庆市羚羊峡北岸,有一条被称为“峡山旱路”的古栈道。羚羊峡水流湍急,船只行至此,只能依靠人工拉纤前行。在明代前,纤道错落不整,行走不便,直到明正统十三年(1448),高要知县陆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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