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毫米口径的炮弹像天外陨石一样砸下来,一发炮弹落地爆炸,直接轰掉了一小块树林,树木纷纷在强大的冲击波下倒塌,枝叶狂暴的四处分散,弹片散出去,切断了无数的树枝。
大地一阵剧烈的摇晃。
陈铁军大张着嘴巴,把牛忠实压在身上,捂住了耳朵。
此时此刻任何的盲目逃窜都是极其危险的动作,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凹地里待着,把剩下的交给运气——只要不会被炮弹直接命中。
纷纷落下的152毫米口径炮弹把以小高地为中心的周遭五百米的区域变了个样子,像是迎来了狂风暴雨,树木在疯狂的摇曳,更多的是撑不住纷纷倒下。
两名惊呆了的战士仅仅发愣了一秒钟,就被落在三米外的炮弹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掀上了空中。他们的身体在冲击波的撕裂下空中解体,变成了数不清楚的部件洒落下来。
陈铁军忍受着震人心肺的剧烈的爆炸声,尽可能让自己的嘴巴大张着,以此来缓解震荡对头部的影响。
此时,有一个问题有了答案。
方才他用精准射击压制越军阵地的时候,他看到前出的越军士兵在往后撤。他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射击让他们感到了压力,没想到他们的后撤是为了不让己方的炮击误伤。
在前世的历史里,越军的重炮部队并没有朝二排开火。
这意味着,这一世的历史走向,起码在细节上面,已经产生了变化。
足足两轮炮击结束了。
小高地为中心的五百米范围之内,几乎没有完整的树木。应当庆幸的是,热带雨林地形限制了炮弹的杀伤力,但基本对高弹道的大口径榴弹炮的命中没有多大的影响。
尘埃落定之后,陈铁军用力甩了好几下脑袋才让意识逐渐清晰起来。快速检查了一下自己,他知道自己完好无损地活下来了,再一看牛忠实,也没有大碍。
四周陷入了可怕的安静,这是新一轮暴风雨前的宁静,此时此刻,敌人如果不是在酝酿着第二次炮击,就是在准备发起步兵冲锋。
“大牛!快起来!起来!”陈铁军忍受着胃部翻滚着的酸水,使劲把牛忠实给拽起来。
牛忠实用力拍了拍脑袋,眼前的场景慢慢稳定下来,他连忙撑着地面爬起来,摸到了身边的陈铁军的那杆五六冲,咔擦的上膛,一颗子弹弹出来。他晕了,完全不知道那是一支已经上了膛的五六冲。
“准备战斗!”陈铁军爬回到原来的射击阵地,就在此时,他已经下了必死的决心——哪怕战死,也一定要挡住越军的步兵冲击,为部队的后撤争取时间!
牛忠实咬着牙齿拖着沉重的身躯,在陈铁军的左侧找到了一个射击位置,恰好那是弹坑,架好五六冲,做好了战斗准备。
此时,毛建国仿佛在地狱里走了一遭,爬起来大喊着召集部队撤退,他想把三名机枪手重新组织起来,却发现只有一名机枪手还活着,其他两名,一人牺牲一人重伤。
“指导员!带着伤员快撤!”毛建国感到眼前有些模糊,用力抹了一把,大喊着。
只是受了一点轻伤的指导员连忙的组织人员把所有的伤员带上,继续后撤。牺牲的战士遗体,显然只能放弃了——活人更重要!
不幸中的万幸是,热带雨林限制了大口径炮弹的威力,否则伤亡会更加严重。最要命的是,越军炮火这么一遮断,365a师的部队就有了更多的时间组织攻击。以二排现在的状况,能不能挡住一轮敌人的攻击,毛建国实在是没有把握——所谓新兵怕炮,二排的战士基本上都没战斗经历,已经被这样的重炮轰击吓没了魂魄。
二排长带了五个兵在毛建国的右侧建立了防线。毛建国没有下达这样的命令,但是二排长分明的知道,如果没有人掩护,谁也走不了!
考验部队战斗意志力的时刻!
却说距离这道临时防线一百多米的小高地上,陈铁军看到了至少有二百多名越军士兵在指挥官的呵斥下,拉开了散兵线,以战斗小组为单位,向己方发起了冲击。
这一次,陈铁军清清楚楚的看到在越军散兵线后面的越军指挥官。身边有两名持枪的士兵护卫着,身后跟着背着电台的通信兵,紧跟在散兵线后面大约五十米的距离上跟进。
那绝对是一名团级军官!
陈铁军的判断依据清晰可见——两名卫兵。这个配置在越军中只有团级军官才有。在之前的交火中,陈铁军只能看到班排级的军官,此时居然冒出一个团级军官来。这说明正面的越军起码是一个团的编制,而这名团级军官肯定是认为这样的重炮轰击下,已经到了打扫战场的时候,所以才放心的跟着部队往前冲。
射线有些麻烦,中间隔了一小片树林,仅仅能隐隐约约的看见那名团级军官的身影。陈铁军根本看不清楚目标的军衔,因此才只能通过卫兵来进行判断。
“开火啊铁军!”牛忠实猛烈射击,不管精准度了,只求把子弹都飘洒在开阔地上,试图阻挡冲击过来的越军士兵。他没听见陈铁军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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