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医生查房的时候,看到了陈铁军留下的纸条:医生同志,我和牛忠实同志归队了,199师595团2营6连战士陈铁军。医生马上给6连的阵地摇了电话告之此事。
于是,陈铁军和牛忠实人还在路上,毛建国已经知道这俩臭小子从医院偷偷溜了出来。
运输补给物资的卡车组成车队,在一个班的战士的护卫下沿着两年前抢修出来的战备公路委婉地往南走。越往南车队就越短,不断的有卡车在经过的分岔路口分道扬镳,把补给物资送到前线的各个阵地上去。
陈铁军和牛忠实藏在车厢里,小心掀开厚厚的篷布借着外面投射进来的光亮,陈铁军才看清楚,原来这辆解放卡车运载着的是弹药。多是轻重步机弹和小口径炮弹,仔细一看,是六十毫米口径迫击炮以及一些四零火箭弹。
在摇晃的车厢里面,陈铁军心里暗暗叫苦,他可是很清楚这个时代的战地运输规范的,那就是基本没有什么规范。不会因为路途的颠簸炸掉那么一些弹药运输车已经可以说是弹药质量过硬了!
好几吨弹药要是爆炸起来,陈铁军和牛忠实连渣都找不到。
轰隆隆的是解放卡车柴油发动机的声音,吱呀吱呀响着是悬挂钢板发出来的,再有就是车身的各种异响以及木制的弹药箱相互之间的碰撞。陈铁军心里一直在留意着方向,而时间他可以通过他手腕上那只在这个时代算是奢侈品的上海手表得到。
九十分钟后,车停了下来,并且熄了火,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
陈铁军连忙扒开篷布一条缝向外观察,随即低声对牛忠实说,“到调整站了,咱们安全了。走,下车透透气。”
牛忠实担心地说,“要是把咱们送回医院咋办?”
“这里离咱们连队阵地顶多就半个小时的路,怎么也不会把咱们送回医院,下车抽烟去。”陈铁军说着,撩开篷布就跳了下去。
牛忠实紧跟着跳下来,缩着脑袋。
陈铁军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说,“缩头缩脑的干什么,咱们不是敌人。腰板挺直了,咱们现在就光明正大地搭便车上阵地。”
“是!”牛忠实被陈铁军拍了一个激灵。
陈铁军整理了一下子着装之后就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牛忠实见状,连忙紧跟上去,紧了紧背包,和陈铁军并肩而行。两人成列三人成队。那边有一排覆盖着伪装网的平房,车队的汽车兵和担负护卫的那个班的战士在平房前面列队集合,一侧已经有后勤人员把热食抬出来。
此时陈铁军才发现,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观察四周的事情,陈铁军发现平房一侧的堆积场里的一章桌子上整起摆放着几支枪管很长的步枪。他定睛一看,顿时一喜,加快脚步走过去。那一边有干部发现陈铁军的举动,一边走过来,一边指着陈铁军呵斥道:“那个兵那个兵!你干什么呢!站住!”
陈铁军站住,一看是四个兜,立马敬礼,“报告首长!我是五九五团的陈铁军,刚刚伤愈归队!”
“五九五团的?”那干部的脸色一下子缓和了,五九五团刚刚驻防就干掉了敌军的重炮部队,整个战区都传遍了。
干部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陈铁军,“你参加了红箭行动?”
“是的!”陈铁军从口袋里掏出士兵证,拍了拍牛忠实的胳膊让他也把士兵证取出来,双手递过去,说道,“首长,这是我们的证件。我们都是红箭行动的侦察分队战士。”
干部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果然是199师595团的战士,他随口问道,“嗯,住院证明呢?我看看。”
牛忠实顿时紧张起来,责怪地看着陈铁军,眼睛在说话:“看见了吧,我都说了不能逃跑。”
陈铁军却是挺着胸脯回答,“报告首长,我们伤愈了,在医院待不住,就偷偷跑出来了,跟运输物资的卡车回阵地。请首长不要送我们回医院。”
那干部一愣,顿时笑了,把证件还给陈铁军,“好小子,有点意思。既然伤好了,回部队是应该的。医院那地方确实不好待。”
一听这话,牛忠实顿时松了一大口气。
陈铁军多清楚干部的心理,他们瞧不起苟且偷生的兵,却绝对会高看不服从医院管理往阵地上跑的兵一眼。这是革命军人舍生忘己奉献精神的体现。甚至会得到表扬而不是批评。
趁着热乎劲,陈铁军赶紧问道,“首长,这个是什么枪,好像不是咱们的。”
那干部自我介绍了一句道,“我是这个休息站的协理员,不是什么首长,叫我方干事就行。怎么,对这个枪有兴趣?这玩意儿是缴获的,早两年就送厂家去研究了,现在缴获的全部集中起来听后处理。”
“方干事,是什么枪?”陈铁军问道。
方干事走过去提起一支拿在手里掂量着,说,“这叫狙击步枪,老毛子的东西。狙击懂吗,这枪就是神枪手用的,咱们的79式狙击步枪就是仿制它的。优点是精度高射程远,缺点是只能单发射击,嗯,半自动结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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