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夜的阎圃第二天就又要拜见刘焉,再等下去就失去了机会了。
刘焉在阎圃一来到听说西凉已经归顺了刘备,心里也是感到意外。细细琢磨之下,这天下诸侯除了荆州外,还真是刘备综合实力不错。他兵将可能不如袁术和曹操,但刘备毕竟是联合了公孙瓒和刘虞,还有一众汉室皇亲,加上原先的朝中大臣。有如此的基础,发展起来应当是非常快速的。
如果再加上自己益州一地,就要超过曹操和袁术了。
他其实正在家里思量利弊,在独立和归顺之间拿不定主意。
反正各有利弊之事,一时还真是不好说。
他坐在榻上,让张鲁的老娘在胯间正为他服务的时候,就听到了兵士在窗外汇报说西凉已经投降了王廷的消息,当下双腿就是一紧,差点把张鲁的老娘给夹死。
气的张鲁的老娘直接给吹了腿风,说不想让刘焉屈人篱下,哪样就不能这样放肆的欢快了。
其实不用她说,刘焉自然是心里一惊,心里是越发的矛盾。
正当自我烦恼的时候,就听到阎圃又来拜见的消息,当下就提上裤子吩咐文武百官一起看看这阎圃还有何话说。
他也想借此机会给阎圃丢丢脸,这家伙说的话仿佛比放屁还随意,一会说西凉投降了刘备,可现在居然又是另一个截然相反的结果。
刘焉坐在高坐之上,低头冷冷着看着阎圃,心里还不断的骂着阎圃,要不是他一来,刚才也不至于在房间内吃惊,一吃惊就双腿绷紧,让张鲁的老娘给咬了一口,现在那个地方还生疼不停呢。
“阎圃,你今日来见还有何话说?西凉已经不是那刘备皇上的了?”刘焉还没有说话,张鲁当即站起质问道。
阎圃昨日得到法正的指点,早想了一夜,对于今日要碰到的问题打了腹稿,当下说道:
“西凉丢,虽出于我之意,但某以为如马、韩之辈当早丢为上。
如日后大战之日,二子心异,不异于致命之绳索也。虽丢西凉,但亦早清隐患,防范于未然也!”阎圃的话说的也是有一定的道理,西凉归顺是好事情,但如果马腾和韩遂本来就是心怀二心之人,要了西凉还不如不要。
要了就是一个暗刺,如和旁人在战场上争锋相对的时候,这两人从内发作,就真成了一根要人命的绳子了。
所以这样一说,他们早点暴露出他们的心性反而是好事情。
“哼!强辩之理!益州山高而险,易守难攻,当安于乱世。如顺刘备,岂不引火烧身也!”张鲁气哼哼的质问道。
阎圃连看张鲁一眼也没有看,直接对着刘焉说道。
“刘益州可闻战国邹忌乎?古人邹忌尚有自知自明,今日公内有娇美,外有权臣。尚闻娇美权臣乃一家而出,观益州之势,如邹忌之论也。请益州莫要受其蒙蔽也!”阎圃虽然是对着刘焉说的话,实则是狠狠的回了张鲁一记耳光。
这耳光打的太狠了。
他拿邹忌的例子来比喻刘焉现在的局势,把张鲁比喻馋臣。
邹忌是谁?是战国时期齐国大臣,以善辩、英俊而闻名。他当上宰相后,劝说齐王招贤纳士,广开言路,为了让齐王接受自己的建议说道:
“我虽然很美,但自知不如城北徐公美。可我的夫人、侍妾、客人异口同声说我比徐公美。这是因为夫人偏爱我,侍妾惧怕我,客人有求于我。现在齐国方圆千里,城市百余,宫里人偏爱陛下,大臣畏惧陛下,国内之人有求于陛下,陛下受蒙蔽的程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阎圃用这个例子直接指出,你现在已经在内宫内受到张鲁他老娘的枕边的蒙蔽,外面还受到张鲁等权臣的蛊惑了,这是你如今现实的情况。他们之所以想尽办法的蒙蔽你,自然有自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话一出,不但张鲁气白了脸,就是刘焉听了心里也是好不自在。
自己玩弄臣子的老娘,哪有人当面对他说的,自己怎么说也是一方诸侯,皇室之亲也。
“阎圃莫要放肆,我家益州威名广播,治世之能臣,岂能如此无状,让旁人左右之!益州大度,不与你计较,切莫再次出言不逊,否则定斩不饶。
汉室已分崩离析,即使益州从,就能复盛我大汉昔日之盛世乎?”还没等刘焉发火,站立在文臣一侧的益州别驾张松就抢先呵斥起阎圃来。
他其实是怕刘焉真的动怒,把阎圃推出去杀了,这其实是为阎圃解围。
阎圃哪能不知道张松的意思,看了张松一眼,顺着张松的话说道:“观今天下,荆州强起。又观西凉一事,乃暴荆州虎狼之心。古有言,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如今之势当汉室一心,外联忠候,方有驱虎打狼之势。
不然,则被虎狼各个击破,分崩离析,莫不亡也,唯一早晚之别!
再看益州之势,如独立于世,则让汉室危;如汉室危,则天下危;天下危,必让荆州胜;荆州胜,到时益州不免而危也!
益州山虽高,将虽广,也是独木难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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