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来见王廷应该是贾访的任务,可是贾访心细,再说从南疆到洛阳一路骑马颠簸着实辛苦,所以许丕也就揽了过来。
“嗯,如此也好!”王廷知道这么大的事情肯定是要自己出面的,既然他们想的周到,自己也省的去南疆了。
“真是吾佛大道圣言啊!不知大人可否在白马寺随吾等悟佛也?”这时竺法兰终于一声叹惊从深悟中苏醒过来,赶忙冲王廷说道。
“放屁!我家主公乃是登顶之人,岂能剃光了父母赐之毛发当了秃驴僧!”王廷还没有说话呢,典韦一嗓子随即骂道。
“大个!莫要无礼!”王廷一听典韦骂了人,赶忙在旁制止。
“哈哈哈,多谢高僧眷顾,惜子昌脱不得红尘啊!此事再也休提!”王廷知道这竺法兰的意思,出家是不可能,不外乎是让自己多到白马寺溜达溜达,如有顺便,就留下点什么,那对于白马寺来说就是天大的好处了。
如今天下百姓哪个不是看着王廷,如果听谁说王廷去了白马寺,那白马寺的名声还不一下子兴盛起来。
还好,王廷不是不想去,而是现在天下尽在手中,他要去的地方多了去了,区区一个白马寺已经看不上眼了。
“不知大人这禅如何?”竺法兰见王廷不为自己所动,放弃了心中的想法,回到讨要这首禅诗上来。
“高僧可知一言?”王廷问道。
“不知哪一言?”竺法兰问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之句”。王廷问道。
“知也,乃《诗经》出尔!”这句话哪有竺法兰不知道的,这才是从上古以来汉人继承来的霸气。
“恩!那如此说来,汝这白马寺也是吾之土喽?”王廷微笑依旧,但平静下似乎有别样的心思。
“这……”竺法兰一听就傻眼了。
好多事情,事实和理论根本是俩回事,理论上是如此,但实际上从古至今无论道家还是佛家所占土地皆为私有,没有哪一个帝王提出来这可我的地盘。除非那个不开眼的和尚得罪了上层,被大军杀了过去,夺了庙宇,伤了身体,但这样的事情极少。
现在王廷猛然提出来这个问题,真是把竺法兰难住了。
“这……是此道理!”竺法兰虽然不愿承认,但现实情况不得不让他承认,因为他从刚才王廷平静的面容下感受到了一丝杀机。
这是王廷对他佛教的考验,现在竺法兰真是有点后悔让耳朵长的什么大耳垂伦像佛祖了,这还都是自己故意这样弄的。
佛祖就是天下所有人的榜样,谁都想自己的样子要是长的像佛祖就好了,可惜佛祖的耳朵能垂到肩膀上,天下独一无二。
不过先天不具备没关系,那不是还有后天一说呢,所以汉代有些佛家高僧是带耳坠的,借用金银之力把耳朵拉下来,虽然不至于被拉的那么夸张,但毕竟能和佛祖接近了许多。
正是因为这点,和汉人信奉的‘耳大如轮、眼大有神’的审美观相吻合,被女子学了去,才开启了世界上女子带耳坠的来历,不过吐蕃因为佛教传入的较晚,所以部分藏僧还是有带耳坠耳环的行为。
别看现在竺法兰入乡随俗没有继续带着耳坠,但在来大汉之前真是带着的,这才恨自己把耳朵拉的大了,也就增加了些许听力,以至于听到王廷的佛诗,现在被弄的如此被动的原因。
王廷看竺法兰低了头,也不愿继续为难他,笑笑说道:“高僧莫忧,吾不会让汝等有庙宇而不居的。虽有佛祖弃太子之位,隐居山林、衣尸布、食乞食、卧草铺、立比丘、定清规之离贪离欲。但既有庙宇,便以修佛,也就如此罢了。
不过……”王廷停断一下,不是他不能一口气说完,而是他也需要组织下心里所想。
王廷越是这样,一旁的竺法兰现在越是焦急。
好家伙,刚才听王廷的话,这要是真的按佛祖的行事来做了,别说寺庙住不成了,那简直和乞丐无二。如此这样,别说修佛了,连肚子都吃不饱,哪有心思来修啊!
佛是佛,可肚子也是佛肚子,这话还是汉家圣人说的好:“饱则有思它!”,这有吃有住才是干什么事情的基础啊。
好在王廷最后话锋一转给他留了后路,竺法兰这次略微放下心来看着王廷听听王廷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过,庙宇使用权归寺众使用,但产权归国所有也!同时在各寺庙众选一人为僧官,专门受理百姓宏愿之事,如此可好?”王廷把自己想到的一字不拉的说了出来,然后看着竺法兰的反应。
“使用权?产权?”这可是新词语,竺法兰如一休高僧般把头皮挠破也想不出是一种什么概念。
“既然寺庙向官府交了税收,即使取得了使用权,所谓使用权,就是汝等尽可使用之,只要在律法规定之下,官府不去干涉。那产权即指无论土地还是地上建造之物,在寺庙一但停止向官府纳税,那所有之一切尽归国有,由国统一安置再行使用之法!”王廷知道这名词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但还是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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