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东西你要吃不吃?不吃我帮你吃了啊!」
顾溰将盘子推到他面前,起身离开。
「真是谢啦!喂喂,你这就走了,你--」无视对方在后面嚷嚷,顾溰大步踏出食堂,来到寝室的后方。那儿有一棵生的极为高大的槐树,顾溰确认四下无人后,缓缓地爬到树上。
从小他便没少做这种爬树、在屋顶上跑来跑去的事情。虽然现在没了法术,但身手还在。他轻巧地爬到树上,再顺着树枝爬上屋顶。
宅中的屋顶几乎都是连在一起的,顾溰凭着印象来到关押柳玄的房间。
柳玄觉得浑身上下火辣辣地疼。那个管家也太没人性了,不过是打破个盘子,用得着如此吗?抽了他一顿鞭后,还不知去哪儿找来一盆盐水泼在他身上,疼的他差点晕过去。
眼下他一人被关在黑漆漆的房中,全身溼答答的。现在又正逢冬天,白天有阳光还好,入夜后还飘着小雪,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外衣,冷得瑟瑟发抖。
「碰!」一个巨大的东西从窗外摔了进来。柳玄吃力地抬头,才发现是顾溰。
「柳玄,你还好吗?」顾溰三步併作两步地奔向柳玄,见他浑身是血,颤抖地用袖子为他擦拭脸上的血跡。
「你……扶我一把。」顾溰搀扶着柳玄,让他靠在柱子上。
顾溰从怀中掏出晚饭的馒头,递给柳玄,道:「吃点东西吧。」
柳玄双手接过馒头,大口大口地啃着。可怜他从小锦衣玉食,估计从未有过如此落魄的处境。
忽然,柳玄盯着吃到一半的馒头,一滴泪水滑落。他低声道:「顾溰,我觉得自己好没用处,什么都不会,连洗个碗都能摔破。」
顾溰轻轻地搭着他的肩,柔声道:「无事。这不是你的错,别放在心上。」
柳玄「嗯」了一声,安静地啃着馒头。
吃完馒头,正欲将爪子伸到另一个时,顾溰制止道:「明天再吃吧。他明日估计还是不会放你出去了,我得晚上才能带东西给你。」
柳玄依言将馒头包好,收在衣服中。霎时,一阵风吹来,「碰」的一声将顾溰方才进来时推开的窗户关上。
原先房间是黑漆漆一片,但此时,沾满尘灰的蜡烛竟一齐燃起,整间房瞬间灯火通明。
顾溰、柳玄怔怔地望着这一幕。原先因为阴暗,地上又有些稻草,便自然而然地认为此地是柴房。此时仔细一看,右侧是张大床,掛着红色纱幔。一个梳妆台靠在墙上,桌上还摆着一盒胭脂。
--这分明是个女人的闺房!
但除了那两样东西,没有其他装潢,连个柜子都没有,怪不得方才柳玄可以靠在柱子上!一般有一定水准的房屋一定会使用一些家具将梁柱遮掩一下,不然像这样暴露在外,实在有点难看。
柳玄忽然紧紧地拽住顾溰的衣袖,紧张道:「他他他今日说、说这里闹、闹鬼!」
彷彿应证他所言,一个女人娇媚的声音回盪在房中。「老爷,您看奴家这样美吗?」「老爷,您这几日怎么没过来奴家这儿?奴家想您想到都无法入眠……」
顾溰倏地起身,任凭柳玄因措手不及而大力后躺。他似乎是撞到了伤口,面容有些扭曲。
「什么东西,还不快出来!」他大喝,警戒地望着四周。
不喊还好,一喊,一个东西从上方落了下来。定眼一看,是一件纱裙,纱裙底下还有一双白皙的脚在离地一尺处晃来晃去。
顺着裙摆缓缓向上,饶是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二人,此刻浑身不停颤抖,顾溰甚至有些站不住。
「啊啊啊啊啊啊--」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