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周府出来的蒙飞心绪不宁,看了一眼天色,刚刚下午时分,这大白天的跑到被警察局封掉的赵家小院找东西,无疑是找麻烦去了,所以蒙飞只在青石镇中闲逛,等着天黑的时候再去碰碰运气,顺便打探一下镇内的风声。
“哟,这不是蒙小哥嘛……我看你一大早就往周府跑,这生意做得不错嘛。”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角落里传来。
蒙飞侧过头,见是卖烤红薯的老张头,遂凑了过去,“老张头,你看到我去了周府?”
老张头眯着眼,将那两只像是风干过后的手互插到衣袖中,“大中午的时候瞄到一眼,怎么样,这一趟应该赚到不少吧,周家镇里的大户人家,随便打赏一下那也够吃喝几个月了……真恨得我这把老骨头,要是再年轻个十来岁,跟你小子上山狩猎,弄点山珍野味,日子也不用过得紧巴巴的,你瞧瞧我,这大半天就混了几个铜板,唉。”
蒙飞笑了笑,“上山打猎一不小心是会送命的,况且最近山匪横行,保不准碰到了比碰到毒蛇恶狼更糟,不如您老活得自在,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的。”
“活得自在?”老张头把身子靠到了斑驳的土墙上,摇了摇头,“这年头还有谁能活得自在呢,说不定哪一天就见阎王老子喽,对了,你听说了没有?”
“什么?”
“赵五一家被杀了!”
“啥,什么时候的事情啊?”蒙飞故作不知。
老张头叹气道:“听说是大前天晚上的事情,起初我也不信,以为哪个龟儿子在开玩笑,后来我推车转街的时候发现赵五家的大门被贴了封条才知道消息不假。”
蒙飞挠了挠头,“赵五哥人憨厚,开朗,也没有什么仇家啊,怎么突然一家被杀了呢,到底是什么人干的事情?”
“谁知道呢。”老张头松开手,取下自己的腰间别着的烟袋,点了起来,抽了一口大烟,咧嘴道:“这世道就是这样,天灾人祸不断……”
“按说几天了,警察局那边也应该有点消息了吧?”
“呵。”老张头吐了一口烟圈,“指望那些‘官人’干活,不是好大的笑话嘛,门儿一封尸体一埋,至于凶手是谁,他们才懒得管,追得紧了,就随便找个死刑犯顶个包也就完了,这世道哪里还有什么青天噢。”
赞同的点了下头,蒙飞开始和老张头闲聊起来,一边闲聊,一边注意着街道上的动静,街道上一如平常,赵五一家的死并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想一想也能够理解,一来赵五家本来就不是本地的,在这里也没有实在的亲戚,二来这年月死一两个人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久而久之都麻木了。
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又和老张头聊了会儿,蒙飞便走开了,黄昏将近,蒙飞转道去了一趟“凶肆”店,买了一些纸钱,又包了两根蜡烛,才匆匆的赶到了赵五家前的巷道,那里本就冷清,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更是恐避之不及,所以根本没有人。
蒙飞摆了蜡烛,烧起了纸钱,嘴里低低的替赵五一家念叨了几句后,他便围着赵家小院的院墙转了转。
此时的天已经黑了,蒙飞选择一个偏僻的角落翻墙,翻进了赵家的小院,他蹑手蹑脚的在小院里走了一会儿后,走到了正房门前,那里没有被上封条,蒙飞轻轻推门而入,眏入眼帘的是一片的黑暗。
他将门儿轻轻关上,接着从怀里取出一根蜡烛点燃起来后,举着这根蜡烛,开始在屋内翻找,墙角,床头,柜子,箱子,能藏东西的地方几乎都找了一遍,却一无所获,长出一口气的蒙飞,喃喃自语,“这屋子里也没有一个暗格?”
吹掉手里面的蜡烛,蒙飞坐在一个角落暗暗想着,要是自己的话,那么重要的东西会藏在什么地方呢。
正在冥想之际,突然院子外传来一阵轻响。
蒙飞猛的睁开双眼,长年的狩猎生涯使得他拥有比一般人更加敏锐的听觉和嗅觉,他悄悄走到窗口,透过一块破掉的窗纸口,看到一个黑影在赵家小院内鬼鬼祟祟的翻找东西,找得很精细,细到每一处都会停留一段时间。
那身影蒙飞有一些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仔细一想,心中不仅一紧,才想到是那日匆匆从赵家跑出来的,身穿皮衣的女人,按照周大小姐的叙述,向她开枪的应该就是这个女人。
这女人重新回到赵家,证明周大小姐所说的那份名单她并没有找到,只是又遇到这个女人,蒙飞顿时紧张起来,眼见那女人找了一圈后,向正房门口走来,蒙飞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弯腰,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
这时门被人缓缓从外面推开,一个女人谨慎的从外面闯了进来,并迅速关上了房门,向内走了一步,但却突然停下脚步,因为她鼻子嗅到蜡烛燃烧过后留下的蜡油味儿,“有人?”
低低的哼出了两个字。
那一刻蒙飞也不敢犹豫,瞬间拉开房门,快步向院墙跑去。
那女人稍一愣神,反应过来的时候,看到蒙飞已经跑出了一段距离,她下意识的取出手枪,对准快要跑到墙前的蒙飞,但最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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