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风像是疯了一样,跑到牢门前,抓紧那栅栏,“姓蒙的,你不要过分,刘非说的未必是真的,你要想清楚。”
蒙飞巴嗒了一下嘴道:“就算张副局长还要管你,我身为一名国民政府的警察,惩处地痞恶霸那也是份内的工作。”
余风圆瞪着双眼。
蒙飞却显得非常的平静,“我好不容易穿上了青衣制服,要是因为你给脱下来,那我心里可多不是滋味儿,所以你要是不配合的话,咱们就公事公办。”
余风瞪大了眼珠儿道:“你敢!”
蒙飞冷冷一笑道:“没有什么不敢的,这一切都是按照咱们警察总局的条例做事情。”
就当蒙飞的话音落下来的那一刻,刘寡妇却像是疯了一般,抢过蒙飞手里的警棍,她双手挥舞起那警棍,疯狂的向余风的身上招乎。
余风挨了几棍子很疼,“疯婆娘,你是找死。”
发狠的余风想要动手。
蒙飞却在那一刻夺过了刘寡妇手里的警棍,将她拉到了一边。
“疯婆娘!”余风嘴里儿一个劲儿的喊着。
蒙飞示意其他的警员将刘寡妇带出了牢房,独自一个人静静的望着余风,说道:“聊聊?”
“聊个屁!”余风很是恼火,被刘寡妇打了几警棍,额头上有一些血,他突然从裤带里抽出一块白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蒙飞的眼睛一直,心中一动,怎么余风的腰里也藏着这一块白布,不由得愣住了神,难道余风也是隐藏在青石镇内的地下党员,可怎么看都不像啊,可是如果按照周大小姐所说的,白布,接头的暗号,那么余风至少符合其中的一种。
看来有必要调出余风的档案来看看,看看他到底有什么不同。
如此想着的蒙飞又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如果余风真的是一名地下党的话,当刘寡妇唱起那出戏的时候,他为什么没有什么反应,或者有反应了,自己并没有看到?或者余风真的是一名地下党员,他听到了刘寡妇唱戏,就隔三差五去试探,被人认为是扒墙头。
一时间蒙飞也没有办法理出一个头绪来。
见余风将那块白布又重新放回到了腰带当中,“等老子出去的。”
“这算是一种威胁吗?”蒙飞凝视着余风的那张脸,他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或者说是从余风的目光中寻找到曾经他从周云娜双眼中看到的一种笃定的神情,可惜,余风的眼里并没有这样的神情。
虽然余风拿出了一块白布,但蒙飞不相信他的身份,也许余刚是在对自己的一种暗示,可是这何尝不是一个陷阱呢?想到这里的蒙飞,冷眼望着余风道:“今天刘寡妇打了你,你们的恩怨也就平了,以后不要给我弄出事端出来。”
余风咬了咬牙,“不平,绝不平!”
蒙飞哦了一声道:“不想将事情平掉?”
余风冷冷发笑,并没有说话。
蒙飞却吧嗒了一下嘴道:“按照警察条例,如果再有下一次你这样的行为,那就不是挨几警棍这么轻松了,你知道你所犯的事情是要受到什么样的刑罚吗?十指之刑,懂吗?我想你应该听说过的。”
余风沉声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蒙飞道:“我不需要威胁任何的人,况且我只是对于你的一种警示,我希望不要再有下一回,如果再有下一回的话,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的轻松了,明白吗?”
余风又瞪起他那双牛眼,根本没有将任何的人放到眼里,他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道:“你一个小小的警察,在这里嚣张什么?我告诉你,你怎么把我抓进来的,终究会怎么把我放了。”
蒙飞皱了皱眉,觉得这余风是话里有话,难道他背后有什么倚靠?
余风把自己的声音提得高了一些道:“姓蒙的,你最好记住我所说的话,千万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蒙飞冷笑道:“你说我欺人太甚,那咱们可要说一说,聊一聊,我第一天当差上岗,你就跑到我的辖区扒寡妇墙头,非但拒捕,还出言威胁,甚至向我动了手?你说是谁欺负人?”
余风咬牙切齿,冷眼相向,“我只能够说,以后你会付出代价的。”
蒙飞直视着余风,“看来你是有所倚靠了,我倒想听一听,你背后的人物我能不能惹得起。”
听蒙飞的话,余风的目光有一些闪烁,仿佛感觉到了自己有一些失言,也不想再继续说下去,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但是那副高傲的架势却一直都还在的,“算了,我也懒得和你一个小警察计较,把我放了,咱们两清。”
蒙飞道:“我把你抓进来,再把你放出去,这是不是有一些麻烦?”
余风恨得牙痒痒,但也不想再继续多说什么,只是说道:“事情我愿意平掉……就是这样。”
蒙飞想了想,取来了纸笔,写了一些东西,这才透过牢房栅栏缝隙递给余风道:“会写字写自己的名字,按手印!”
“这是什么?”余风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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