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蒙飞的话，卢森还是冷冷的发笑。
蒙飞拧紧眉头，端木仁的那段唱词他已经在卢森的耳边唱过了，白布的暗号也说了，可是卢森竟然还不相信自己，也就在这个时候蒙飞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卢森这么执着的想要自己的命，原来是因为葛老五死了。
葛老五刚放出来啊，怎么突然就死了，自己为什么不知道，反而是卢森知道呢，他摇了摇头道：“卢森，我现在没有必要骗你，我既然已经掌握了你是地下分子的证据，直接将你交到警察总局那里也就是了，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和你多费口舌呢？”
“你别说了。”卢森冷声道：“你只是想要骗取我的信任罢了，是想要我供出其他的人，我告诉你，我并不知道其他人都是谁，你别费心机了。”
蒙飞皱眉道：“那你真的了解葛老五吗？为什么你认定葛老五就是你的同志，而我不是？”
卢森哼了一声。
蒙飞继续道：“是因为葛老五他身上别着的那块白布，可是你有和他正面接触吗？他有和你说过那句唱词吗？还有张渠，你真的了解他吗？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敌人放出来的倒勾，目的，就是为了找到你们？”
卢森瞪大了自己的双眼，“我有自己的判断。”
蒙飞冷冷发笑，“你有自己的判断？你都判断出什么了，我抓了张渠，他供出了葛老五、蔡东、林九，说他们是地下分子，是为了取得我的信息，但他们都不是，因为他们的身上都扔青蛇帮的标志，他们都是有人暗中派出来的，迷惑你们的。”
卢森没有说话。
蒙飞继续说道：“你可以看到这一号牢房里的刑具，在我确认你真的是中共地下分子后，我完全可以严刑逼供，我告诉你，在这一号牢房里，至今还没有一个人扛得住的，所以我干嘛这么费事儿？”
卢森沉默下来，他仔细回想着蒙飞的话，的确，他也是无意中看到了葛老五身上另着白布，也是看到了蔡东和林九，还有张渠，这几个人他都在暗中观察，可是都无法确认他们的身份是真是假。
有了郑玉桥的死，有了赵五一家被灭门。
卢森很难相信这些人，而且他也感觉到很奇怪，因为几乎是突然出现这么多腰间别着白布的人，这难道是一种巧合吗？这显然不是巧合，如今听蒙飞这么一说，倒是有几分相信了，想到这里卢森沉声道：“那我问你一句，你凭什么认为张渠不是中共地下党？”
蒙飞长出了一口气，“你不知道的是张渠有一个女儿叫张仙凤，她并没有死，而是被卖到了凝香楼，化名成了小红。”
听蒙飞这么一说，卢森的眼里满是惊讶，“你说小红是张渠的女儿？”
蒙飞点头道：“没有错。但并不是张渠的亲生女儿，而是养女。”
卢森苦笑不已，剧烈的用头撞着身后的刑板，“该死，我显些酿成了大错。”
蒙飞道：“那么你现在相信我没有说谎了？”
卢森道：“对不起！我……我真是该死啊。我调查过张渠，虽然不知道小红是他的养女，但却看到过小红给张渠钱，知道他和凝香楼这个女人有不正常的关系，我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
蒙飞长舒了一口气道：“我理解你，谨慎一点总是好的。何况郑玉桥的死，赵五一家的死在之前。”
卢森道：“党内出现了叛徒？”
蒙飞道：“现在基本可以确认，可是现在糟糕的是，敌人已经掌握了白布这一条线索，如果让他们摸清了唱词这一个线索，那就麻烦了，现在知道的是那个叛徒并不知道唱词这一条暗语。”
卢森叹了口气。
蒙飞道：“兄弟，抱歉我现在不能够放了你。”
卢森一想也就明白了蒙飞的意思，“是我鲁莽了。”
蒙飞道：“你刚刚说葛老五死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卢森回道：“那天晚上我看到你带人将葛老五带走了，当晚我去又了林九和蔡东家，发现都没人在家，判断他们都被捕了，当时我判断他们极有可能是我们的同志，想到被你连锅端了，心里愤恨。我想着找个理由到你们警队探听一下情况，可是又怕打草惊蛇，所以这一天都在想着如何摸清楚情况的事情。”
说到这里卢森将自己的声音压得很低，“当然我还想最后确认他们到底是不是我们的同志，所以今天晚上天刚刚黑，我就去了一趟葛老五的家。进了房间才发现他竟然回来了，但却死在了床上，是被人用刀子割了咽喉的。”
“割喉？”
“对！”
“这很奇怪！”蒙飞道：“无论葛老五是不是我们的同志，都不应该被下此毒手啊，敌人想要他当倒勾不可能动他，我们的人误以为他会是我们的同志也只会暗中观察，怎么会出手杀他的？”
蒙飞的话也让卢森感觉到有一些奇怪，“是啊，这的确很奇怪，当时我也没有多想，以为是你杀人灭口，所以……我就暗中回了一趟徐记车行，偷了一辆人力车出来……”
蒙飞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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