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忘学宫也不会放弃千百年来的坚持。我们只是把原本的考试,进行了再一次的细分,变成了不同灵根之间的对战。前后会有两场法会。有可能是弟子们没有传达清楚,这一场确确实实是只收天灵根等灵根,但下一场就是杂灵根之间的对战了。
“请大家相信我,相信坐忘学宫,我们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但也希望大家不要再围堵在一起,耽误了其他还没有报名的同修进行登记。”
至于下一场法会什么时候开始,也不需要有人问,于微带来的弟子就已经当场支起了围桌,摆上了登记名册:“请来这边留下籍贴与地址。”
一场看起来马上就要引发骚乱的事故,好像就这样被于微化巧妙的于了无形。
但于微身边女修的脸色就非常不好看了。
相比中年人样貌的于微,对方的外表要年轻的多,形貌昳丽,如二八少女,但通身的修为气度却远比于微更加可怕。
就不知道为什么她到最后也没有开口,也不知道她到底在不满什么,是针对这凭空编出来的两场法会,还是单纯的针对于微。
但就像闻玉絜之前猜测的,伴随着老宫主日渐闭关,无力学宫内外的事情,坐忘学宫内部真是暗潮涌动,各方势力不断角逐。只不过之前闻玉絜猜测的是,于徽于微兄弟俩之间的争锋,现如今看来还有第三方势力。
整理好衣冠的闻玉絜,终于从仙车上走了下来。圣教的白衣教徒也已经悉数到场,重新在外广场上站成了熟悉的两列。
他们的脸上如今都覆上了银质的假面,一个个看上去少了仙气,多了不少肃杀。
也是在这个时候,闻玉絜才想起来,他们这个打扮到底为什么如此眼熟,这简直和他爹养的那些暗卫一模一样啊。
别问为什么暗卫要穿白衣服,用他爹的话来说就是,谁规定的暗卫就不能穿白衣服了?
这些神出鬼没的白衣暗卫,一直是大启的十大谜团之一。闻玉絜这个皇子小时候甚至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长大了也很少见到。倒是在他准备离开大启时,他爹曾问过他,要不要派一部分暗卫护送他到仙门再离开。
闻玉絜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毕竟……
大哥,人家外面都修仙了,嗖嗖嗖满天飞的那种,你给我这些暗卫有啥用?大概都不够大反派的蛇一顿吃的。
当然,闻玉絜当时并没有说的这么直白,他既不知道大反派养了蛇,也不想伤了他爹那颗骄傲的帝王之心。他只是说,他想先看看依靠自己的力量能走到哪一步。当然,如果实在不行了,他也还是会记得向阿爹求救的,毕竟有能依靠的力量为什么不依靠?
武帝大喜,用宽厚的手掌重重的拍了儿子的肩膀,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说:“没想到,最像我的反而是你这个小滑头。”
只要你不后悔,那就是值得的。
这天,闻玉絜目不斜视的越过这些假暗卫,也目不斜视的从争执不下的两边走过,直至越过了勒玉映为他和瓜来安排的替他们排队的教徒,才让勒玉映意识到了事情好像有些失控。
但已经晚了,女修姜也先一步发现了闻玉絜。
不等闻玉絜上前,她已经带着弟子迎了上来,脸色既期待又和善,开口便叫破了闻玉絜的身份:“敢问阁下可是公子越?”
在闻玉絜点头之后,连本来还在人群中继续亲民的于微都停下了动作,朝他看了过来。
姜也一下子笑的更开心了:“我就知道,比起清虚仙宗。殿下肯定会选择我们坐忘学宫。殿下可带了我师父的令牌?”
闻玉絜终于对上了对方的信号:“道子的令牌?”
“正是。”
清虚仙宗有剑尊,坐忘学宫就一定会有一个道子。当然,如果按照原著来说,不久的将来,清虚仙宗就又要有个道君了。
不过至少如今嘛,坐忘学宫的道子还是独一无二的。
“师父在闭关,无法出来面见殿下,但早在几年就已经对我交代了,若殿下拿着令牌现身,一定要对您多加照拂。”姜也特意提高了声音,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说给谁听,“毕竟师父这一生只给出了三枚这样哪怕是闭关也能唤醒的令牌,对您的重视可见一斑。”
闻玉絜终于可以确定了,姜也在胡说八道。
他确实有道子的令牌,他爹给他的,但他爹随随便便扔给他的时候,可不像是这令牌是多么贵重的东西,他说的也只是“如果考不上,就拿这个令牌去找道子碰碰运气,如果对方心情好,大概会派徒子徒孙见你一面吧”。
听听,都只是见一面,根本做不得准的事。
到了姜也嘴里,就变成了这令牌至关重要了。
但也确实有用,于微的脸色当下就是一遍,冒着引来不满的压力,也还是离开了人群,径直朝着闻玉絜走了过来。张口就想问,如何能确定闻玉絜就是公子越。
可惜,姜也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只招呼闻玉絜:“殿下快快随我去主峰吧。”
闻玉絜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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