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熙然不禁心软了,回身环住男人的肩——经过几年战争的洗礼,现在的项鹿已经足以称得上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
他眉宇间的稚气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加老辣、沉稳的上位者气势。
“没事了,你现在已经是尊贵的百越王,不会再像从前那样,没人敢再伤害你了。”
项鹿却笑起来:“熙然怎么知道,大周皇帝不会想杀了我呢?”
霍熙然心中咯噔一下。
“对于大周皇帝来说,一个混乱的南岭,肯定比一个统一的南岭强。”
“就算我主动归降,他们也未必肯信任我。此番皇帝召我入京,说不定就会把我留在那里,再也不让我回南岭了。”
“没有我,百越国没人能服众,继任为下一任百越王,自然不攻自破。大周的威胁就少了。”
霍熙然不得不承认项鹿说得有道理。
然而这种事却让人极难接受。
沉默半晌,霍熙然才艰难道:“应该不会吧……你主动归降,皇帝高兴还来不及,何必再起纷争?就算有人这么想,也不一定是所有人都这么想。”
“你放心,爷爷也在京城,我会让他帮你说话的。”
“可别,”项鹿失笑,“镇南王最好是仇恨我,越仇恨我越好,这样我们两个都安全。他为我说话,那我们俩都不安全了。”
霍熙然闭嘴不说话了。
“行吧,我不懂政治,随你们怎么办。”
霍熙然明白过来,项鹿纯粹就是在逗自己。
他既然有胆量进京,怎么会没想到这个可能,既然他敢来,就意味着他有极大的信心认为自己不会被杀。
项鹿大笑,忍不住亲了霍熙然的脸颊一下。
霍熙然被亲得一愣,等反应过来,耳朵才开始微微发热。
他故作镇定地移开目光,看着窗外的景色,没话找话:
“我听说那位明珠公主生得花容月貌,而且能领兵打仗、上阵杀敌,是个奇女子。你娶了她,也不亏。怎么不愿意呢?”
“这不是怕某人伤心么?”项鹿眼含笑意。
“谁伤心,我才不伤心?”霍熙然嘴硬。
“你不伤心,我可就要伤心了。听说皇帝要给你赐婚,我急得不行,八百里加急给京城送信,生怕你成了他人的夫君。”
霍熙然转头道:“按照约定,我会答应和你在一起。而且眼下这种局势,恐怕也由不得我拒绝。”
“但你要明白,这只是因为约定。”
“嗯,我明白。”
项鹿不以为意,直接扣住霍熙然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霍熙然躲闪不急,被亲了个正着,他下意识地想后退,却靠在了马车车厢上,退无可退。
项鹿的力气比从前更大了,控制住他就跟拎起一只小鸡仔一样简单。
他完全被男人给限制在胸怀之间,只能被迫仰着头承受这个激烈的吻。
起初项鹿似乎还顾忌着什么,动作没有太粗暴,温柔地舔吮他的唇瓣。
等到后来发现霍熙然的反抗之力弱了下去,似乎默认了这个吻,男人数年的欲念也被激发了出来,一手捏住霍熙然的下巴,加大了自己的攻势。
他就像是一个勇猛凶悍的将军,闯进一座无人防守的城池,在城中肆意地攻城略地。
霍熙然很快就气喘吁吁,腰肢发软,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几声好听的低哼。
项鹿听得热血沸腾,差点没把持住,几乎想在这里就把霍熙然要了。
还好他忍住了。
他们两个的第一次,项鹿希望是在一个更加正式的场合。
比如,他俩洞房花烛夜之时。
况且,霍熙然现在多半没准备好,项鹿不想强迫他。
长久的亲吻之后,项鹿总算是恋恋不舍地放开了这双柔嫩的唇瓣。
霍熙然已是目光迷离,嘴唇红肿,一看就刚被人欺负过。
项鹿看着这张熟悉的容颜,满心欢喜。
这个人,是他的了。
项鹿一把抱住霍熙然,将人紧紧地搂在自己怀里,许久没有松手。
再然后,项鹿就在霍熙然怀里睡着了。
为了早一点见到霍熙然,他几乎是马不停蹄、星夜兼程地往黔州城赶,加上长久以来精神紧绷,现如今在心爱的人身边,总算能够松口气,这一放松,就睡着了。
霍熙然哭笑不得。
他本想将项鹿叫醒,然而凑近看时,发现项鹿睡得很香,唇角微微带着笑意,不只是梦到了什么。
霍熙然很少有机会能这样认真地观察项鹿的睡颜。
从前项鹿虽然是贴身伺候他,但项鹿是睡在外间的小床上,他睡在里间,早上醒来时项鹿又已经候在他的床边了,是以很少能见到项鹿的睡颜。
如今一看,发现项鹿睡着后的样子与平时是两个不同的模样。
从前的项鹿醒着时总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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