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白了解她的性格,没再继续劝说。离开白云村后,他没回青山市,而是去了镇上的派出所。
第二天早晨。
苏鸢拎着一兜笔墨纸砚准备去镇中学上班。
姜松如承诺那般,把她送至村分岔口,不停念叨着,“让我送你去镇上吧,方德胜那人心黑,啥事都干得出来。”
“不用,我和李树在一起,他不敢明目张胆怎么样?而且目前只是猜测而已,没准方德胜要对付的人不是我呢?”
他们谁也说服不了谁,直到李树走近了才住嘴。
见今天多一个人,李树很好奇,“老师,他是谁啊?”
还没等苏鸢回答,姜松已先一步答道:“我是你三舅爷,从今天开始送你们上学。”
“??”
李树和苏鸢不约而同地睁圆眼睛,没想到他年纪轻轻,辈分竟这么大!
“你是啥三舅爷?我咋没听我妈说过呀?”
面对质疑,姜松高高挑眉,“你今晚可以回家问问,看我骗你没有?”
李树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不吭声了。
直至送他们到学校门口,姜松才放心离开。
第一节是语文课,苏鸢把昨天买的笔墨纸砚分发下去,说:“你们可以先按照我给的福字临摹。因为条件有限,大家先沾些水用地面练习。”
看着那苍劲有力的“福”字,有同学好奇道:“老师,这是谁写的?写得真漂亮!”
听到男友被夸赞,苏鸢很自豪,“是我师父写的,如果你们能好好练习,将来肯定比他写得还好。”
大家深受鼓舞,纷纷表示会把毛笔字练好!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已是四天后。
这几天,因为有姜松接送,李树天天跟着坐马车,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很怕哪天不再接送,自己又像以前那样要步行到学校。
于是,他很有眼色地嘘寒问暖,还没话找话,把姜松烦得不行。
苏鸢见状很想笑,暗自琢磨着应该怎么说服对方,不要再接送自己。
这天,他们如往常那样放学回家,路过村委办时,就见一堆人围在一起,吵嚷声震破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苏鸢走上前想问清楚,却被围观的杨晓红偷偷拽到一旁,小声说道:“方家出事了,你别过去,方德胜他妈正坐在地上哭丧呢。”
她心中一惊,“出了什么事?是谁死了?”
杨晓红把她拉到四下无人的地方,然后倒出事情的前因后果。
今天上午,方德胜正在家里睡大觉,忽然有两名公安同志找上门,说他违法犯罪,要立刻带他走。
方母被吓了一跳,拼命阻拦,幸亏有村长出面,公安才得以顺利把人带走。
但是,方母因为这事儿讹上了村长,已经在村委办哭了一下午,誓要把儿子哭回来不可。
了解清楚后,苏鸢很是意外,“你知道他犯了什么事吗?”
杨晓红先是观察一下四周,紧接着在她耳边低声说:“好像是拉皮条,他让好几个寡妇干那事,从中间挣好处费,简直恶心死人!”
“……”
苏鸢没想到事情会衍变成这样,她下意识望向不远处的姜松,只见那男人直勾勾地站在那里,神色复杂。
等他们回到姜家,叶琴喜上眉梢迎上前,看起来心情特别好。
“你们快洗洗手,马上吃饭了,咱家今天吃饺子。”
端饺子的功夫,姜松这才缓过神,趁人不注意,问向苏鸢,“方德胜那事,是傅墨白做的吗?”
苏鸢愣了一下,不敢确定。
“如果是他,帮我谢谢他。”
“好,等见到人,我会问他的。”
只不过,还没等见到傅墨白,隔天,一则消息在白云村彻底火乍开了锅。
原来在五年前,是方德胜欺负了姜雪。姜雪性格温柔内向,不敢告诉别人,才不得已跟他处对象。后来又遭到威胁没参加军民大联欢,从而错失梦想。
其实,方德胜有没有出轨对她来说并不重要,而是失去清白,又失去梦想,才让她走上自杀这条路。
这一切,全是方二丫主使的。其目的,就是不想让姜雪被文工团选中。
当从公安局了解到这些时,所有人都懵了。
大家万万没想到,方家兄妹能这么坏,这么恶毒!为了一己私欲,啥事都干得出来!
尤其是方家人,在面对村民们的讨伐时,最终没敢抬头。
姜雪的父母也从隔壁村赶回来,领着姜家一众亲戚来到方家讨要说法,以发泄这么多年的委屈和苦楚。
这一次,方家人没像以前那样嚣张,跟个鹌鹑似的,任打任骂。
得知这一切后,苏鸢心里那口闷气,算是舒出来了。同时又很好奇,方德胜为什么会交代得这么清楚?
好不容易熬到星期天,她终于等来傅墨白。
看见他的第一句话,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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