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自己觉得东西好的,就让村里人好好存着,等下一次商队来就拿出去卖,要是品质不好的,他就让人家自己拿去街上买或者吃掉,反正就是不给拿到商队那去滥竽充数。
商队走了,王怀玉却还没有走,听着村里的动静也欣慰地笑了笑。
沿水路下来的县村王怀玉都拿到了手,也是从这个时候起,韦向行才惊觉他们下了如此大的一盘棋。
“王家父女果然没有那么简单,做的事情看起来八杆子打不着,但却把漓江珠江水路拿到了手,我们真是疏忽大意了!”
韦向行看着属下报上来的事情,面前摊开的舆图上赫然是王怀玉换上了自己人手的县村,连起来就是纵贯岭南南北的水路。
吴本源也在其中,这个消息还是他提醒的韦向行,这才让他丢了榕县而不至于被放弃。
“虽然说这水路重要,但我们向来和朝廷关系微妙,除了每年指望上边发点赈灾款,您偶尔回去述职外,这水路着实没有多大的用处。”
“岭南小道千千万万,那些药贩子商户为了避开那点子税收,不知道多少个往那山林里钻。更何况沿河一待水患一年比一年重,每年来述职的几个县村官不都是哭丧着要您给钱赈灾吗?”
“就拿去年来说,沿河两岸近千人丧生在洪灾里,还有近千户人田地被淹,那些个县官可是做得苦不堪言,您也天天为这个事情发愁。如今有人来接手,那不是正好吗?”
“日后再和朝廷述职,大人您就可以说这些是郡主委派的,你作为地方知府也不好过问,有什么让咱们这位郡主去和陛下说就是了。”
吴本源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完,其他人都若有所思地相看了一眼。唯有上座的人皱着眉头,似乎对他的说法不甚满意。
“事情再多,那也是我们自己手里的。若是把它让出去了,焉知王家不会得寸进尺?更何况我们还有货船要走。往年在自己的手里可以大行方便,若是在王家人的手里,那就不好说了。”
能坐到知府位置的人自然不是什么蠢货,不可能目光短浅到这个地步。
韦向行看了他一眼,似有所值。
吴本源捧着茶杯的手一顿,眼皮不自觉的垂下一半。
“这倒是,咱们这些东西不是说见不得人,只是怕咱们的大将军见不得。”
岭南的矿产,不只是王怀玉这个后来者知道,这些人也藏着不少,可谓是除了朝廷,大家都心里有数。
还有一些和外国来往的东西,那是大齐严禁买卖的。若是让王家父女知道了,那他们都会有麻烦。
想要对方对自己的事情打开方便之门,有什么比得上把对方拉入自己阵营更方便呢?
“我们的郡主来这里那么久,各位还没有去拜见过,实在是失礼。”
“年末需要述职,各位也该准备年礼孝敬我们的郡主了。”
“明白,我们这就去备上。”
王怀玉离开了大湾村,自己沿着水路往上转了一圈,才施施然到王父的军营里。
“玉奴不是说要到这里来观摩观摩,看我们把她的兵练得怎么样吗,怎么那么久了还不见动静,难道是被什么事情绊住脚了?”王定武琢磨着时间,有些疑惑地问自己的搭档。
王松也不解地摇摇头,自从进了军营,他就只管军营里的事情,平时有什么都是从外边传来的,不需要他另外去做打听收集信息的事。
还有郡主的行踪除了她身边人知道,他们这些老家伙怎么知道哦?
王定武不是很习惯地摸了摸自己修理过的胡子,“这些崽子们上进了不少,玉奴来看见肯定会满意的。也算是没有白吃她那么多粮食。”
王定武还不知道,他引以为豪的兵此时正在森林里被人打得晕头转向。
“不是啊队长,能把我们的战术摸得那么透,就跟我们队伍里出了叛徒似的,我们还没有动作呢对方就知道我们要干啥了。”
“咱这比赛大大小小的也十好几次了,那一次被人打得那么惨,咱们现在还摸不到对方的尾巴呢,真的是见鬼了。”柱子呸呸地把嘴巴里的酸刺泡吐掉,一脸郁闷地看着好无动静的丛林。
雷三石也顶着一个鸡窝头,两眼乌青地盯着前边,一口郁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的。
他们从海里到山里练了那么久,每次比赛不是第一也是并列第一,根本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更不要说被对方当猴子一样耍了。
是的,在被对方溜了三天后,雷三石终于后知后觉对方不是营里的任何一支队伍,也不是为了跟他们抢头名,就是纯粹的想要逗他们。
但偏偏的,他们不说把对方找出来打一顿了,连人家的踪迹都摸不着!
这可让雷三石一队恨得不行。
“还有脸说,十个人都找不到对方一根毛,我们吃了将军那么多东西都白吃了。”铁蛋哭丧着脸道,“还想要再吃个猪头咧,我们不被揍成猪头就不错了。”
“不行,我们不能再这样被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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