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梭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以前的事情告诉他,跟着曹大哥走是没有错的,但是这好好田地不种庄稼,拿去种药材不是浪费吗?
况且这药材不是天生地养的吗?还能人来种?
想是这么想,说就是另一回事了,罗梭子腆着笑道,“这药材怎么种?曹大哥那我们家也种上一亩行不?”
曹风却是不同意,他摇了摇头,“这事先不着急,我自己也没有种过。种药材和种庄稼不一样,而且种子也贵得很。还是等我先种出来了,你再跟着种吧。”
罗梭子家是什么情况他都了解,才勉强吃饱饭,哪里有余钱和时间在种药材?况且他自己都是个愣头青呢,哪里敢就这样带他?
罗梭子也不是敢想敢做的人,一听到有更稳妥的方法就立马改变了主意。
“行,都听曹大哥你的,等后面你学会了我再种。”
两人在家晒场上商量着家长里短,其他人也是计划自己家明年该种什么,准备开垦多少荒地,话里面上都充满了奔头。
相比于苍梧县的干劲,府城里的人却是有些沉重,尤其是坐在高位上的人。
“王家的那个庄子,当真种亩产六百斤的稻子?”韦向行眉头紧锁,“她们的种子不是从江南来的吗?江南最好的产量也不过是五百斤左右,怎么到了她这里那么高?”
韦向行不是没有见识的人,江南水土肥沃,人们精耕细作,一年收一次才能有这样高的产量。
他们岭南一年两季,虽然一季产量只是比人家一半多点,但一年下来总数却比人家多。这也是为什么之前没有人考虑过引进江南的稻种和耕作方法。
但是现在却有人告诉他们,这稻子到了岭南之后还能产得更多,这就让他们很不是滋味了。
“王家的庄子是一年一季,要是种一年两季产量肯定没有那么高。”
“这样高的产量,就降也降不到哪里去!”
属下还想要再说安慰的话,听到他不满的声音也默默噤了声。
“这下是我们想不拉拢也不行了,不知道这一个月有多少人往苍梧赶去,就为了那高产的稻种。”一个属下苦笑道。
“拉拢?王家人不是那么容易拉拢的,更不要说现在是我们要求着人家!”吴本源脸色也不太好道。
如果这个高产的稻种是真的,他们没有但是沿河那几个县有的话,只要一年他们这些县的人就得往外走。说不定还会有人为了种子投靠对方。
韦向行也明白这个道理,当即用眼神将在场的人都审视了一遍。
“每年年末都要述职,既然郡主辖管岭南府,那大家也不要忘了尽到自己的职责,按照往年的样子去给郡主述职。”韦向行说道。
按照往年的规矩,下属的县肯定是要来向他汇报工作并且上交税银、账本的。现在听这个话的意思,却是要他们去向王怀玉汇报。
这一下子,其他人都不知道他是在说真的还是假的。
吴本源却是知道他不过是在说要做样子,实际还是要去打探王家的态度,顺便看看能不能把对方拉到自己的阵营上。
但是他们却不知道王家的底牌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多。
而在得到吴本源的消息,王怀玉就着手排查岭南府里的土匪窝,还有一切可能与韦家隐卫有关的东西。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发现岭南府都快成筛子了。
内有土匪土著,外有敌国浪人,中间的官僚还贪污不作为。整个岭南上下都弥漫着一股堕落的味道。
为数不多的意外,就是苍梧县和王父带的军队了。
就在王怀玉摩拳擦掌,准备将辛苦一年的小伙伴们都召回来,一起商讨来年的计划的时候,来自府城一封仪贴让她不得不将此事押后。
“你们说知府大人给我来这个帖子是什么意思,真的是要让我参加岭南府的朝会?”
看着桌子大刺刺的摊开着的帖子,林清风嗤笑道,“叫我们去是做不了假,就怕我们听到的东西不是真的而已。”
是真还是假,当王怀玉和林清风到了岭南府城,见到所有官员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了。
“年初我们岭南迎来了郡主,大家还叹到是我们岭南府有福气,竟然派了郡主过来。果不其然,这才一年不到的时间,郡主就给岭南百姓带来了那么高产的稻种,实在是岭南百姓的福气啊。明年回京述职,一定如实禀报皇上,给郡主您求个嘉奖。”
韦向行举起酒杯,带着岭南的官员就是一饮而尽。
林清风站在王怀玉旁边,听到他这番话厌恶得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王怀玉却像是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一般,诧异地道,“这稻种不过是从江南购买来的,以往岭南灾年的时候,朝廷也从江南调了不少粮食和种子过来啊,怎么我们岭南的百姓还没有种上吗?”
韦向行想让岭南官场的人给她施压,用百姓来当借口,让她把种子拿出来。那王怀玉就拿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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