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事,之前是小子不对,”许朝阳帮张管事添了茶水,陪着笑脸道歉,“是我不知好歹,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小子计较。”
之前是他想错了,而且张管事再怎么说也是一个体面人,又是大酒楼的管事,和他在西市吵架,肯定会被人认出来。
他许朝阳一介布衣,脸皮又厚,人全让张管事丢了。
张管事“哼”了一声,倒是没有拒绝许朝阳的示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他也是想找个台阶下,既然许朝阳把这个台阶拿了过来,张管事也就下了,要不然也没办法,如果常家双儿真的是那个孩子,那他还能和那个孩子的相公争吵不行!
许朝阳等张管事放下茶杯,才充满疑惑的问道:“张管事,您之前说的,我夫郎……”
“哦,这件事啊,现在还不一定。”张管事撇了许朝阳一眼,他能看出来,这个小子对常家双儿很在意,每次遇到那双儿的事,这个本来还有点聪明的小子就好像变成了个傻子。
张管事故意慢悠悠的喝了口茶后才开口道,“就是我们家里在十五年前丢了一个孩子,常家双儿和我家丢孩子的那人长得挺像,就心生怜悯而已。”
“是吗。”许朝阳随口跟了一句,张管事的话他真假不知,所以只能暂且相信。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不确定的时候,许朝阳心中松了口气,他不想让人打扰他们现在的生活。
许朝阳告诉常乐的那句“只有我们”不仅是对常乐说的,也是对他自己说的,他是孤儿,常乐也是孤儿,他们只有彼此,可是一旦常乐找到了父母,那许朝阳真的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所以……许朝阳心中浮现了一个阴暗的想法,所以,让常乐一直是孤儿不好吗?
想着想着,许朝阳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阴暗的想法,他怎么会如此对待常乐,他想把一切好的给常乐,如果常乐想要父母,那为什么就不能有父母呢。
许朝阳有些坐不下去了,他得出去吹吹风,理理他的思绪。
只是看着张管事神在在的喝着茶,许朝阳只能继续聊下去,“长得像而已,常乐人家有自己的爹。”
许朝阳不知道张管事知不知道常乐是常猎户捡的,只能试探的问。
果然,张管事皱起了眉,这也是他想问的,其实常乐到底是不是那个孩子,他去荷花村打听一下就行了,可怕就怕打草惊蛇,他们身后有多少只眼睛盯着,一旦出了意外,谁都承受不起。
许朝阳看到张管事的表情就知道张管事不知道常乐的身世,心里马上就有些不舒服了,既然觉得像,既然想着那个丢了的孩子,为什么不去荷花村打听一下呢。
不打听,不问,这么多年,明显是对那孩子不在意,现在看到一个长得像一点的常乐,又装模作样的怀念,有意思吗!
许朝阳压住想要质问的话,面带笑容的继续说道:“挺可惜的,我家常乐长得好,要是和常乐像,那估计也是个漂亮的人。”
“不过,”许朝阳顿了顿,又说道,“我家常乐就没有那个福气和酒楼攀上关系了,只能是个猎户的双儿,唉!”
既然只是说像,那许朝阳只能尽量把常乐和那个孩子隔开,那个孩子是那个孩子,他的常乐是他的常乐。
张管事是个聪明人,马上懂了许朝阳的意思,想发火,但怕误了掌柜的和主子的事,只能忍下来了。
不过想到之前许朝阳那么趾高气扬的说什么不和他们来客酒楼做生意了,就故意问道:“那许爷,您看我们这个小酒楼还能不能配上您的蛋糕啊?”
说完,就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许朝阳,要不是常家双儿有可能是那个孩子,他才不会惯着许朝阳呢,要是别人那么得罪他,不说整个大洲朝了,就是大洲朝一半的地方,他都有能力让那人待不下去。
许朝阳也知道自己错了,只能赔笑脸再次道歉:“张管事,您看您说的,明明是我高攀了贵酒楼啊,蛋糕明天必须送,明天送您,不收钱。”
既然都是误会,明天的蛋糕就当是赔礼道歉了,他之前说不和酒楼做生意是怕酒楼打常乐的主意,现在说清楚了,还是不要把关系弄的太僵,最起码现在不行。
张管事看许朝阳态度还可以,冷哼一声,把桌上的补品又往许朝阳那边推了推,然后直接起身走人了,态度很明显,这个补品许朝阳必须收下。
许朝阳无法,只能带上补品,去付了茶钱,也幸好张管事点的茶不贵,也幸好今天生意还不错,许朝阳没被茶楼扣下。
走出茶楼,许朝阳找到刘二,本来说带他吃一顿好的,可是出了这档子事,谁也没心情,他现在就想回家找常乐,给刘二的大餐只能等下次了。
刘二也理解,他把常乐当亲弟弟,这关系到常乐的身世,他也想快点回去告诉常乐。
“不是,刘二,我们商量个事儿,”许朝阳看着刘二着急的想拉着板车往前走,连忙拦住,“刚才的事,还是先不要告诉常乐。”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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