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豚:“……”
大海星:“……”
舒月清清嗓子:“我是那种黑心鲛吗?他现在失忆了,遭了海难后,身体不舒服,等他养好身子,彻底爱上我之后,再与我行恩爱之事也不迟。”
她坐在蚌壳上,无奈地看着这些小跟班,“总之,这件事我都不急,你们急什么。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八爪鱼伸出触手,讨好地给她捏脚,“主人,你是琼花岛一岛之主,长得又貌美无比,想要一个男人,明明勾勾手指或是施个魅术就行?作甚要这般委屈自己,偏偏要等他爱上你才行事?”
舒月晃了晃白净的脚丫子,越看越喜欢,轻声道:“这是乐趣,你不懂!”
跟班们仍是一脸不解,主人和那凡间男人是在玩情趣么?
—
翌日。
卫衡一觉醒来,就闻到了一阵香气,他寻着气味走到厨房,发现舒月正在煮一锅鳕鱼粥。
“你起来了?粥马上就好了,卫公子你再等等!”
“不急。”他从袖中拿出一串珍珠手链,询问她:“舒姑娘,这可是你之物?”
舒月低头一看,“呀,我早上到处在我屋里找手链都找不到,还以为是不是昨夜去钓鱼的时候落沙滩那儿了,想不到是被你捡去了。”
卫衡道:“昨晚舒姑娘送我入房时,不小心将手链落到了我房里。我发现后,原本想还回去的,可那时你已经熄灯休息了。”
“哦,这样啊!”舒月装作一脸恍然的表情,“其实那会儿我虽熄灯了,但根本没睡着,正在酝酿睡意呢,你完全可以过来找我归还手链。”
卫衡一顿,他想舒月大抵是一个人在孤岛上待久了,无人教她男女大防,所以才会觉得,一个男子深夜去敲一个姑娘的闺房有何不妥。
他垂下眼眸,道:“我当时以为你睡着了。”
舒月说:“没有,我独自一个人在琼花岛呆了那么多年,总是孤孤单单的。你忽然从大海边漂过来,我终于有了一个能说话的人,兴奋得不行,哪里会睡得着?”
卫衡看着她这样明媚的笑容,有些不可思议,她竟因为这样一个理由,能兴奋到睡不着。
他终究是外人,这舒姑娘就没想过万一他有一天离开这儿呢?
她才救下她,又给他煮了一锅鲜美的鳕鱼粥,卫衡实是不忍将这般残忍的话说出来,让舒月的笑容戛然而止。
他将晶莹如雪的珍珠手链递过去,温声道: “舒姑娘,你的手链。”
舒月道了一声谢,伸出手将手链拿过来时,小拇指状作无意间轻轻扫了一下男子的手心。
卫衡掌心微痒,他抬眸看了她一眼,见舒月只顾着低头戴手链,都没多看他一眼,只认为她是不小心碰到的,便没多说何话。
他坐在圆凳椅上,见舒月一个姑娘在那儿忙来忙去,不好意思在原地干坐着,便问:“舒姑娘,可需要我帮忙?”
舒月眉眼弯弯一笑,道:“有啊,你帮我拿两个碗过来,我待会盛鱼粥。”
“好。”
卫衡去木柜里拿出两个碗,等鱼粥煮好后,捧碗盛汤。他的仪态清贵无双,一举一动都特别养眼。
舒月从前听其他鲛女说,想要抓住一个鲛男,必须要抓住他的胃。卫衡虽不是鲛男,但他同他们一样都是男人,她日日给他做好吃的,他应该总有一天会沦陷的。
她听说凡间的男子都喜欢娶贤惠的女人,她这样贤惠温柔地为洗手做羹汤,够贤惠了吧?
她就不信了,卫衡不会在与她朝夕相处中,慢慢爱上她!
待两人将鱼粥喝干净后,卫衡觉着自己在她人家中借助,总不好吃白食,什么事也不做,便主动将洗碗的活揽去。
舒月伸手拦住他,“公子你出身尊贵,恐是从来没洗过碗吧?”
卫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纤长如玉,比女子还要白净,确实很像一个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
这样的贵公子别说洗碗了,可能平常连厨房都不会踏足。
舒月的话一问出来,他自己都陷入了怀疑。
“……”
卫衡低头,攥紧筷子,道:“我虽不会,但我可以学。”
舒月轻笑了笑,拿出一块丝瓜瓤递过去,“既如此,就有劳卫公子了,我将潘汁煮热后,公子再洗吧!”
卫衡:“好。”
他站起来,收拾桌椅碗筷,等舒月煮好潘汁后,打了一勺冷水掺进去,开始学着慢慢洗碗。
舒月喜欢做美食,却不喜欢涮碗,平时她都是使一个清净术,就将碗弄干净了,现在卫衡在这儿,她不好当着他的面使用法术。
既然卫衡愿意刷碗,她当然愿意把这活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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