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钱孙不敢说话,唯唯诺诺的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后悔自己说话就说话,下跪干什么!
凌砚行瞥了眼一眼,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也不叫他起来,“本王素来听闻中书令之子花天酒地,留恋青楼,请二位到此,是想知道沈家小公子是否如传闻中所说。”
赵钱孙和云娘齐齐松了口气,不是为了钱就好。
赵钱孙暗戳戳摸着椅子起来,圆滚滚的身体瘫在椅子上:“王爷这话算是问对人了,小少爷平时不是来小人的醉仙楼,就是去云娘的万芳斋玩。”
凌砚行示意他们继续。
云娘谄媚一笑:“是呀,沈少爷出手可大方了。”
赵钱孙瞪了她一眼,找补道:“也就是给的赏钱比寻常公子哥多一些。”
云娘讪讪:“是,是。”
两人开口不是围着钱就是围着钱,凌砚行耐心有限,嗓音冷了下去:“他来你们店中都做什么?”
“来喝酒,一般会叫上好友,都是公子哥,小人见过次数最多的和谢家的小少爷一起。”
云娘补充:“是呀,来我们万芳斋也是喝酒,找几个姑娘作陪,不过倒是从来不过夜,只是叫姑娘们跳舞弹琴,我们斋里的姑娘最喜欢伺候他们了。”
只是开个嗓子唱个歌就能获得比接客一晚上还要多的赏钱,万芳斋谁见了沈木鱼他们那帮少爷不围上去争个头破血流。
凌砚行有些诧异:“只是作陪?”
云娘连连应声:“是是,只是陪陪酒,小少爷似乎不喜欢别人靠得太近,所以……”
云娘的话被赵钱孙一阵咳嗽打断,她今日不在醉仙楼,自然不知道她和赵钱孙准备的“仙人跳”被靖王撞见了,她斋里姑娘的手当时还伸进了沈木鱼的袖子里。
云娘低下头,奇怪的看了眼矫揉造作的赵钱孙,两个人眉来眼去,互相使眼色。
凌砚行冷冷一笑,“眼睛有病不如本王帮你们挖了。”
赵钱孙吓得面色惨白,愤懑的剐了眼云娘,只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交代了。
两千五百两是在他身上割肉了,他想着沈木鱼从来不找女人过夜,说不定是沈大人在这方面家规森严,便想着让人把沈木鱼勾上床,再狠狠敲诈一笔。
“呵。”凌砚行脸色沉了下去,“调戏花魁被打又是怎么回事?”
赵钱孙破罐子破摔:“其实是小人的另一个仙人跳。”
凌砚行:“……”
“但他调戏是真!他要花魁脱衣服给他看,甚至还欲强行动手!”
凌砚行眼皮一跳:“花魁是男人?”
赵钱孙一顿,不好意思道:“骗那两千两的时候小人骗他说花魁娘子进化了,从男人变成雌雄同体了。”
这就是他当初为了骗钱随口胡诌的好东西。
男人哪还能变异啊!
他上哪找雌雄同体的人去!
沈木鱼好糊弄,他原本以为那次也能糊弄过去,没想到人家来了兴趣想看看雌雄同体长什么样,一定要让花魁脱了裤子瞧瞧,这不是情急之下才打了他一拳,把人打飞了出去。
凌砚行额角疯狂跳了两下。
沈府,琼云轩。
沈木鱼一进院子,发现自己寝屋的灯竟然亮着。
沈木鱼好奇的掀开门缝往里瞧,确保自己没看见怒气冲冲的沈老头,才放心的推开门进去,一边走一边脱衣服。
绕进内室,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扒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身雪白的亵衣亵裤。
沈木鱼发现自己离开时明明勾起来的床帐子都被人放下了,他心里存疑,没有第一时间把自己扔进床里,而是拨开了散落的床帐。
一个清秀的少女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双手紧张的拽着被褥,一对细腻雪白的锁骨绷了起来,泛着桃红。
沈木鱼始料不及,哪见过这种场面,吓得下巴都掉了,俊俏的脸上布满惊悚。
尤其是这张脸他还认识!
跟了原身四五年伺候他饮食起居的大丫鬟——香云!
脑海中闪过许多主人不在保姆偷东西、往食物里吐唾沫、甚至带着一家子藏在主人家吸血的新闻,沈木鱼颤抖的指责她:“我把你当姐,你竟然偷睡我!的!床!”
香云:“……”
盘在手腕上的白涂:“……”哪里来的傻逼!
白涂翻了个白眼,不过想到它宿主一直只知道打游戏看动漫和室友在寝室里玛卡巴卡争当爸爸,纯情小处男乍一下被人躺床上勾引,cpu干烧也正常。
白涂忍不住传音提醒:“宿主,她是要和你睡觉,古代有钱人的性启蒙教育好像有一条就是找通房丫鬟。”
“通!房!丫!鬟!”沈木鱼震惊的复述出了声。
香云轻轻点点头,“少爷,是夫人和老爷让奴婢来教少爷的。”
“可是我……”
香云红着脸将被褥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小片粉色的肚兜。
沈木鱼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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