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起来。
瞧了眼靖王,男人脸比碳黑。
看来是直男,要是断袖这会估摸着该爽翻天了。
沈木鱼松了口气,弯着眼乐呵看戏。
黎怀安见靖王冷脸,心里一咯噔,看向沈木鱼的目光多了几分复杂和敬佩:这小子果然有点东西。
好在他还有第三手准备。
黎怀安见状不妙,挥手暂停了舞曲,管家赶紧递话:“大人,老夫人病危!”
“娘啊!”
黎怀安跳起来,匆匆向靖王告辞,边跑边喊:“你们伺候好王爷,来人,快去找大夫!娘啊你坚持住儿这就来了!”
黎怀安拔腿跑了。
靖王和沈木鱼:“……”
两名男妾互相看了看,想给靖王和沈木鱼倒酒,男人道,“罢了”,他们立刻会意,领着客人去厢房歇息。
给靖王住的厢房宽敞敞亮,分了外室和内室,还有单独的澡间,沈木鱼在里头逛了一圈,感叹南方经济真发达,客房都那么豪华,再出来时,那两名男妾已经走了。
门外空无一人,只有树梢上月亮静静挂着,风拂过吹动枝丫,轻轻摇动。
沈木鱼愣在房门口:?
那我睡哪?
作者有话说:
靖王:至少等本王回京提亲,中书令不能晕
沈木鱼:危险危险危险
靖王怎么弯了
唤了两声,无人应答,沈木鱼双目提溜一转,心道简直天助我也,转身又回了屋。
再没有什么比一起睡觉畅谈人生更能巩固兄弟关系的了!
“王爷,您瞧着黎大人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沈木鱼不动声色的把门关上,挪着小步移到榻边。
靖王脱去外袍,示意他继续。
沈木鱼随即一本正经道:“他手底下那么多知县知法犯法,他多少也沾点不干净,若是查出来最轻也是入狱抄家吧,方才我看了看,这院子周围只有两个守夜的下人,您说他晚上是不是想偷摸的来杀咱们灭口呀?”
有理有据,观察细微,凌砚行一时有些讶然,实在是佩服中书令别的教的不怎样,儿子的命倒是让他教的时刻警惕着。
与他在一起整日担心掉脑袋,有些风吹草动,竟还能从黎怀安的谄媚中品出几分杀人灭口来。
窍全开在这歪门邪道上了。
靖王扬了扬眉心,眸中闪过一抹玩味,嘴角轻轻勾了勾,没有肯定也并不否定,故意拉长声线制造悬念:“说不准。”
沈木鱼压下躁动的心,搓了搓手,哼哼道:“那我一个人睡多危险啊,他要是抓了我威胁你怎么办?”
毕竟我爹可是中书令,靖王就算再狗,沈老头现在没犯错,他要是不想被沈老头的唾沫星子淹死,应该不能见死不救。
随行的侍卫都留在知府府衙外了,只带了四名侍卫进来,刺客若是像上回狩猎那般成群结队的出现,这四人根本不够过招的。
当然还是一起行动最安全!
正好他还能给靖王吹吹耳边风,展示一把自己的直男气概,免得靖王学黎怀安那老小子年纪一大把好奇起男人的屁股来。
凌砚行闻言恍然,拐来拐去,这小子打的原是这个主意。
靖王瞧着他把戏,配合他演戏,思索片刻沉吟道:“那同本王睡?”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沈木鱼压下止不住上扬的嘴角,羞涩的低下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说的好像他就“恭敬”过似的。
两下蹬掉了靴子,合衣翻身上床,像是生怕靖王反悔似的往里一滚,待整个身子碰到床侧壁画,严丝合缝的贴在上面。
“这是楚河,这是汉界。”
少年的脸被暖黄色的烛火照的红扑扑的,水嫩的像是能掐出水来,裹着被子,狡黠的闪动双眼,伸手往那柔软的铺子上一划,划出一条沟壑。
凌砚行知道他那奇怪的情话又要来了,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等着。
沈木鱼划“楚河汉界”的手在半空划出一个半圆,白皙修长的食指和拇指交叉一捏,举着胳膊递给凌砚行,目光灼灼笑看着他,嗓音清脆嘹亮:“这是我们的友谊经年不变!”
咔嚓。
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
靖王蓦然抬眸,狭长的双眼逐渐眯了起来,由上而下的瞧着床上献殷勤的少年。
友谊?
靖王品了又品,一品再品,平展的眉心逐渐皱了起来,许久不曾跳过的眼皮陡然一颤,太阳穴突突跳了跳。
心中浮起一个不详的预感,逐渐放大,甚至将沈木鱼这些日子的奇怪举动都合理化了。
舌尖抵住上颚,凌砚行发出了一声冷笑。
沈木鱼无辜的眨了眨眼,不喜欢这个韵脚?那我还有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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