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云迟是背对着陆风遥,不能一直看着那边,所以一开始没注意到那边的异动。
“行,拜拜。”
……
陆风遥确实有点不对劲。
自从喝了路过服务生的酒,一股若有若无的邪火便在心底灼烧,原本他以为是蓝西装搞得他既生气又烦躁,可跟陈艺在窗边吹风聊了一小会儿,他发觉事情越来越不对劲。
邪火被风吹后,不仅没有降下去,反而像旱季的草原遇到火星子,风一吹,以燎原之势灼烧起来。
陆风遥当机立断离开,楼上就有供客人休息的空房,只有进了房间锁上门,他才能安然度过整个药性发作的过程。
男人身高腿长,走得异常快速,云迟只愣了片刻,男朋友的背影便消失在拐角处,连忙跟上去问他怎么了。
陆风遥现在谁也不想靠近,离云迟三米远,神色警惕:“我没事,你站远点,去楼上帮我开间房,不该关心的别问。”
云迟:“……好的。”
戒备是好事,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护好自己。
云迟替他开好房间,确定他进去之后,下楼给他叫医生,好在陆风遥仍有理智存在,听到是秘书叫来医生,把门开开了。
云迟观察他的神色,男人面色潮红,呼吸炙热,发丝湿润,大概刚从浴室出来,浑身充斥冰凉气息。
“陆董中的是烈性春药,多喝水和吊葡萄糖点滴可以加快代谢,但那样太难熬,很可能药性没缓解下来就伤害身体,建议适当纾解。”
言下之意,医生也没有办法。
陆风遥眉头拧得死紧,努力控制情绪,“知道了,你们出去吧。”
医生是酒店的常驻医务人员,见多了中药的权贵,干他们这行,最怕看到不该看的,听到能走,立刻离开了房间。
云迟见不得陆风遥难受,犹豫了几秒,思考要不要恢复身份,可他下午才说至少要四五天,立马闪现到京城,是个人都会起疑。
“愣着干嘛,还不快走。”
陆风遥站在门边,握着门把手,一副低沉压抑的模样,好似云迟再不走,就要动手把人踢出去。
云迟只好先走了出去。
他找了间空房卸掉易容,洗澡换衣服,因为没有自己的衣服,只能在衣柜里拿了浴袍换上。
系统:[看来陆风遥有福咯!]
云迟恼羞成怒:“滚。”
他清楚这样做会有再次掉马的风险,但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看着对象难受。
系统嘻嘻笑道:[好好好,我先关机了,等事情结束再叫我。]
出于保护宿主隐私,在宿主上厕所和上床时,系统的视野中会出现满屏的马赛克。
前者无所谓,后者持续的时间里,零九一般都是关机。
云迟没吱声,因为把自己送上男朋友的床的行为太令人羞耻了。
来到陆风遥门前,云迟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敲了三下门,敏锐的听力使他将里面的脚步声听得清清楚楚。
“谁?”
云迟:“是我,遥崽开门。”
里面安静了片刻,似乎在确定真实性。
大约过了半分钟,房门“咔哒”一声轻响,缓缓打开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浴室的微光照亮那一小片地方。
从云迟的角度,完全看不到陆风遥的身影,黑漆漆的房门宛若择人而噬的巨兽嘴巴,耐心地等待美味的猎物自动送上门。
男人嗓音低沉轻缓,暗藏着诱哄的意味:“迟迟怎么不进来?不要害怕,里面只有我一个人。”
云迟咽了咽口水,差点转身欲走。
云迟一进门, 就被男人压在床上,背对着的姿势使炙热的呼吸洒落脖颈,让他有种被大型野兽顶上的错觉。
“不是说还要四五天?”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雪白纤细的后颈, 云迟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稍微避开这种让人心惊的侵略感,随便扯了个撇脚的理由:“提前回来给你惊喜。”
“我不信。”陆风遥亲了亲爱人的耳廓, “你的洗发水味道是林秘书的味道。”
神兽本来就感官敏锐, 身边人的气味瞒不过他们的感知, 实际细想起来, 林究和云迟的关系经不起考量。
天赋都是空间类,原形都是狐狸, 云迟请假的时间正好是林究投简历的时间。
以前陆风遥从不怀疑过自家爱人,但过于巧合的事件令他不得不深思, 而且云迟并没有隐瞒得很紧, 如果这都猜不到, 那他就是个傻子。
“迟迟,你骗得我好惨。”
陆风遥轻咬伴侣耳垂, “我要补偿。”
两人很久没过夫夫生活,云迟被他撩得没办法,面对男朋友的控诉,云迟的做法是伸手搂住对方脖颈,献祭般把自己送上去。
殊不知这个举动就像一把火,将陆风遥烧得愈加热烈, 眼睛发红。
尝到甜头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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