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西城花府,花盏颜相约世家郎君准备去城外狩猎,计划在城外多玩几天。
收拾好行囊,去了母亲的院子告别。才坐下陪母亲说话,突发头疾。一阵一阵,似有无形的手在撕扯。
他摇了摇头,饮了口茶,花母过来“天刚融雪,山里还寒凉着,可不能在山里夜宿”。
“母亲,我知晓,今年雪融化的快,也提前差人进山查看了的,会注意的”
“嗯,多带些护卫,山里猛兽多,身边不要离了人”
花盏颜觉得母亲琐碎,正要起身辞行,突然,头猛然爆痛。他抱着脑袋痛叫一声,吓得花母惊起“颜儿你怎么了”。
花盏颜已经晕倒在炕上,花母“彩兰,快去请大夫”,说着抱起花盏颜“颜儿,你醒醒,好端端的怎得就晕了”,花母急的不行。
“郎君并无不妥”大夫再三把脉,同花母说。
“那颜儿何时能醒来”。
“一个时辰若没醒来,再看情况”。
花母守在床边“你自小身子骨好,今日为何会头疼”说着擦了擦眼泪,
“彩玉,去前院让小厮给郎主送口信,让他早些回家,就说郎君突然晕倒”
“是,夫人”
花父还没到家,花盏颜已经醒来。脑子还有些钝痛,耳边传来熟悉又久远的声音“颜儿,可算醒了,头还痛吗”?
花盏颜有些震惊,坐起身看着花母,良久转动眼珠看到房间的摆设。
这是自己年少时的房间,眼前的母亲还是记忆中美艳慈爱的模样。他喉结滚动,举起双手,自己的这双手不是枯瘦如柴,伤痕累累,而是白皙修长,只有虎口处常年习武留下的老茧。
“母亲,母亲你还活着,父亲呢?父亲在哪”?花盏颜猛的抱住母亲哭起来。
“你这孩子怎么了,母亲在,你父亲应该快到家了”花母像小时候一样抚摸着他的背“都这般大了,还哭,是头还痛吗?乖~,一会让大夫再给你看看”。
大夫进来,“让大夫给你看看”花母拍了拍儿子的背。
“郎君没大碍了,之前突然头疼还需多注意些”
“有劳大夫了”
花盏颜思绪还没缓过来,等大夫出去,问“母亲如今是哪一年“?
花母见他眼神恐慌,拉着他的手”颜儿,可是头还痛”?
“不痛了,母亲,如今是承天哪一年”?
“今年是承天三十四年啊,今日就不要出城了,在家好生修养一番。等过些日子你父亲不忙了,陪你去郊外踏青”。
“承天三十四年,踏青”花盏颜喃喃,“不好”说着掀开被子下床。
“颜儿,怎的下床,好好躺着”花母拦着
“母亲,我要去找父亲”
“慌啥,你父亲快回来了”
刚说完,花父就进来了“颜儿可好些了”?
花盏颜扑过去“父亲”。
花谭松已经很久没跟儿子亲近了,猛然被他抱着,有些无措“好了好了,父亲回来了”抱着儿子拍了拍。
花盏颜缓过来,拉着父亲坐下“父亲,突厥人是不是有异动”?
花父疑惑“怎得这般问”?
“父亲,京都有人勾结突厥,乘西南大乱,放突厥攻入中原,四月就会攻破陇西。父亲一定要尽快部署”
“如今西南没有大乱的消息,倒是江南已经被藩王攻占,划江自立为王”。
“什么”?花盏颜惊的打翻了茶杯“父亲何时得到的消息”?
“今早,你外祖父发来的密信,藩王二月就占领了整个岭南和江南。京都到现在还封锁着消息”。
“父亲,帝王昏庸,奸臣当道,早些安排离开陇西。用不了多久突厥和吐川被内贼放进大靖,三十万大军势如破竹,父亲我们快点逃”。
“颜儿,你说什么胡话”
“父亲,我没说胡话,父亲,我不知为何死在承天四十四年,却又回到了承天三十四年”。
花谭松没听明白,瞪着眼“混说什么”
“父亲,母亲,承天三十四年三月,我与李家白家周家十几个郎君出了城进了铁木山狩猎。我们在山里待了十来天,下山回城后父亲说夏州太守送信予你,突厥有异动,西北军却毫无察觉,想请求父亲能出手相助。父亲带着一万精兵去了夏州,没成想,突厥绕过凉州穿过贺兰山与吐川汇合直破兰州原州。我临危受命,与李家白家带领将士和家将赶去泾州。突厥知道我们的防部,我们守了半个月,泾州被攻破,而父亲被拦路劫杀”。
花父没打断儿子,夏州太守是他至交好友,若是他写信求救,他会毫不犹豫的去。
“我们退回到陇州,八百里加急送信京都,西南军分散兵力在西,驻军拒绝调兵,北境也被牵制,送信求救的人被半路截杀,直到破城,父亲战死,都没等来援军。父亲战死,母亲将府兵都交与我让我逃去金州后,为父亲殉情自戕了”。
花谭松桌下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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