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阿琰,够了……”
一吻过后,她三魂没了七魄,无力地趴在伴侣肩头轻喘,眸底水汽弥漫。
蛋糕的香甜夹杂了女人度过来的檀木气味,在口中?肆意游荡。
“老婆没能找到我藏的礼物呢。”
裴清琰的语气没有任何惋惜意味,骨节分明的手将叉子往下一拨,变戏法般从奶油中?翻出一把小巧玲珑的钥匙来。
锁芯转动,“咔擦”一声?,银白?项链应声?而?开。
“试一下?”
许知意清楚地看?到对方眼底压抑的占有欲望,仿佛汹涌的海浪,带有足以把她撕裂的力量。
轻盈的项链仿佛变成了沉甸甸的项圈,成为女人在她身上烙下的又一重记号。
但她仍然毫不犹豫地、甚至有一点欣喜将它锁在脖颈上。
她知道裴清琰不会伤害她,也愿意接受对方给予的一切。
“老婆真好看?。”女人专注地盯着她,薄唇顺着优雅细长的天鹅颈轻咬,在锁骨上方弄出一抹湿乎乎的吻痕。
“阿琰,你怎么?会想到送……唔。”
环在腰间的手臂骤然缩紧,许知意埋在女人臂弯,从耳尖到肩头,全部飘上一层薄薄的红。
对方沉稳的心跳与她自?己稍显凌乱的混杂在一起,呼吸间尽是令人安心的气味。
她后知后觉用指尖触碰项链边缘精美的花纹。因为是裴清琰送的,这项意义大过任何款式、价值。
“就像你之?前说的,戒指送过了,不能重复。”
女人攥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柔亲吻,目光一如既往地灼热。
许知意见她悄悄将钥匙收入口袋,心神不免又是一阵恍惚。
每一次的直球进攻都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更不要说拒绝。等回过神,哪一次不是晕晕乎乎入了对方的套?
“你好狡猾……”
语调分明是控诉,但她却仰起头,主动去蹭爱人的双唇,尾音柔软得?过分。
“哪有。”
裴清琰似是被逗笑了,充斥着淡淡磁性的嗓音回荡在她耳畔,若有所指地舔舐她脆弱的耳垂,“老婆希望我再直白?一点?”
许知意的回答仅是捏了一下对方肌肉分明的腰腹,结果却被推倒在了偌大的桌子上。
“蛋糕还没吃完呢。”女人俯身靠近,犹如实质的目光在她领口游移,像有一团火在烧,“换一种?吃法,嗯?”
许知意闭上眼睛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幅景象, 是女人将套住她的戒指放在唇边细细亲吻,眸色专注又温柔,令她无可遏制地沉溺其中。
——如果两人身上没有沾奶油就更?好了。
“好甜。”
女人不知第几次喟叹, 餮足的目光落在空空如也的蛋糕盘子?里, 意犹未尽地俯身?轻吮她的唇角。
“阿琰,我想回去了……”许知意累的有些睁不开眼,鼻尖尽是甜腻气味。令她脸红心跳的是,其中还不单单是奶油的味道。
“嗯,我叫人拿衣服。”
下一秒, 她感觉自己落入对方沉稳的怀抱。女人揪了几张纸, 帮她擦拭脸颊还?有发梢的蛋糕渍。
“今天还?尽兴吗?”
裴清琰本是随口一问, 谁料许知意如同受委屈的小兔子?, 红着眼睛瞪她, “对,你是尽兴了, 很尽兴。”
“……就知道?欺负我。”
她揪了一下女人的衣角, 小声控诉。可下一秒,又习惯性地伸出手,为对方将扣子?仔细扣好。
“生气了?”裴清琰将她的小动作收入眼底,得寸进尺地把她搂入怀中。
“没有。”
许知意疲惫地靠在她肩头, 闷闷道?,“好累。”
“老婆不喜欢的话, 我下次会克制一点。”女人柔声哄她。
“唔……”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许知意确实?因对方的低头而心软。几乎同时, 她在心里就毫无抵抗力地给女人找好台阶下:
“阿琰, 今天是我收到过最特别的礼物,我很喜欢。”
那一瞬的悸动, 她到现?在还?清晰记得,如蜜糖在心口悄然融化,甜到失语。
她真的好喜欢裴清琰对她用心。
尤其是那双清冷寡欲的眸中映出她的倒影、再?装不下别人时,一霎那仿佛心跳失常。
指尖偷偷钻入对方掌心,被捉住的那一刻,她连尾音都有些?许轻颤,“我也怕……你给我的太多了。”
“我会被你惯坏的,甚至变成?你不喜欢的样子?,阿琰。”
许知意向来不愿奢求太多,这与她从小的家庭氛围有关。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失望的次数多了,她宁愿自己先降低些?预期。
可是,这项原则却在婚后?被一次次打?破,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那就惯坏吧。”女人的声音掺杂了不加掩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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