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两个字打断了所有人看戏的心情,荆颜大袖一挥,一道灵力把那白衣男子从黑衣男子手中扯开。本来杀红了眼的白衣男子这才察觉到荆颜在看自己,那双眸里藏着的寒意令他浑身僵硬了起来。
楚离歌走到那黑衣男子身旁,用赤足轻轻踢了踢那男人,见他还有一些反应,便道:“哦,没死成。”
“把他带回去吧。”
楚离歌招来魔族的人把黑衣男子带走,拖行所经之处,还流下了点点血迹,若是不及时止血,恐怕也活不成了。
“神族与魔族不可无故厮杀,犯者罚十记天道尺。”
十记天道尺,不死也残了,这老古板对自己人果然也不手软。
“神君,那本该是我先看到的天陨石,是他用诡计骗了去,我不服!”
那白衣男子眼角还带了一抹红,情绪激动得说话时几乎是吼出来的,让楚离歌不禁掏了掏耳朵。
真刺耳。
“那是在秘境中发生的事,对么?”
那男子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回应荆颜这个提问,本来提到头颅的怒火瞬间冷却了下来。他看着荆颜冷淡的双眸,更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冒起,这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神君,我知道错了,求神君从轻发落!”
那男子朝着荆颜跪了下来,此时的荆颜看向楚离歌,却见楚离歌摆了摆手,道:“别看我,他死了也是技不如人,我们可不讲什么规矩,你要罚多少你便罚,我不感兴趣。”
楚离歌说完后,潇洒地转身离去,酆一寒还走了过去挽着楚离歌的手臂说了几句话。荆颜听不见她们说什么,却能听见楚离歌在笑。
她真的不在乎。
一个可以为朋友挺身而出的人,却又对自己族人的生死视若无睹。
这个人,好矛盾。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透过密道传音来到自己的耳中:“天元神君,你当时为何会及时赶到上古酆都?”
密道传音这件事,只有结了契的道侣才有办法做到,可她们分明不是结契的道侣,莫非又是那祝融心火?
“我思你念你之时,便感应到了你在火焰山,那么天元神君当时,是不是也在想念我?”
荆颜身躯一僵,耳边明明还是那神族男子的声声讨饶,可思绪早就飘到了楚离歌身上。那人心有所感一样地回过头来,那眼角的笑意带着几分媚几分惑,让人心尖微颤。
荆颜强迫自己把心思放到那男子身上,深吸一口气,从背后抽出了那银色的天道尺,天空瞬间风云色变,天雷滚滚,天威赫赫。
楚离歌停下脚步,轻轻拨开无常,看向天上聚集的天雷,不禁笑了笑。
真是老古板,也不知道回去再罚,一点情面也不留。
或许老古板也不喜欢人情世故罢!
“该回去了。”
跟酆一寒和陆眠道别后,楚离歌便回到了魔族的营帐。神魔会武已经结束,是时候回去荒芜了。
“你受伤了,严重么?”
楚七杀一眼便看见楚离歌手臂上的绷带,一层层的圈住的好似不是她的手臂,而是自己的心。
真是心疼死了。
“没事,过一段日子就会好了。”
楚七杀听及此才松了一口气,而后看了眼远处的帝贤,低声问道:“那手臂真的是你断的?”
“是也不是。”
“啊?”
“回去再说。”
“好。”
在楚离歌从秘境出来之前,魔族早已把营地收拾干净准备回荒芜。如今楚离歌一声令下,魔族一刻也不逗留,尽数离开了。
天空雷鸣阵阵,下一瞬,一道天雷落下,掩盖了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楚离歌没有回头,可不禁叹了口气。
老古板啊老古板,你在神界的日子恐怕没那么好过了。
魔族回到荒芜之后,先是清点了死伤人数,然后再把伤员送去疗伤。魔族一共有五十人,回来的共有十二人,全员都有伤在身,不过伤势都不重。
楚离歌在途中早已交代了在秘境中的经过,不过隐藏了一些事情,比如她跟荆颜同行这件事。
这就像只属于自己的小秘密,她不愿意与他人分享。
“妹妹,不去药堂疗伤么?”
“不去,我自己的伤药比那里的要好。”
楚七杀一时语噎,说得也是。
楚离歌回到自己的房间后,首先泡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拆了绷带,并没有再换药。她的头发还湿着,几缕青丝黏在脸上,有些凌乱,却更衬托出一种出水芙蓉的美。
泡过澡后的楚离歌脸色恢复了几分红润,身上穿了薄薄的淡红里衣,一身薄薄的深红轻纱随意披在身上,手里把玩着刚从箱子里取出来的骨头,那是一截左手骨,被她用针线缝合,完美地呈现出原来的模样。
她想起了荆颜二话不说便断了帝贤胳膊那一幕,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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