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这就是魔族该有的气势。
“古前辈,是我把你唤醒的,你这样说倒是有些恩将仇报了。”
楚离歌见古若诗散去一身杀气,便也放松下来,大胆地走到冰床旁,说道:“不过你现在醒过来了,真相一定会大白。”
古若诗看着楚离歌,那张倾绝的脸蛋落到自己眼中,与印象中那位故友的脸重合在了一起:“我记得你娘,已经逝去了,对么?”
那张脸与莫凉很相似,可她长得更加张扬放肆一些,一点都没有莫凉那般内敛沉静。
“我们说的话,你果然都听进去了。”
楚七杀时不时就来这里跟古若诗说话,大事小事都会说,古若诗就算躺了百年,估计所知所闻也不会少。
“我更知道你性情顽劣。”
古若诗白了楚离歌一眼,虽说不喜此人的无礼,可是看着那张与莫凉神似的脸,便又生气不起来,简直就是上天派来锻炼她脾气的灾星。
“先别说这些,古前辈,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刚被这个人掐过脖子,可见古若诗清醒过来后,并无敌意,楚离歌便更放肆了,身子甚至半倚在冰床上。
古若诗的头有些疼,只是叹了口气,道:“你让我缓缓。”
沉睡百年,再次醒来,不止头晕还头疼,浑身酸痛,好像重伤初愈一样,这让古若诗十分难受。
楚离歌也多了几分耐心,反正古若诗醒过来了,也不会跑掉,那就给她一点时间好了。
就在此时,冰库的门被破开,楚七杀急冲冲地跑了过来,边跑边问:“发生什么事了?!”
楚七杀那宽大的黑袍在跑动时变得凌乱,在他看见古若诗坐在床上的时候,人都呆住了……
“我的老天爷啊!”
古若诗是被楚七杀和楚离歌搀扶着离开冰库的,楚七杀忙前忙后地给古若诗准备毛巾擦脸,又给准备热水泡脚,跟伺候一个祖宗没两样了。
爹娘都说过,要敬重古若诗,楚七杀这架势当真把‘敬重’二字表现得淋漓尽致。
过程中,古若诗显然想要制止楚七杀,可是她实在有些头晕,连说话都觉吃力,便不说了。
待到古若诗缓过来后,她才道:“七杀,你给我准备一些草药。”
古若诗说了几种草药的名字后,又道:“快去吧,我要炼药。”
楚七杀自然明白古若诗什么意思,她看了古若诗一眼,又看了楚离歌一眼,心里暗忖: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把人唤醒的?
百思不得其解,只能马上离开这偏远的寝房,把空间留给楚离歌和古若诗。
楚离歌红袖一动,一张长背椅落在古若诗身前,只见她歪歪斜斜地坐了下来,站没站姿,坐没坐样。
古若诗轻飘飘扫了一眼,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道:“你说,梵歌她入魔了?”
“对,你也不知道么?”
“或许……能猜到。”
古若诗叹了口气,泡在温水中的脚动了动,荡出一阵水声。
“别打哑谜了,你快些说!”
楚离歌没什么耐心了,一想到这是荆颜迫切想要知道的事,她便也变得迫切起来。答案就在眼前,那个人说话却始终隔着一层雾,这让她心痒难耐。
“你这丫头为何这般没耐心。”
古若诗懒懒地白了楚离歌一眼,又道:“神帝曾袭击过我,我受了伤,需要炼制一颗养灵丹修复伤势。”
这个时候的楚离歌倒是安静了下来,没有打断古若诗说的话。
“梵歌到处给我找炼制养灵丹的草药,最后养灵丹是炼成了,可我却中毒死了。”
“啊?”
楚离歌听得沉醉,后来一句‘我却中毒死了’让她整个人云里雾里,以为自己听错了。
“说实话,即便我觉得梵歌不会做伤害我的事,可这终究是事实,也是我的心病,感觉被挚爱背叛伤害,后来得知她已死,便一睡不起了。”
古若诗缓缓闭上眼睛,叹出一口气,又道:“可你说梵歌与神帝决裂入魔,我便知道,当年的事情定然不会那么简单。”
古若诗伸手拿过一旁给她准备的茶,抿了口,瞬间露出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多久没喝过一口茶,吃过一口饭了?
“我莫名中毒,梵歌心境破碎,很可能都是神帝的阴谋。”
楚离歌一听,眼神亮了亮,身子微微前倾:“怎么说?”
“我没有证据,只是我觉得梵歌给我的草药定然是被动了手脚,有可能便是神帝动的手脚。”
“若那老王八要杀你,为何不直接杀了你,非要弯弯绕绕的。”
楚离歌说完后,古若诗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楚离歌口中的‘老王八’是骂谁,随即笑了笑,道:“如果他的目标从来都不是我,而是梵歌呢?”
楚离歌倒吸一口凉气,脑子忽然乱成了一团。
按古若诗这个意思,神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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