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更喜欢林老师了,我就说她一看就不直,你们都不信我!”
“我听说都算不上分手,林老师似乎玩得很花。”
“什么叫玩得很花?”
玩得很花大概就是,作为经常来交作业的班长,听见她给不同的前任打电话已经算是很平常的事了,林老师根本不避讳她的那些前任们让学生和别的老师知道。
也许,连前任都算不上。
“放那儿吧。”
班长这才从漫无边际的思绪里回过神来,赶紧把论文放到桌子上,不太敢看她的眼睛,因为刚才在脑子里已经转过了关于她的无数花边新闻,腹诽教授这种事可不敢让当事人知道。
“老老师那我先走了。”
林雾抬眼,对于自己什么时候变老了这件事在心里有些微词,沉默了片刻点点头,班长一溜小跑走了,像是躲什么猛兽。
猛兽嘛,倒也差不多。毕竟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手机屏幕亮起,屏幕上是一只小羊。
林雾接起电话:“到了?”
“你怎么不开车?”对面传来女人的声音。
“昨天被追尾,拿去修了。”说起这个林雾又有些烦躁,一只手从银质的盒子里抽出烟,又摸出打火机来点。
肖恩靠了一声:“再十五分钟,你们这儿可真堵。”
“快晚高峰了。”
“那你还让我那么远过来,自己打个车不行?”肖恩骂骂咧咧:“你这龟毛的公主脾气,也不知道那些姑娘看上你哪儿。”
林雾眉眼舒展:“看我漂亮。”
“花无百日红,人被榨干就老得很快,小心肾透支。”
林雾朝手机吐烟:“我是1,不会被榨干。”
“是,你不会被榨干,你会腱鞘炎。”
林雾继续朝手机吐烟雾,像是一只在黑夜里摇晃的喷雾蘑菇。
肖恩开着她闲着无聊新买的特斯拉来接林雾,林雾一上车就把她连带着这辆廉价车从头损到尾。
肖恩:“有能耐别坐,自己打车走。”
她知道林雾丢不起那个人,以她的拈花惹草体质,走的时候也许会带人走,总不能让姑娘跟着她一起打车。
今晚的局有一半熟人,选了个吃淮扬菜的地方。林雾进挑了个顺眼的位置坐,这饭吃过一半就开始犯困,淮扬菜清汤寡水,来的人也足够寡淡,根本就没来一个入得她眼的女孩。本就因为腻了刚分手的林雾无聊地挠了下发根,要不是几个好友在一起陪着氛围好,她早就想走了。
肖恩拿茶水和她碰杯:“特斯拉开对了,知道你今晚要寡。”
林雾仰头把白酒喝干:“寡就算了,别耽误我回去写论文。”
“这时候知道干正事了,我都觉得你玷污学术界的名声。”
“我又没做什么。论文自己写,遵纪守法,按月交税,不劈腿,不挖墙角,不谈我的学生,这不比很多人道德多了。”
一场宴席平平无奇地结束,林雾下决心回去做论文,说好的不去第二场,连带着肖恩也认命地提前退场。
外面下起了雨,初春季节的雨带来温度骤降,免不了让人打寒颤。
饭店送上了质量不错的伞,林雾单手接过:“一把就行,她又淋不到雨。”
肖恩骂骂咧咧,林雾把伞打在她的头顶:“闭嘴闭嘴。”
肖恩这才不骂了,被顺好毛钻进驾驶位。
林雾走到另一侧,眼角的余光看见一抹红裙。
她抬眼,看见不远处的雨雾里,一双低调但颇有品质的高跟鞋,衬得那双脚也白净如玉脂,纤细笔直的小腿,线条流畅的大腿隐没在红色的裙摆下,盈盈一握的细腰往上,被饭店的雨伞边缘遮住,只露出撑着伞的细白手臂。
林雾皱眉。
肖恩:“干嘛呢,还不上来?”
林雾坐上了车,眼睛一直瞧着那个方向。
肖恩看见了,低头去看,也只看见那女人的腿,别的是一点都看不清。
不过仅仅是一双腿,也足以惊艳。
“嚯,论文不写了?”她贱兮兮地对林雾说。
林雾沉默片刻:“走吧。”
肖恩拨档,嘴上不闲着:“别遗憾,外边捡的哪有好的,也许是个丑八怪。”
白色特斯拉像是一条鱼钻入雨幕,和夜晚的车流汇聚成归海的河流。
程若晚不觉得冷,虽然她呼出的气在冷空气中确实容易捕捉,但她一点都不着急,安静地站在雨幕下撑着伞等待。
在这期间遇见了几拨搭讪的人,她应付着过了,在等到一个小时之后,终于等来了人。
“李导。”
李前程喝得醉醺醺,看见她下着雨居然还没走,一边惊讶,一边笑得放肆:“呦,程小姐是在等我,早说,这么想哥哥,发个微信,哥哥给你个房间号不就得了。”
程若晚的雨伞边往后抬抬,露出她那张有点堪称祸国殃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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