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拿起装着白酒的分酒器,林雾同时也做了个手势。
服务生轻巧地从程若晚手中拿过分酒器:“我来。”
其实,每一种这样的场合,服务生都会给客人倒酒的。但出席的人就偏要在场的女明星倒,小姑娘倒,或者是身份最微的那个人倒,如此在酒桌上的尊卑便显现出来,求人办事的酒便喝得更直接,占便宜得手也就心安理得地伸出来。这是一种酒桌上的潜规则。
程若晚早已习惯,于是这次便一时不习惯了。
她想,原来一直不满且嘲讽自己客体身份的人,早已适应了这种身份,纵使心里百般嫌弃,看见酒瓶放在自己面前,还是不自觉地要赔上笑脸。
打工人赖以生存的社会技巧罢了。
何况,如今喊了服务生的林雾,以前可是那些心安理得坐着的资本家之一,她还是那个更过分的,搂着程若晚的腰,让她给每个大腹便便的老总倒酒,任由别人的眼睛从内到外地看她,又推她陪着别人跳舞。
然后到了晚上,再去折腾着把气要回来,一副把糖慷慨地给别人吃,别人舔了一口,她就要生气地把糖咬碎的无赖样。
她又何曾把糖当成一个人呢,不过也就是她彰显自己地位的“资产”而已。
如今只装一下好人,难道还以为她会跟小女生一样感激涕零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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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若晚的表情平静地没有任何波澜, 这顿饭便也在众位大佬的觥筹交错中吃完,几位大佬和林雾推杯换盏,聊了很多投资的话题, 林雾喝酒归喝酒,看样子似乎也并没有让其他人达成目的, 等众人离开,名导提出下一场, 林雾又说自己实在工作繁忙, 要回公司一趟。
“程小姐有没有人送一下啊。”名导开玩笑道。
程若晚马上接:“我经纪人开车, 助理也在,谢谢张导。”
林雾站着:“司机要一会儿才来,我醒醒酒,各位先走。”
张导:“那不行, 那我们也得陪着林总。”
林雾笑了:“张导没看出来, 我有话想要跟程小姐说。”
众人这才发出了然的声音, 打趣了一阵, 各自上车离开。
程若晚的车和林雾的车已经停在两个人的面前,林雾忽然开口解释:
“单独留你一个女人和那些人最后走不合适, 他们是想要先送我的,所以只能这样讲,不好意思。”
程若晚:“没关系。”
她的确无所谓的, 这点小事。
“没什么事的话, 我先走了,林总晚安。”
她稍微点头,往前去拉车门。
她的衣角被人拽住。
林雾在夜里用有些沉静的眼睛看着她:“我手里有个大项目, 他们想要争取, 请了我很多次我都没来, 这次特意说了有你。”
程若晚没说话。
“我的意思是,我只是想来见见你。”
忽然的直球。
程若晚抿了下唇。
“我和你说什么都好,就是不太适合说对不起,所以我便不说。可是不说这个,说别的你怕是也不爱听。外面坏人多,你现在也火了,能不参加的酒局尽量别去,都不是什么好人。”
程若晚嗯了一声。
“当然,我知道这些你都懂,而且我还曾经是坑害你的人之一,也许是最坏的那一个。但我说这些的意思其实也只有一个。对以前的一切让你觉得不好受的行为表示对不起,然后,跟你多说几句话。”
程若晚又嗯了一声,看着林雾:“林总说完了么?”
林雾等了三秒,笑了下:“说完了。回去的路上慢点,早点睡。”
程若晚上了车,从车窗玻璃看见林雾单手插着兜站着,一直到程若晚的车拐弯看不见为止。
程若晚收回视线,发了会儿呆,又看看梁鸟。
梁鸟:“晚上回去,红酒伺候,米元你还在长身体,先回去睡觉。”
米元:“凭什么我不能吃瓜!!”
程若晚不能跟梁鸟讲太多她和林雾之间深层次的爱恨情仇,所以在梁鸟听来,就变成林雾这女的,又盯上她家艺人了。
梁鸟仔细瞧着程若晚。
程若晚:“……干什么?”
“看看你到底哪里格外突出,林氏集团的太子女啊,就这么对你念念不忘。”
程若晚无奈:“看出来了么?”
“看出来了。”梁鸟在程若晚这很放松,一双眼睛往下瞟:“是很突出。”
程若晚拿沙发上的抱枕扔她。
“这东西,吸引男人才对,你们女同也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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