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好像你不是。
最后也没如她的意。
程与梵走出楼门,摇了摇头,幸好什么都没说,跟阮宥嘉比起来,自己简直是幼儿园水平。
她笑话自己其次,出些馊主意才要命。
回去的路上,程与梵坐在后排座,低头看着手机里自己跟时也的聊天记录,车窗外的霓虹映照一片,忽然笑笑,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自己是怎么了,竟然觉得能有个人陪也挺好的。
或许是酒精上头,时也的脸、时也的后背、时也的腿,还有时也藏在睡衣下的
程与梵憋着一口气而又急促的呼出,一定是酒精作祟,酒精害人。
寂寞是这样叫人心动,就当是醉话吧,把一切归咎于酒醉,程与梵想。
第二天, 头疼到爆炸。程与梵怀疑昨天可能喝到假酒了,又或是年纪大了酒量下降,刚打算请个假休息一下, 远在北京出差的孙旭东一个电话打过来,就把自己请假的权利剥夺了。
你现在手头有没有事?如果不是急事的话, 就先放一放,赶紧往海城八中去一趟。
听他语气这么急, 程与梵问他:出什么事了吗?
孙旭东应该在车里,周遭有一点闷闷嗡嗡的噪音靳家那孩子, 把人给打了。
你说靳若男吗?程与梵半信半疑。
除了她还能有谁。
严重吗?
对方脑震荡。
会不会是误会?这个年纪的孩子, 拌嘴打闹很正常。
程与梵有些诧异,主要是靳若男的样子,实在不像会打人的,而且还把人打成脑震荡。
诊断报告都出来了,还能有什么误会, 再说了得多大误会,闹得叫律师。孙旭东说:对方是她同班的男同学, 具体情况不大清楚,你得到了再做了解,反正目前知道的就是靳若男打人,男孩父母现在不愿意,一定要学校给个说法。
靳哲呢?这种事情难道校方不应该先找他?
孙旭东在听筒里笑了一声你以为我为什么给你打这个电话?
程与梵懂了,应该是靳哲不来他可真行,自己女儿都不管, 这是把律师当保姆用啊。
人家付了钱的, 别说当保姆用,就是当老妈子也没办法。孙旭东揶揄道, 随即又说:他全权委托律师出处理,说最好能赔钱了事,他不希望这事儿传出来,你知道的靳老爷子快不行了,虽然他对女儿不行,但对亲爹这点孝心还是有的。
他这是有孝心吗?程与梵在心里腹诽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
刚要挂,孙旭东那边又添了句:那男孩家里是坐机关的,爸爸是部长,妈妈是科长,跟校长的关系都不错。
你是说他们想施压?
也不能说施压,人家孩子脑震荡,就算不认识什么校长也得来闹,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可能会有点难缠。
程与梵明白,坐机关的是不太好说话,尤其是官位不大,但手里又有点小权利的那种,皱了皱眉
我先去看看再说。
驱车到学校。
程与梵直奔教师办公室。
对方家长在,靳若男在,班主任也在,桌上是被打男孩的伤情报告轻度脑震荡。
你是靳若男的家长吗?班主任问道。
不是,我是靳若男的律师。
班主任有些楞我我是让她的家长来。
程与梵能理解班主任的表情,如果换成自己大概也是这样的表情谁来都一样,只要能解决事情就好。
对方家长绷着脸,愤恨的眼神从靳若男的脸上移到程与梵脸上。
事情发生在大课间,因为要做操,所以全部学生都往外涌,班主任一边给程与梵讲事情经过,一边把监控调出来
人太多,画面很拥挤,班主任指着屏幕,靳若男和那个男同学先是一前一后,后来不知怎么就并肩,快要走出教室门口,两人忽然就停下了,说的什么不知道,但从两人当时的行为来看,应该是吵了几句嘴,如果事情只到这里结束,那也就没有后来的事情了,毕竟青春期的孩子,吵架拌嘴再正常不过了。
第四节课是化学课,任课老师发现两个孩子不在座位上,起初以为只是迟到,结果五分钟过去,还是不见有人回来,任课老师就让班长去找,没过一会儿班长急急忙忙跑回来,说是王鹏就是受伤的孩子,在天台那边晕倒了,靳若男就站在他旁边。
程与梵等着班主任放接下来的监控,却不见她继续,便问:天台的监控呢?
班主任吞吞吐吐地说:坏了,前几天下雨,电路出了问题,维修的师傅还没来得及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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