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喉咙忽然一梗,挑开目光,不在去看程与梵的眼睛
我都告诉你了,如果你觉得不能接受,也没有关系,我知道的确是很乱,我
话没说完,时也脸颊一热,是程与梵的手。
很奇怪的感觉,时也似乎一瞬间卸下所有盔甲,露出最柔软的一面,刚刚被自己一直忍着的眼泪,也簌簌落下。
她已经很努力在忍了,但就是怎么都忍不住。
她怕程与梵不要她,怕程与梵嫌她,更怕程与梵可怜她
可这些明明就不是自己的错,为什么最后却要自己来承受?
程与梵的手掌温热,一点一点替她擦着眼泪
对不起,我该早一点知道的,如果我早一点知道,你就不会难受这么久。
程与梵恨透了自己的自以为是,她凭什么觉得自己别人都聪明,凭什么要用自己的想法去揣测别人?
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时也要把这块大石头在心上压多久?
自己是她最亲近的人,最亲近的人都不能说,还算什么亲近?
我要改一下我之前的话,你不止漂亮,你更勇敢没有妥协、没有放弃你保护了自己。程与梵一字一顿道:你比任何人都值得被爱。
时也的委屈在这一刻爆发。
程与梵捧着她脸原谅我好不好?
时也:我没有怪过你
程与梵抱住她
可是我会怪自己。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了。
时也去洗澡,洗完出来恰好碰见也洗完的程与梵。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应该如释重负,但气氛却莫名其妙的尴尬起来,时也觉得可能是自己好长时间都没这么哭过了,今天哭的程与梵肩膀都湿了。
睡觉吧?
嗯。
程与梵问她,时也答她。
答完,就钻进被窝里缩着了。
程与梵看着她,想到她们一路回来,时也说的话
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什么感觉吗?
什么感觉?
干净,干净的让人嫉妒,我特别想远离你,但是又忍不住靠近,最后连我自己都很矛盾。
睡了吗?
还没。
我有点睡不着。
程与梵说完,便侧过身自然而然地抱住时也。
以前这人也这样抱她,但和这次的感觉很不一样。
程与梵的鼻息钻进时也肩头,绕开那些难缠的发丝,错落的游离在肌/肤之间,耳后是躲不开的酥麻,时也被嗅到身体战栗,下意识的发软,腰身弓了起来。
她抬手,胳膊像初春里新抽的柳芽,去抱程与梵,勾她的脖子,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
你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想随心一些。
话落,程与梵的手压过来,一只撑着床单,一只拢着她的头发,手指顺着她的脸颊没入发丝,轻轻捋过柔顺里带出浅浅幽香。
气息在交缠中意外情迷,程与梵碰一下,又不全碰到,挨一下,又不全挨上。
好像在玩什么游戏,玩的时也眼睛都红了。
时也小腹一阵阵缩紧,下巴不自觉的扬起,她抱住程与梵的脖颈,挺起身,喉咙压紧地对她说
别玩了要么你就给我,要么就别这样撩拨我
忽然,程与梵吻住时也的嘴,气息囫囵间,时也听见她说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好。
时也想问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结果却被程与梵先一步扰乱。
那一点急切的吞吐,迫切的潮湿,周遭的空气都炙烤起来,时也全忘了要问的话,仿佛旱久的鱼,被捡进池塘,水波层层涌起,一圈一圈的涟漪翻腾。
理智瓦解后,只剩疯狂。
连疼都忘记了。
时也停留在大脑里最后一点印象,是一部电影的台词
女孩说,我从小就知道谷欠望是什么,十六岁那年,我带着一个女孩去到秘密基地,我把她抱住,把手伸向她,从那之后,我就知道,我这辈子只能爱女生。
要美丽,要坚韧,要告诉所有人,玫瑰也有荆棘的利刺。
二审开庭在即。
程与梵重新准备辩护词。
杀夫案从之前舆论一边倒的情况, 渐渐的有人出来为辛悦说话。
网友1:为什么大家只关注她杀了丈夫,难道不是她丈夫先打她,她受不了了, 才反抗的吗?
网友2:打了她三年都没有反抗,这次一反抗人就死了, 说实话细思极恐。
网友3:楼上的,你脑子被驴踢了是不是?忍了三年, 还不允许人反抗一次?有没有可能是老天爷看不下去,收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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