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素来厌恶府中庶女,平日里只与大公子和七公子玩,她们做丫鬟的也有样学样,对府里庶小姐颇为冷淡。
可如今……
小姐好像变了。
海棠看着手里孤零零的一杯茶,默默跑回去,又重新沏了两杯,这才进屋奉茶。
李秋月病还没好全乎,又练一下午字,胳膊肘都酸了,垂下眼睛默不作声的揉了一下又一下。
“累了?”
“嗯,有一点。”
“我帮你揉揉。”
人家已经解了酸,正准备放下手了,可惜还没彻底放下,就被李书玉接过,代替她细细揉捏起来。
李秋月下意识往回抽了抽手,没抽动,反应过来后便乖乖将手留在她掌心,任由她替她揉捏。
方才使力的手腕被温热的手掌包裹住,细细按揉。
李秋月莫名红了脸颊,偏过头不敢看她。
直揉上好一会儿,她的手才被放下,两人又是同吃同住过了一夜。
直到第二日,又换了个教学师傅来,李书玉终于惊觉事情不简单,她以为原主平时只要练练字就好了,没成想今日来的,又是教她策论的老师,还有什么为官之道,听的人脑袋发昏。
听二姐姐说,那老师是当代大儒,很有威望的,竟被父亲请来教导原主。
这样的大儒教导原主还能传出原主草包的名声???
李书玉正想着,抬头对上大儒偷偷看她,然后仿佛戴上痛苦面具的表情,忽然就懂了。
原主跟他们相看两相厌,所以学不会。
她也不大爱读书,但不喜欢别人叫她草包,况且她应了女配,要好好学的。
李秋月身子还虚着,学不了琴艺舞蹈,今日她也求了老师让女配和她一块儿学。
老师对她要求很低,认真听着就好,不懂多问几遍,但不要逃课。
李书玉:……
原主是有多厌学啊。
逃课这种事情她自然是做不出来的,不说别的,平阳侯府的地形她还没摸明白呢!
这次为她教学的老师名唤郑秋,曾是大燕第一学府的院长,年纪大了就退休了,没成想被平阳侯请来给她做老师。
生生要短命十年。
郑秋老师严则严矣,教书育人还是很有一套的,李书玉鲜少接触古代的东西,也听了个半懂,不懂的多问几遍就懂的差不多了。
女配瞧着比她聪明些,全程只会点头,从来不问,她悄摸着问人家听懂了没,反而被人奇怪的看了一眼,她说,“这有什么好不懂的。”
得,就她一个差生。
平阳侯府好吃好喝好大夫供养着,区区风寒,又过了几日终于彻底养全了。
这日天蒙蒙亮,李书玉还埋在床上睡得香甜,忽然小腿被人踩了一下,她惊醒,爬起半个身子,睁大凤眸盯着怯怯蹲在床尾的女子。
李秋月见她面色不善,吓得不住往床尾缩,声音又轻又怕,眸里氤氲着水色,小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
李书玉只是刚被吵醒,脸色下意识不大好,见着女配害怕后,立马就变了。
变得如往日一般温柔,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无奈摇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没事,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李秋月攥紧掌心,盈盈目光看向她,神情柔弱又小心翼翼,低着头说,“我的病已经好了,今日该去给母亲请安的。”
李书玉一愣。
她也是看过很多小说,知道古代人会晨昏定省,之前过得太舒坦,一时竟忘了这回事。
她从床上爬起来,有些愤愤,“那你怎么不喊我,万一我去迟了怎么办?”
幻视从前上课要迟到了,全寝室人都走了,唯独没人喊她!
李秋月闻言微怔,跟在她身后起身,声音还是轻轻的,透着一股柔弱之感,“我平时去请安很少碰见你,所以就没喊你,你别生气。”
李书玉明白了,原主的特权,她可以不去请安。
毕竟她是皇上的女儿,也是公主,哪能给臣子请安?
李书玉挑了挑眉,“那我也要陪你去。”
女配在平阳侯府生活的水深火热,不止有原主的原因,还有其他人。
他们平日里对她一个没有娘亲的孩子,也是多有欺负。
她不跟着去,万一女配被别人欺负了怎么办?
最离谱的是小说里,她被别人欺负,竟也把账记在原主头上!
理由是原主如果不针对她欺辱她,旁人最多漠视她,也不会刻意去欺负她。
好吧,不得不承认,她这么想其实也是有道理的。
哎。
但李书玉怕人请一次安回来自己身上又多几个罪名,只能跟着她,贴身保护她。
两人换好衣裳,一同起身往正院去。
因李书玉拖沓,两人还是晚了一点,到那时屋里已经坐满人了。
包括府里的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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