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连点头:“对对对,悄悄告诉你,殷郊正是很早就喜欢我啦。”
小鱼看我一眼:“既然您已说起梦话,想必已到了入睡的时刻,小鱼先告辞了。”
“……”
多少配合我一下嘛,我可是大祭司诶,我不要面子的吗?
15
翌日,我身着祭祀用的具服,戴上蜀地的面具,手持玉牙璋,朝见商王,表达祝贺。
正如同殷郊所说的那样,殷寿对我的到来非常高兴,直道天意在他,又询问我对于天谴一事有无解决办法。
“不久后会有从昆仑而来的道长携带宝物面见大王,此乃大王的机缘。只要得到此物,大商的气运仍可延续。”我回答道,“不论过程如何曲折,那件宝物终将属于天下共主。”
殷寿大喜,又问:“大祭司,倘若高台修好之时,本王仍旧未见到这个机缘呢?”
果然是不想死啊。
“您是大王。”我说,“高台何时修好,在您。”
殷寿微怔,随后笑了起来:“大祭司所言极是。”
虽说我抛出的话有故意的部分,但这位大王看起来只能看得到他想看到的东西。我沿途所见到的那些平民的苦难,听闻的那些东西南北的变故,想来他是看不见的,我垂眸想。
殷寿留我在朝歌多待些时日,意在让我助他得到宝物。他邀我参加晚宴,说美人苏氏到时候会献舞,听起来这位苏美人是他的宠妃,他让我见她是对我的一种恩宠。
我对殷寿又有了进一步的判断,他是个不在意礼数的人,否则他应该让姜王后和殷郊来参加晚宴才对……这种人往往以他自己为尊,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虽然我打算留在朝歌,但殷寿并不知道我的想法,因为我会和他谈条件。再上升一点高度就是,蜀国既决定示好,那肯定不能白做。
若是要结盟,自然要互相拿出诚意来。
比如联姻。
但我的条件不只是这样。
“先王在世时,曾与蜀地定下一桩婚约。”我将旧事重提,“虽然彼时太子启尚在,大王是次子,但早在那时,蜀地就已经将气运押宝在大王这里。”
我举着玉牙璋,躬身行礼——
蜀国大祭司妘灵,请立殷郊为太子。
16
出了大殿之后,我拿出蜀国大祭司的气度,一路缓步而行。路过的宫人纷纷对我行礼,巡逻的护卫们也都对我致意。就这样,我逐渐远离了宫殿,直到被殷郊给拦住了去路。
少年的步履急匆匆的,脸上还带着汗,显然是匆忙赶来。
我松了口气。
好哦,我终于不用再端着了!
“你——”殷郊急道,听起来气息紊乱。
看来他是要质问我做了什么。
“嗯?你怎么戴了个奇怪的面具?”他诧异地说道。
我恍然地“哦”了一声,摘下了面具:“原来你想看到我呀,直说就是。”
殷郊噎了一瞬。
“算了,”他似乎终于有些习惯了我的言行举止,因为应付不来,选择跳过,直切重点,“你到底对父亲说了什么?”
我在心底颔首,虽然过于孺慕父亲,但作为王子,他到底还有点政治头脑,消息也还算灵通。
“母亲告诉我,父亲选了吉日,要立我为太子。”殷郊困惑道,“你是怎么说服的父亲?”
打扰了,原来是姜王后打听到的。
“你当然得做太子。”我说,“不然我怎么名正言顺的做太子妃呢?”
失去的权位我总得找个办法拿回来吧。
殷郊:……
至于我和殷寿的交谈,我依稀记得那人晦暗不明的神色,也记得他在权衡利弊之后有所和缓的神情——立太子是对天上与天下的表态,一个“立志赴死”的君主若不册立太子,这种毫无安排的做法简直是等同于明示自己打算拖延时间,再活个好几年……
但我不会这么对殷郊解释。
“你看,你们王室的女儿经常出降诸侯那边去吧。”我说。
殷郊点头:“诸侯也会把女儿送来王室。”
“那就对了。”我笑眯眯地说道,“你也是。”
被送给我了。
殷郊:?
意识到婚事和本人都被当做工具的他:……
“顺便一提。”我在沉默的少年面前晃了晃手,示意他回神,“为了培养感情,增进我们彼此之间的了解,今晚我会搬到你那边去。”
直到他被册立为太子的时刻,我都会寸步不离。
我倒要看看,有我在此,他还能如何短命。
“寸步不离?”殷郊震惊道,他认为这不符合礼制。
对此我早有准备。
“我蛮夷也!”我说。
“……”
17
殷郊吃饭,我坐他对面。
“你一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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