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话的躺好,闭了会眼,我有点好奇的问道:“我们这么躺在床上,你不担心男女有别吗?”
“你又来了,姮儿。”张良一只手覆在眼睛上,他似乎也有些困了,声音有点疲惫:“男女有别,等你再长大两岁,到七岁了再说吧。”
男女七岁不同席,那时就要开始避嫌了,心里悄悄的叹息一声。
刚吃过肘子,张良的嘴唇有些嫣红,真是唇红齿白小郎君啊。我看着他的侧脸怔怔发呆。
不出我的意料,过了三天,田假带着贺苕去我府上了。
我和项伯下了学,骑着大马慢悠悠往回走呢,刚到家门口,就看见两辆大马车及随从若干在我家门口立着。
项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玩意?”
“唉,走吧。”我被李徐抱下马,一进门,便看见前院里的空地上摆满了箱子。一箱金子一箱白银一箱布匹以及若干金银珠宝,我心说田假你他妈也太有钱了,忽然有种想跟他交朋友的冲动。
深呼吸,将这种贪财的冲动压下去,我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夏福!家中发生了何事?”
夏福倒是没出来,就见田假和贺苕一前一后从会客厅出来,后面跟着大气不敢喘的夏福。
“这不是……”我觉得我演技是可以拿奥斯卡的:“司空大人!”
“六公子还记得我呢?”田假一笑,绿豆眼睛越发看不见了。
我作揖:“哎呀呀,虽只那日刚到贵国时见了大人一面,可大人之风姿可是让怀瑾过目不忘啊!亲切的很!亲切的很!”
田假乐得哈哈大笑,猥琐的面容看上去倒有些憨憨的,他道:“六公子虽年幼,举止却颇有乃父之风,也是令我敬佩得很呐!”
我回头对项伯:“阿缠,这是齐国的大司空,田假大人。”
“有礼了。”项伯只是客套的抱了一下拳,然后目光炯炯的盯着贺苕:“是你!”
贺苕见到项伯瑟缩了一下,躲到田假身后低下头不说话,田假眯着眼笑道:“这位就是项燕将军家的小公子吧?”
“叫我项缠便好。”对不喜欢的人,项伯连字也不肯告诉,高冷的很。
“项公子虽年少却勇猛无双啊。”田假笑道:“上次的事我俱已知晓,都是贺苕有错再先,我这不特意带着他来负荆请罪来了。”
“司空大人您看您这话说的!”我指着会客厅:“咱们还是进去坐下说,我让侍女煮壶好茶,咱们一边喝一边说。司空大人身份何等尊贵,叫人看见我们站在院子里,还让人说怀瑾招待不周呢。”
田假带了一个相貌丑陋的大汉,这大汉和李徐一左一右在门口守着,有李徐和项伯在身边,我是十分安心的。等时茂上好了茶,我才开口:“上次的事啊,也不怪贺公子,都是我那师兄……哦,就是大人您那侄子田升,您也知道他口无遮拦,这不就正好撞上贺公子。都是少年人,可以理解,倒是大人还亲自登门,真是让敝舍蓬荜生辉啊。”
田假一愣,然后又笑:“常听人说公子比秦国的神童甘罗还要聪慧,今日一见是深以为然,那日城门迎接时我事务缠身,不然定要引你入府一叙,此为憾事啊。”
“司空大人谬赞了。”我打着哈哈。
田假道:“我那侄儿的脾性我是知道的,不过贺苕的确冲撞了两位公子,我带了一些薄礼赔偿……”
“司空大人呐,您也忒客气了,如此大礼怀瑾怎可收!”我立即推辞。
接下来上演了过年亲戚发红包那套,打了半个小时的太极,侄儿叔叔的都喊上了。最后我面上作的勉为其难:“既然司空大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小侄不收就是不给面子,那只好却之不恭了。”
“这就对了。”田假很是满意,又寒暄了半个时辰他就说要走了,临走时过来拍了拍我的肩:“都是一家人,以后多来叔叔府上坐。”
“那是自然,就等大人的拜帖了。”我脸都要笑僵了。
“那就别送了,改日再聚。”田假礼节做得十分周全,我连忙笑着称是。
田假一走,我顿时放松下来,李徐深深看了我一眼,行了个礼然后退下了。我瘫在垫子上吩咐夏福:“去把院子里的箱子收进来。”
“为何费力气敷衍他?”项伯今日见到我这幅官腔,被吓得不轻。我咕噜咕噜灌下一壶茶:“我的好舅舅,你以后别一味只耍枪杆子,还是多读点书多吃点核桃!”
“为什么吃核桃?”项伯抓抓脑袋,他不知道我什么意思不过也约莫猜到不是什么好话,他很郁闷:“都是十月怀胎,为何你如此聪慧?回头得问问姐姐,看她怀你的时候都吃了什么。不过我听二哥说,早慧的人不长寿。”
我踢了他一脚:“咒我早死呢!”
作者有话要说:
齐王
早慧?早慧能早成我这样子吗?我就是投胎的时候忘记喝孟婆汤了,肯定是这样!
略歇了一会儿,我便让夏福去准备马车了。项伯问:“你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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