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看着昌平君,他面上没有一点慌乱,但是这不同寻常的镇定叫她十分起疑。那不是被冤枉后的反应,反而像是一种有把握的无所畏惧。
昌平君当即道:“陛下若不信,可现在便去郊外的仓库查看。”
怀瑾不知他卖的什么关子,她是刚从那个仓库过来的,确认了里面的东西之后她才匆匆赶进宫来。看了一眼尉缭,他也是一脸疑惑,怀瑾耸耸肩,看就看咯。不过昌平君的态度,确实让她觉得奇怪,难道是真的不知情?但她识人无数,昌平君面上的神情,就是让她觉得不对劲,虽然看上去他只是皱着眉,垂着嘴角。
嬴政当即就派老猎带人前去查看,等了半个时辰,老猎回来,怪异的看了一眼怀瑾,口中道:“陛下,那个仓库里确实只有一些木材。”
怀瑾脱口而出:“怎么可能?你确定没走错地方?”
老猎老实道:“没有走错,仓库外面有中常侍派去的人看守,已经打过照面了。”
金城怒道:“中常侍,我老师何处得罪了你,你要冤他?”
尉缭忙站出来:“等一下,其中或有误会。”
作者有话要说:
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看着怀瑾,怀瑾也十分愕然,低声说:“我刚刚进宫的时候亲眼看到的!”
嬴政一下觉得十分麻烦,看过去:“中常侍,怎么回事?”
怀瑾心一沉,回道:“臣也不知怎么回事,但臣确实刚从那个仓库过来,那个仓库里确实存了大量的盐……”
老猎也不是撒谎的人,他一摊手,无奈道:“可是那个仓库里确实只有木材和一些混凝土。”
冯去疾道:“冯劫将盐送到盐库时,盐的数目是没有问题的,后面的事情臣不敢揣测。那么敢问中常侍一句,我儿冯劫,是否可证清白了?”
言下之意,你要和金城他们扯皮就别牵扯到我儿子了!但冯去疾作为昌平君一党,如此着急撇清,昌平君当即不满的看了他一眼。
嬴政思来想去,决定亲自去那个仓库看一眼,于是叫来车驾,众人去了郊外。
仓库外面仍然是怀瑾的人守着,可是打开门进去时,里面真的只有一些木材。
怀瑾立即问外面的十数人:“我离开后,这里有其他人来过吗?”
外面的守卫道:“除了老猎大人,并无其他人进去。”
她哑口无言,但确实是不知作何解释,走进仓库,地上也没有任何异常。担忧的看了尉缭一眼,她几乎要怀疑自己的眼睛了。
昌平君道:“中常侍大人,这就是你说的两万斤盐?”
怀瑾着急想解释,却说不出话来,金城趁机逼问道:“中常侍,你要作何交代呢?”
昌平君和金城都来问她要解释,怀瑾不禁十分头大,嬴政问她:“门外看守的士兵是哪里来的?”
嬴政在找理由,她也顾不上感激,门外的士兵是尉缭的人,但这一队兵是……
蒙恬低着头,拱手:“陛下,门外是臣的亲兵,借给尉缭大人的。”
嬴政也哑口无言,金城和昌平君依依不饶的讨要说法,尉缭见怀瑾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只好道:“中常侍许是前段时间病还未好,一时不清醒也是有的。”
金城道:“不清醒的人,竟也会攀污人?”
听着他们咄咄逼人,顶着嬴政意味不明的眼神和尉缭的疑惑,怀瑾只是低头看着地面,地上的土……仓库里怎么会有湿泥?
“这儿不对劲……”怀瑾走到那堆木材前面,喃喃道。
“陛下,臣虽不知何时得罪了中常侍,作为两朝老臣,却也不能由一个宦官污蔑!”昌平君横了怀瑾一眼,口中道:“这是诬陷之罪,臣请求陛下重惩赵姮!”
嬴政面无表情,不知心里在想什么,尉缭急忙欲出言,昌平君打断道:“我知国尉大人一向与赵大人交好,外面看守的士兵也是您问蒙恬大人借的兵,我倒忍不住想怀疑,您是不是早与赵大人商量好了……”
“都住口!”嬴政喝道,他看着怀瑾,道:“中常侍,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金城忙道:“陛下这是要偏袒中常侍了……”
“秦国是陛下的秦国,陛下要偏袒谁,我们作为臣子,不得多言。”昌平君如是说,嬴政窒了一下,冯去疾父子和蒙恬兄弟二人都在此处,外面还有那么多士兵,众目睽睽,他有些不悦。他倡导严明的律法,作为君王若他自己不能做到,底下臣子又如何能真正诚服他。
尚僵持着,尉缭道:“陛下,即便是诬陷,中常侍一定也会做足准备,空口白舌,她不会无缘无故说那两万斤盐藏在这个仓库。昌平君,我们绝无针对你,只是请你细想,此事真的有些蹊跷啊!”
若昨晚是他亲自带人查到这个仓库,那今天面对这个处境的就不是阿姮了,尉缭很相信阿姮的能力,但这事出有异,让他想不通。
一直安安静静全程不参与的蒙毅站出来,细声细气道:“陛下,臣私以为,现在重点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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