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如狂风骤起,在胸口猛烈的激荡,情不自禁想起那个在韩国的男子。
她的心上人,是个谦和温润,才华横溢的如玉君子,是她从小就喜欢的人。
看着此时的古依莎,怀瑾突然涌起了无限柔情,被钢铁牢牢包裹着的心忽然软了下来,她说:“不如,我帮你?”
古依莎不解的看着她,怀瑾微微一笑,按着她的手:“我说,我帮你,让你成为你心上人的心上人。”
像是说绕口令一样,古依莎的中原话说的好,但理解这句话也花了一点时间。她看着怀瑾,惊喜的说:“你愿意帮我!他们说你是大王身边很信任的人,你帮我说话,大王是不是就会来找我了?”
“美人,如果我帮你说情,陛下也许只会来一两回。你是希望他只来几回,还是希望他日日都来?”
古依莎有些艰难的思索着,随后说:“如果他每天都来,那其他的人怎么办?我不贪心的,我只要几天就好了,他偶尔能够念着我……不!我不想说假话,我希望他时时刻刻都惦记着我!”
怀瑾笑了,说:“我会做到的,不过美人,你需要按我教你的去做。而且我要告诉你的是,你要等待很长的时间,你有这个耐心吗?”
“我有!”
少女的痴心最是坚定,怀瑾丝毫不怀疑,如果她让古依莎去炸碉堡,这个傻姑娘可能也会一头往前冲。死就死,怕什么,爱情最大!
怀瑾想起在现代,有很多小姑娘,一头扎进爱情的山谷里,撞的头破血流。
殊不知,爱情有时候,是需要智慧的。
她让古依莎每天去承明殿喂兔子,扶苏的旺财本就是小白生的,古依莎去的时候会把小白和小小白带上,这样三只兔子就团聚了。扶苏当然也高兴,小孩子一个,根本没什么心思。古依莎也是赤子心肠,和扶苏一个小儿,也能唠半天嗑。
嬴政不定时会到承明殿看扶苏,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古依莎运气不太好,喂了半个月兔子,才“偶遇”到嬴政。
彼时古依莎正和扶苏一起给兔子喂青菜,两人咕哝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嬴政进来时只见到两个人蹲在地上,怀瑾在一旁看着,仿佛是个大家长带着两个孩子。
“这是在做什么呢?”嬴政好奇的问。
听到嬴政的声音,扶苏迈着小短腿,撒着欢往嬴政身上扑。孩子终究是孩子,一高兴就忘记规矩了。
“父王,我们在给兔子搭窝窝。”扶苏说。
嬴政抱着他,父子间涌动着丝丝温情,嬴政却故意板着脸:“今天的书念完了吗,天天就知道玩!”
扶苏看着怀瑾,小心翼翼的说:“老师说,可以玩的。”
怀瑾低声一笑,忙道:“公子很乖,今天练了一百个字,读了两篇文章。正是因为他这么听话,臣才让公子玩耍。”
古依莎也站起来,她克制着眼里的喜欢和激动,抱胸行了一个东胡礼,说:“不打扰陛下,臣妾就先回去了。”
嬴政若有所思,几个月前这个女子,一见到他就热情得不行,缠着他唱情歌。那次临幸并不愉快,他其实被吵得头都疼了。而今天,却是冷淡极了,与上次大相径庭。
获得嬴政准许之后,古依莎看向扶苏,扯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小白和小小白就先留在殿下这里啦,我明天再来接他们。”
古依莎没再多看嬴政一眼,但她出去之后,嬴政却往她走的方向瞟了几眼。
后面又在承明殿撞见过几次古依莎,古依莎对嬴政尊重有加,却客气冷漠,而转身对着扶苏却永远是一张热情天真的的笑容。几次下来,嬴政倒有些奇怪了,好奇之下,他再次召幸了古依莎。
而这次的召幸,古依莎明显是讨了嬴政的喜欢,第二日赐了珍宝无数,继续留宿。
连着七晚,嬴政都宿在古依莎那里。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内宫里的女人们开始纷纷议论。只是这次不再是看笑话了,而是艳羡和好奇。
嬴政几乎没有为美色所沉迷过,这次却破天荒的连续七天都宠幸一个美人,此事惊动了掌管内宫的郑夫人。
听说郑夫人要给古依莎换个宽敞一点的宫殿,但古依莎拒绝了。有好事者主动在嬴政面前提起,说古依莎仗着宠爱目中无人,但嬴政只是说了一句:随她去。
自此内宫众妃便知道了古美人的分量,不过最气的应该是郑夫人:王夫人怀孕了,凭空又杀出一个古依莎。
而扶苏又开始担忧——郑夫人最近又开始吃不下饭了。
三伏天,她带着扶苏去荷池采莲子,命侍者弄来一条小船,扶苏和两个伴读坐在舟上,又有两个水性好的宦官小船的头尾坐着。
泛舟水中央,小儿泼水嬉戏,笑声如银铃一般,惊起荷花底下藏着的飞鸟。怀瑾站在岸边,坐在一块石头上,一边惬意的吹着风,一边分神看顾着扶苏。
“阿姮!”古依莎带着阿瓦里过来了,她还是那身东胡装束,不过卷发上多了一条精致的雕花银链,腰间缀了一个小巧的香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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