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还看了阿大一眼,阿大乍一听到夸他,颇有些害羞。
相处最少的就是小赵了,但是阿大对他的评价很高,而当初在芷阳高挑上他做帮手,是因为身型和自己相像。至于小赵为人,怀瑾尚看不出来,只是觉得他做事滴水不漏,情商很高。现在虽然在阿大手下当差,将来应该也会有一番作为吧。
大家都说完,怀瑾重新举起杯:“我们再干一杯!”
扶苏看着大家都举起酒杯,依然是望洋兴叹,怀瑾周到的又是一个鸡腿塞过去,让扶苏没功夫说话了。
一顿饭用到下午,夏福和小赵将桌子收拾干净,然后开始上茶摆糕点果子,大家这时才把礼物纷纷拿出来。
怀瑾瞪着眼睛:“我就说你们怎么全都空手来了,原来藏在后面呢!”
阿大三个没什么钱,合起来送了一两金子,包在红布里,图个喜头;蒙恬送了一方砚台;蒙毅送了一块上好的墨;老尉送的是一个锦盒,打开来看是一把木梳,上面的雕花十分精致,梳子还散发着清香。
看甘罗一直没有表示,怀瑾忍不住撞撞他:“你呢,不会真的就空手来了吧?”
大家的表情突然一下变得神神秘秘起来,甘罗傲娇的把她拎起来,往外走。
“喂,注意你的态度,我今天是寿星!”怀瑾一路嚷嚷着,院子里的灯笼都被涂成了红色,雪地映着红光,煞是好看。
甘罗拎着她一路到了大门口,他挑衅的看了看怀瑾,伸出一只手拉住门闩,道:“你可给我看好了!”
院子的大门被甘罗拉开,一片红光几乎刺痛人的眼睛,外面三寸厚的雪地上,铺满了红色的花瓣。这些花瓣被铺成一个爱心形的,硕大的一个爱心,足有两三米。爱心里面有留白,写的是:林宸,是两个现代的简体字——只有他们能够看懂的。
“够意思吧,我们今天铺了一上午。”甘罗说,还要顾及着她在睡觉,怕吵醒她,一点声不敢发。尤其是停了雪,他们一踩就有脚印,还要不停的盖脚印,外面的雪地才能平的像一面纸。
她欢呼了一声,往外面一扑,大字型的躺在爱心中间,花瓣被她全部压乱了,她笑道:“太够意思了,就是这礼物中看不中吃哈哈哈哈哈!”
大家都站在门口,看着她在雪地里笑闹着,忽然的她飞快的捡起一坨雪砸向甘罗。甘罗杯砸了一脸,大叫:“你完了了你,赵姮,我今天不弄死你!”
只见两个人像孩子一样在雪地里打起雪仗,外面的花瓣被溅得到处是,有些还被踩在脚底,没过多久那些花瓣就惨不忍睹了。甘罗有心想拉尉缭下场帮忙,尉缭表示:我喜静不喜动。
于是蒙恬被拉上场了,蒙恬身手灵活得像只猴,怎么都打不中,倒是他一出手就是一团大雪球,砸的人鼻子都要歪了。
夏福扶着庄婆婆回去休息了,檐下只有她以前的三个手下,她当即挥了挥手拉人下水:“还不赶紧来帮忙!”
阿大几个应了一声,忙跑了出来。分工合作,小赵负责捏雪球、阿小负责递、阿大负责当肉盾。一时间甘罗直大叫:“作弊!怂货!”
她一雪球砸进甘罗的脖子里,大笑道:“怂归怂,可是你砸不到我啊!”
啪的一团雪球从天而降砸在她头上,蒙恬得意的笑了笑,怀瑾气急败坏的大叫:“阿大你这个盾牌太不给力!蒙恬我跟你没完!!!”
雪地里他们打成一团,笑声穿出老远,尉缭在檐下含笑看着,忽瞥见蒙毅略带羡慕的眼光,他道:“你不一起?”
“这……不大好。”蒙毅嘴巴动了动,还想说这太不得体了,忽见里面冲出一个身影,夏福跟离弦的箭一样,口里一边大喊:“主子,我来了!”
估计是照顾那个婆婆躺下了,夏福加入阵营,五个打两个,然而还是被甘罗和蒙恬打得抱头鼠窜。蒙毅心道,就哥哥那身手,不管赵姮那边多少人,都是要吃些亏的。他正想着,一团雪球倏的过来糊了满脸,他晕头转向的看过去,只见自己兄长一脸抱歉的缩了缩头。
嘴唇嗫嚅了两下,蒙毅终究是忍不住,在地上抠了一坨雪朝自己兄长那里砸过去……
打了一下午雪仗,吃晚饭的时候,大家才告辞回去。
怀瑾玩的精疲力尽,也不客气说送一送,挥挥手说句拜拜就回去泡澡了——夏福唯恐她会着凉,烧了壶烫烫的水让她进去泡。
泡完澡,吃了晚饭,庄婆婆让夏福把她喊到了自己床边。怀瑾一坐下,她就颤颤巍巍从枕头下面摸出了一个小布袋,从里面拿出一根氧化得厉害的银簪子:“这是……我做姑娘及笄的时候,我母亲给的。你没法行笄礼,这个就当是婆婆给你的礼物。”
女子及笄礼是很有仪式感的,需要举行一个盛大的仪式,由长者为她戴上簪子表示成年了,可议婚嫁了。
怀瑾很感动,也没有推辞,矮了矮身子,让婆婆给自己把簪子戴上。
婆婆今天的精神比之前好了些,看怀瑾的眼神是脉脉温情。这些天她说话都觉得很吃力了,一天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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